夏灵甚至在想,要不把陆景墨这个凑不要脸的也一起曝光算了!
她愤怒地持续输出着,“不要脸的老太婆还利用自己的亲孙女儿,她是真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啊!你刚才说……陆景墨不相信你?也不相信冉冉?”
叶佳禾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失落地说:“我算是看出来了,无论苏萍做过多少恶事,只要她还是陆景墨的亲妈,陆景墨永远都不可能相信我。”
夏灵脸上充满了不解和疑惑,她道:“按说,不应该啊。你们经历过这么多事了,他总该对你有点信任了。再说了,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叶佳禾苦涩地笑了笑,道:“嗯,应该是有点信任的,只是不多罢了。”
夏灵听到这儿,恨恨地说道:“这陆景墨,要是再这么黑白不分,那你就真没必要继续守着这么一个人了!你都给他怀了三胎了,他还不相信你,宁愿去信一个麻醉谎言、坏事做尽的毒妇。如果真的如此,他真的配不上你!”
“还不止这些呢。”
叶佳禾愤然说道:“昨晚,他居然还来我办公室胡说了一通。他居然说是我先不信任他,让我哥偷偷调查苏萍,却什么都不告诉他。他这明摆着就是强词夺理!“
可她说完这话,夏灵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接话,替她打抱不平,而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才说道:“难道,你一开始对苏萍有疑问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你哥帮你,而不是陆景墨?”
叶佳禾微微一怔,轻轻点了点头。
夏灵弱弱地说:“可是……他是你老公哎。难道,你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人,不该是他吗?况且以后你哥要是有了你嫂子,你还能什么事儿都麻烦人家吗?你要搞清楚哎,你都给陆景墨生了两个孩子了,现在这肚子里还有一个。你们这一天到晚这遮遮掩掩的,到底还要玩儿到什么时候啊?”
听着夏灵的分析,叶佳禾这才发现,最近真的是当局者迷。
她一直都说陆景墨不信任她,但是从一开始,她潜意识里就没有相信陆景墨,所以,才会让商元浩去偷偷查苏萍。
夏灵继续说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告诉陆景墨你的怀疑。如果你真的说了,或许他也会像你哥哥一样,帮你查。你根本就没有给过他机会,你让他怎么跟你证明自己?”
夏灵的一番话,仿佛打通了叶佳禾的任督二脉。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好像也不是那么憋屈,更没有那么生气了。她立刻拿出手机打给了商元浩,让他暂时先停止追查。
商元浩一头雾水,后来听见叶佳禾准备将一切都告诉陆景墨,让陆景墨去查的时候,他当即就恼了。
“你是脑子进水了吗?真是一孕傻三年了我看你!”商元浩恨恨地说:“那是他亲妈!你觉得他会帮你查他亲妈的证据,把那个老妖婆送进去?就算他真的查出了什么,他也只会帮那个老妖婆隐瞒!”
叶佳禾正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可商元浩依旧在疯狂地输出着:“是不是陆景墨的主意?你连你亲哥都信不过,去相信那个老妖婆的儿子?叶佳禾,你告诉我,是不是陆景墨那小子给你洗脑了?我现在就找他去!”
“别别别!”
叶佳禾道:“哥,你就听我一回吧,我想给他一个机会。要是他这次让我失望了,我一定立刻跟他离婚,绝对不会迟疑,行不行?”
商元浩听到这里,立刻说道:“好!叶佳禾,这可是你说的!我是把你这句话记着了。要是到时候你又哭哭啼啼的,说舍不得他,那我就直接给你绑走!”
随即,他气得挂断了电话。
叶佳禾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惊慌,望着黑下来的屏幕。
倒是夏灵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玩笑道:“你哥这嗓门儿可真是不小啊!我坐这么远都听见他电话里的声音了。”
叶佳禾瞥了她一眼,道:“你少幸灾乐祸了!倒是说说自己啊,你跟慕司沉进展到哪一步了?那个海洋之泪,他是什么场合下送你的?没想到,那个慕律师看起来冷冰冰的,倒是知道疼人呢。”
只见夏灵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道:“你在说什么啊?我看你是真失忆了!那海洋之泪不是你老公上次慈善晚会拍下来的吗?跟慕司沉有什么关系?”
叶佳禾惊讶地问:“这么久了,慕司沉都没有把那条项链送给你?”
夏灵摇了摇头,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叶佳禾只好跟她解释道:“上次拍卖会之后,慕司沉找陆景墨把那条项链以原价买了下来。难道这些,你都不知道?”
夏灵依旧很茫然,慕司沉从来没告诉过她这些。
况且,从那次拍卖会之后,她与慕司沉的关系就陷入了僵持阶段。
她无法忍受慕司沉总是用她爸爸的生命安全威胁她,慕司沉也无法忍受她在床上给他脸子看。
一来二去,这段时间,他几乎不怎么过来找她了。
夏灵实在没脸将自己跟慕司沉这些龌龊的交易说给叶佳禾听,她只好云淡风轻地说:“切,他怎么可能是送给我的?说不定买来送给哪个女人呢?反正,我也不在乎。”
虽然这么说,可夏灵的心里还是隐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失落。
是啊,在慕司沉的心里,她夏灵就是个卑微下贱的女人,又怎么配得上那个千万级别的项链呢?
叶佳禾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立刻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的关系……还……还没有进展?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夏灵默默垂下眸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神采奕奕。
叶佳禾震惊而愤怒地开口说道:“上次,陆景墨说他买了那条项链送给你,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是正常的情侣关系了。为什么?都五年了,为什么还是这样?那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还要待在他身边,不离开?”
