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司沉却像是惩罚似的,故意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穿成这样子出去。
只要想想在酒吧这种地方,那些男人的眼神觊觎在她身上,他就没来由的生气。
就算夏灵只是个玩物,那也是他一个人的玩物,他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东西。
“嘶”
就在这时,夏灵忍不住痛呼出声,哀求道:“慕司沉,停下,快停下。”
慕司沉这才意识到她不对劲儿。
他粗重地喘息着,目光却透着几分紧张,问:“怎么了?”
夏灵捂着腹部,道:“好痛。你……今晚放过我吧。”
慕司沉见她脸色都白了,立刻反应过来,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掀开她的吊带一看,男人的眼底顿时升腾起火光。
夏灵的腹部明显有大片的淤青,怪不得,她会痛成这样。
慕司沉冷声问:“谁干的?”
夏灵此时红着眼圈,语气却又愤愤地道:“简明。他想占我便宜,我跟他动手了。要不是后来那帮保镖来了,我一定打爆他的头!”
她此时的样子,像一只隐忍的小狮子,张牙舞爪,却又惹人怜爱。
慕司沉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可表情仍旧阴郁,确认道:“所以,这是他打的?”
“嗯。”
夏灵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撒娇的抱怨,“真的好疼。”
慕司沉冷声道:“活该!”
尽管如此,他还是联系了慕家的私人医生,让她过来看一眼夏灵。
不知道这种情况有没有伤及内脏,需不需要去医院。
而夏灵此时老实得很,这男人好不容易放过她了,她得乖一点,才能得到他的怜惜。
……
另一边。
陆景墨将车开到了叶佳禾楼下。
“今晚,谢了。”
叶佳禾敷衍地跟他道了谢,便想离开。
可是,车子已经上了锁,她连车门都开不了。
“陆景墨?”
叶佳禾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道:“让我下车。”
陆景墨漆黑的目光中布满了担心,同时,也很生气,沉声问:“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叶佳禾没有说话,清澈的瞳仁就这么望着他。
莫名的,脑海中那些碎片越聚越多,不只是过往的辛酸和失望,还有他们在一起的快乐。
脑子传来阵阵的疼痛,叶佳禾微微蹙了蹙眉。
陆景墨忍无可忍地低吼道:“你这样,总做些让人担心的事,我该怎么放心?叶佳禾,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
叶佳禾强忍着脑子的疼痛,厉声说道:“我不需要你为我担心,我们算什么关系?陆景墨,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快放我下车!”
陆景墨不舍的望着她,不知道这次之后,他还会不会有再见到她的机会。
想到这儿,他忽然倾身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叶佳禾僵住了,微微一怔,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男人将头埋在她颈间,沙哑着声音,道:“佳禾,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快乐。如果过去真的让你那么无法原谅,那就忘了吧?我不想作为一个让你难过的因素,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是的,他真的放手了。
可是他还是想对她说些什么,想叮嘱她,想让她以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好。
叶佳禾一直觉得自己对他除了恨和怨,是没有别的感情了。
可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一个大手紧紧揪扯着。
那一刻,她发现,她对他下不去手。
哪怕自己受过伤,被伤害过,她还是不忍心真的去伤害他。
她其实也想过,等他婚礼的那天,告诉他一切真相,让他悔不当初。
但现在,她释怀了。
因为她始终没有办法骗自己,陆景墨是爱过她的。
叶佳禾忍着眼泪,哽咽着道:“可以放我下车了吗?”
陆景墨终于松开了她,开了锁。
叶佳禾立刻冲下车,径直向前走去。
到了家,她踢掉高跟鞋,整个人都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了地上。
已经很晚了,冉冉和阳阳两个小家伙已经睡了。
叶佳禾轻轻打开门,望着床上两个熟睡的宝贝,她的心,才终于得到了一丝慰藉。
……
翌日清早,夏灵被浴室的水声吵醒,慕司沉有早晨洗澡的习惯。
夏灵浑身都隐隐作痛。
虽然昨天晚上慕司沉放了她一马,可跟简明打的这一架太伤元气了,尤其是最后被简明踹的那两脚,搞得她现在肋骨都疼得很。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夏灵还以为是钟点工来了,她连忙去开门。
然而,门刚一打开,门口却站着一个穿戴考究的贵妇,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
只是这位妇人眼神凌厉,就这么直直打量着她。
此时的她,还穿着吊带睡裙,棕色的头发也乱糟糟地搭在肩头。
就连夏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她,有多么慵懒和性感。
夏灵被这妇人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茫然地问:“请问您找谁?”
回答她的,是狠狠一耳光。
慕夫人冷笑了声,道:“原来,是我们司沉在外面有小妖精了!看着就是一副狐媚样儿!去,把司沉给我叫出来!”
夏灵被打懵了,随即,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慕司沉的母亲。
就在这时,慕司沉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妈?您怎么在来了?”
“哼,我要是再不来,你就要被这不要脸的女人给毁了!”
慕夫人气愤地说:“我真是没想到啊,你一向克己自律,居然也干起了这种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情!”
夏灵站在一旁,浑身发抖,却也不敢贸然跟慕夫人起冲突,只能咬牙忍着,不吭声。
慕司沉瞥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替她说话。
他扶着慕夫人进了家,漫不经心地说:“妈,您不要大惊小怪的了。我平时工作压力这么大,就是拿她解解乏罢了!”
夏灵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眼圈一下子红了,泪水积蓄在眼里,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
原来,他在慕司沉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她只是一个解乏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