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酒店后,姜温鹿在房间里啃着手抓饼,怎么想怎么郁闷。
都怪季言禾那个烦人精……她正在心里不满的吐槽呢,下一秒“铃!”的一声,手机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手里的手抓饼差点掉在地上。
但很奇怪,那铃声只响了一声就熄火了。
姜温鹿一看来电人,心顿时“咯噔”一下,季言禾的电话!
果然背后不能说人坏话,邪门!
她咽下嘴里的东西,放下剩下的手抓饼,回拨回去。
一秒,两秒,三秒……
十多秒后,那头的人才接起,紧接着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幽幽传来:“干什么?”
问她?
这应该是她问他才对吧。
“总裁……您刚才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指示吗?”
“是你打给我的。”男人冷声纠正,“你有事?”
“啊?”姜温鹿有点懵,“不是啊总裁,刚才您给我打电话,但只响了一声,我这才给您回拨过来的。”
“所以,现在这电话是谁打给谁的?”
姜温鹿的小脑袋瓜没反应过来,直接迈入他的陷阱,老实巴交的回答:“我打给您的。”
“嗯。”男人似乎是满意了,淡声问道:“所以你有什么事?”
姜温鹿迷茫道:“我?我没事啊。”
“没事你打什么电话?你很闲吗?你去川城是有公务在身,不是让你去吃喝玩乐的!”cuxi.org 猪猪小说网
吃喝玩乐?!
这么一大顶帽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扣下来,姜温鹿真的气到了!
“我哪有吃喝玩乐?我没有!”
“没有?那你刚才跟丰丞宇去哪儿了?”
“我们去……”姜温鹿张张嘴,一时语塞,被噎到了。
末了,她小声咕哝:“我们饿了去外面吃饭嘛……”
“酒店里不能吃?不能叫外卖?一定要去外面?浪费时间!”
“!!!”
听到这话,姜温鹿真的无辜死了。
去外面吃个饭也叫浪费时间?
他也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可是——
她打又打不过他,吵都吵不过他,只能认怂。
姜温鹿深吸一口气,咬着后槽牙,阴阳怪气道:“知道了总裁,我再也不出去吃饭了,我把所有时间都用来专心工作,可以了吗?”
季言禾没搭理她,直接挂断电话。
瞪着黑屏的手机,姜温鹿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要是能把这自大狂从手机里揪出来暴打一顿就好了!
后来的几天,姜温鹿真的老老实实待在酒店里忙计划书,丰丞宇几次叫她出去吃饭她都没去。
不能和男神共进晚餐,天知道姜温鹿有多恨!
可真不是她不想,而是季言禾隔三差五就打电话查她的岗,盯她盯得死死的,一丝缝隙都不留。
她算是明白了,季言禾这是变着法给她找不痛快,不相信她的能力!
既然这样,那她偏要好好做事,做好了,狠狠打他的脸!
怀揣着这样的雄心大志,姜温鹿连续三天都熬到深夜,黑眼圈都能去和国宝熊猫媲美了。
第四天的时候,丰丞宇敲响她的房门,来提醒她下午跟合作方会谈。
姜温鹿一开门,那样子就把丰丞宇吓了一跳。
“姜助理,你还好吧?”
姜温鹿靠在门框上,已经顾不上自己在男神眼里是个什么形象了,她虚弱的回答:“我没事……丰总监,计划书我弄好了,我拿给你看。”
“好。”
丰丞宇接过来计划书,然后叮嘱了她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嗯,好,丰总监,那我去睡一觉。”
“快去吧。”
回到房间,姜温鹿一头栽向大床,倒头就睡,只是睡梦中还不忘说梦话骂着某个人:“臭毒舌……季言禾……王八蛋……”
与此同时,江城季氏集团顶层。
“阿嚏!”
季言禾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拿过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是十分钟前姜暖鹿给他发的。
照片里,她举着完成好的计划书,暖鹿的笑着,配文是:总裁,为了它我快熬吐血了,求加薪!
“蠢。”
他薄唇吐出一个字,却不再是冰冷没有温度。
季言禾沉眸又看了照片一会儿,鬼使神差的点了保存……
……
另一边——
阮欣莉正在练习室里练琴,乐团助理突然急匆匆推门进来,打断了她的练习。
“你知道我练琴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阮欣莉将大提琴放在一边,看向助理,十分不悦。
“我知道的欣莉姐,可是齐宇轩他被乐团开除了!消息已经传到官网上了!”
“什么?”闻言,阮欣莉吃惊不已,“你说齐宇轩被开除了?”
“听说是乐团董事会那边亲自下的决定,欣莉姐,这可怎么办?那你过几天的演奏会,没有钢琴伴奏怎么行?”
“钢琴伴奏再找不就行了!”阮欣莉也是心烦意乱,她和齐宇轩已经搭档两年,齐宇轩人不怎么样,但是琴弹得是真不错。
骤然换钢琴伴奏搭档,光是磨合就要耗费不少时间。
但此时阮欣莉心里想的不只是换搭档这一件事……
能随意左右乐团董事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行事又这般雷厉风行,除了季言禾,她再想不到其他人。
没办法,阮欣莉想了想,决定去一趟季氏集团。
半小时后,她如愿见到了想见的人,可对方兀自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见她进来,他头都没抬一下。
阮欣莉咬了咬唇,走到办公桌前站定,嗓音低柔:“言禾……”
听到声音,季言禾这才抬眸,看到来人,他往后靠向大班椅背,冷淡问道:“有事?”
阮欣莉双手垂在身侧倏然握紧,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问道:“齐宇轩的事,是你做的吧?”
男人沉默。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阮欣莉紧接着又说:“齐宇轩这人确实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那天也是太着急了才会说那些话。”
听到这里,季言禾浅褐色的眸一凝,沉声道:“你确定,他那天只是说话不好听?”
阮欣莉一怔,心里有些发慌,“言禾,你这话什么意思?还……还能有什么?”
下一刻,之间季言禾站起身,长腿一迈朝她走来。
男人站定在她跟前,高大的身形如山,压力也如山般朝她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