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薇薇做了多久？
算算时间已经快将近三年了...
可依旧没能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啊。
斐文继想了想只是苦笑摇头。
往前走了没几步，却是看到一个老熟人。
崔庆之。
后者愁容满面，可以说把痛苦面具戴在了脸上。
想想也是。
当下歼20也不过2.4马赫，要制造出9马赫的飞机，简直难如登天。
比起这个，一个小小的外骨骼机械动力装甲，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人的快乐总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这样一比较，斐文继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他走了几步凑了上去打了个招呼。
一阵寒暄之后，他开口说道：“听说...”
“新一代六代机已经快出来了？”
崔庆之只是苦笑，“是快出来了。”
“参数什么的绝对有巨大提升。”
“可...”
“距离这9马赫依旧是遥不可及啊。”
“简直如珠峰一样令人绝望。”
斐文继宽慰道：“如若不是今天这一出。”
“六代机出来了，怕是要惊艳世界！”
“你老崔可是功不可没啊。”
崔庆之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如果。”
“事实就是别人又领先了。”
“六代机还没量产，老子我又得去冥思苦想七代机喽。”
斐文继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拍拍这位老伙计的肩膀。
崔庆之看了眼斐文继，“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外骨骼机械动力装甲做出来了吗？”
“全球防务展示会，9马赫的飞机鹰酱会当成底牌藏起来不会亮相。”
“可外骨骼机械动力装甲就不同了。”
“到时候给人比下去了，生物脉冲震荡步枪好不容易挣回来的东西可就没了。”
崔庆之反手拍了拍斐文继的肩膀，“该需要加油的可是你啊，老伙计！”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斐文继：“...”
......
与此同时，
实验室内，
施薇薇正在钻研着苏晨所给她的文件资料。
她看得可谓如痴如醉。
许多研究思路和方向，都让她大开眼界。
她从没有想过，居然还可以如此？
看着看着，那张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露出惊讶神色。
随着阅读的深入。
她更是发现以前所学的许多关于材料的知识，都是错的，或者说是狭隘的。
这种知识被彻底颠覆的感觉，让施薇薇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曾是如此坚定自己所学，如今却是不知自己该相信谁...
......
另一边，
斐文继回到425研究所已经将近快中午了。
正好是饭点的时间，却根本吃不下饭。
他被崔庆之那番话说得愁容满面。
寻常时候输了也就输了。
现在倒好叠了个buff。
生物脉冲震荡步枪珠玉在前，现在要是真比不过，他可就是那个‘千古罪人’了。
斐文继心事重重，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却是意外看到杜之方。
“回来了？”杜之方急忙从沙发上起身，“怎么了？”
“半夜那么急让你去开会？”
斐文继大概将事情说了下。
杜之方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9马赫？
飞机？
鹰酱都这么厉害了？
“难怪昨晚听到引擎轰鸣声。”
“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杜之方喃喃道，“原来是从我们山城经过了。”
“你听到了？”
“你没听到？”
“没有，我睡觉很死。”
“挺好，倒头就睡，睡得还死，这睡眠质量我羡慕啊。”
斐文继心说不对，怎么扯到这里去了。
“说正事！”
“说正事！”
“李老给我下任务了，一个月内必须将外骨骼机械动力装甲做出来。”
杜之方听得一愣，“一个月？”
“这怎么做得出来？”
“施薇薇才刚从我这里领走材料没几天，还在实验装甲的事”
“能源问题也没有取得多大的改善。”
杜之方担忧道：“要是搞不出来，直接拿这个版本的外骨骼机械动力装甲上去展示，怕是不行。”
“鹰酱的外骨骼机械动力装甲怎么说？”
“有具体参数吗？”
“没有。”斐文继摇了摇头，“所以说啊...”
“这不是跟你商量商量，想个办法出来。”
“一个月内，无论如何都必须取得突破。”
杜之方蹙着眉头，“如若说，举全院之力，说不准倒是有这个可能短时间取得突破。”
“可是其他项目也很重要啊。”
“总不能就因为这个项目，其他事情都不管了吧？”
这就是难点啊。
斐文继也很头疼。
杜之方像是想到什么，眼眸忽然亮了起来，“苏晨！”
“做出超级合金的苏晨。”
“他不也是在做这个项目吗？”
“干脆让他们两个合作算了。”
“说不准能产生些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
斐文继看了杜之方一眼。
这个说法不是没有道理的。
人的思维有时候就是如此不讲道理。
可能一个人自己苦思的时候，跟卡了锈的齿轮一般，怎么都转不过来。
可当和同水平的人进行交谈的时候，说不准你一言我一语，就将事情给解决了。
历史上不少科学难点取得重大突破，都是源于同事间的闲聊。
“我倒是想啊...”斐文继说，“可你也不是不知道施薇薇的性子。”
“她能愿意跟人合作？”
“让施薇薇当主将，你觉得苏晨能愿意？”
“刚来的时候，就挑战这最难的外骨骼机械动力装甲。”
“偏偏还真有本事，将超级合金给做了出来。”
“你觉得...他会愿意屈居人下吗？”
“试试呗。”杜之方道：“说不定呢？”
“反正没有办法了。”
“死马当活马医呗。”
于是施薇薇跟苏晨便被叫到了办公室。
斐文继跟杜之方对视了一眼。
斐文继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将事情原委给说了出来。
“事情呢，就是这样。”
“时间很赶。”
“所以...我希望你们俩能通力合作。”
说着斐文继小心打量了眼施薇薇，他是真怕这女人当场撂挑子说不干。
杜之方也是颇为担忧，手心隐隐出汗。
“好啊。”施薇薇说，“我没意见。”
啊？
斐文继跟杜之方都是一愣，没想到这话能从施薇薇的嘴里说出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施薇薇低头。
顿了片刻，施薇薇又说，“能做出超级合金，他确实比我厉害。”
“就算是让他来主导项目，我也没意见。”
？？？
斐文继心说怎么这是？
忽然就转性子了？
看着面前施薇薇低眉顺眼的样子，他只觉得陌生。
同时也松了口气，心想这事算是成了。
“不。”苏晨说。
施薇薇抬头，诧异看了眼苏晨。
你又怎么这是？
“苏晨呐...”斐文继以商量的口吻说，“合作才能共赢。”
“全球防务展示会就快到了。”
“你...要以大局为重。”
苏晨说，“我的是意思是说，不用了。”
“外骨骼机械动力装甲，我已经做出来了。”
“有困难可以解决...”斐文继还想继续说什么，忽然反应过来不对。
他猛然看向苏晨，“什么？”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