夏灵无奈地揉了揉头发,道:“如果可以,我早就离开他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忍辱负重的性子。可是慕司沉他做得太绝了,我爸在他手里,如果我不听他的话,我爸就会在监狱里遭受毒打。”
叶佳禾气得差点说脏话,她愤恨地说:“难道,他一个律师还能手眼通天吗?我们去告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夏灵苦涩地笑了笑,道:“其实我以前也觉得,这世上所有东西,无外乎一个‘理’字。只要我们站住了理,就不怕其他的。可自从跟了慕司沉,我才发现当初的我是多么天真。他可以让人在监狱里把我爸爸打得鼻青脸肿,但我爸却紧咬牙关,不肯举报别人打他,只说是自己摔的。还有很多很多事,他可以做得让你痛得刻骨铭心,却又找不到他的任何证据。”
叶佳禾只觉得心惊,焦急而又迫切地想帮她。夏灵安抚道:“佳禾,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开始找其他律师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看外地的律师有没有能与慕司沉匹敌的。后来,我发现帝都那边有很多不错的名律,就是出价都比较高。但只要能救出来我爸,只要能摆脱慕司沉,他们要多少钱,我给就是了!”
叶佳禾点点头,道:“那我也帮你一起找,至于律师费,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替夏叔叔出了!毕竟,夏叔叔以前对我那么好。”
夏灵叮嘱道:“那你记得偷偷地找啊,千万别让陆景墨知道了。他啊,跟慕司沉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万一被慕司沉知道我瞒着他偷偷找律师,他估计会折磨死我。”
听着夏灵的话,叶佳禾觉得,现在夏灵对慕司沉,完全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格外心疼夏灵。
叶佳禾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夏灵找到比慕司沉更好的律师,尽快将夏东天给救出来。
就在这时,夏灵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她眼中十分抗拒,却又不得不接起了电话。
那边传来慕司沉的声音,“在哪里?”
自从那日他在办公室强要了她之后,两人便陷入了冷战。
夏灵索性破罐子破摔,没有再主动往上贴,而是默默想办法去找别的律师。
而慕司沉,也没有再找过她。
没想到今天,他会主动找自己。
夏灵没好气地说:“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你找我有事吗?”
那边传来男人低低的轻笑声:“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在生气?”
夏灵恨恨地说:“我哪里敢生慕律师的气?把你惹恼了,说不定我爸在监狱里连命都没了!”
慕司沉那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轻哄:“我明天要去监狱会见一个当事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顺便见见你爸爸?”
夏灵的目光一亮,可很快,就暗了下来。
慕司沉才没有这么好心,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办法折磨她爸呢!
于是,夏灵闷闷地说:“我不去了。慕司沉,我告诉你,要是你再敢找人在里面打我爸,我就跟你拼命!”
慕司沉仿佛意识到了她的担忧,便淡淡地解释道:“我是认真的,你要是想去见见他,我可以帮你约。我难得这么好说话,你想清楚了。”
夏灵不敢相信地问:“真的?你真的可以让我去见我爸爸?”
慕司沉低笑着道:“嗯,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夏灵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为什么她居然觉得,电话里慕司沉的笑声是那么悦耳,带着男人独有的魅力和磁性。
为了明天可以见到父亲,夏灵只好跟慕司沉说了自己目前的位置,等着他来接自己。
叶佳禾听着她打电话的语气,完全不像以前那个英姿飒爽的灵灵了。
她叹了口气,满眼担忧的望着她。
夏灵知道她想说什么,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这样,夏灵让叶佳禾先回去家了,自己在这里等慕司沉。
大概半小时之后,慕司沉就过来了。
不仅如此,他直接去前台先给夏灵开了一张贵宾卡,服务员见他往里冲了这么多会员费,眼睛都看直了。
夏灵连忙走过去,道:“你干嘛啊?我只是偶尔来一下,又没有时间天天来。你干嘛往里充这么多钱?”
慕司沉笑了笑,道:“没关系,我看这里环境蛮好的,你有空可以多来消遣一下。”
服务员赶紧讨好的说:“夏小姐,您先生对您可真好。”
慕司沉和夏灵突然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夏灵刚想解释,他不是自己的先生,可慕司沉却已经跟服务员道了谢,揽着她的腰,离开了。
上了车,慕司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问:“一会儿想吃什么?还是……先回家?”
男人眸光中透着一抹欲望,夏灵跟了他五年,不用他说,她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知道,今天慕司沉住主动提出让她去见夏东天,又亲自过来接她,给她充值spa馆的贵宾卡,这无非是男人心情好,哄女人的常用手段罢了。
而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些。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他的尊重和道歉罢了。
可慕司沉永远都不会道歉,他能这么好脾气的哄她,已经比以前进步很多了。
夏灵叹了口气,道:“听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慕司沉倒也没有拒绝,这么多天没有碰她,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好像都很想念。
他甚至细心的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坐回去的时候,微凉的薄唇轻轻从她唇瓣带过,柔声道:“那好,我们先回家,嗯?”
慕司沉就是这样,他从不否认自己对她的欲望。
夏灵有时候觉得,自己之于慕司沉,无非就是发泄欲望的工具。
只要他自己爽,她的任何感受都不重要。
夏灵有些悲哀的垂下眼帘,纤细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目光中的忧伤。
比起恨他,她更恨这样过的自己。
刚跟他回到家,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抵在门板后面,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