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禾修长的手指插入怀里小女人的发丝里,指腹轻微摩擦过她的头,引得她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更厉害,而就在一切将要变得彻底失控之时——
“铃!”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季言禾猛地回神,一个用力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往下扯。
而姜温鹿早已经被吻得手脚发软,落地后她站不稳,一个趔趄就要摔在后面的茶几上。
季言禾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把她捞回来,惯性使然,姜温鹿往前扑,扑进一堵温热胸膛。
她乖巧的伏在面前男人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季言禾低头看向自己怀里,女人毛茸茸的发顶很像某种小动物,但他并没有允许她在自己怀里待太久。
他一手握住怀中女人的胳膊,把她从怀里扯开,却没有立刻松手,免得她晃晃悠悠的又磕碰到这里那里,另外一只手拨通了电话——
“丰丞宇,你来一趟酒吧。”
“好,等我。”丰丞宇甚至没有问要做什么,就立刻应声。
但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挂断电话,就隐约听见那边响起一道女声:“季言禾,你想杀了我吗?”
这声音好像是姜暖鹿。cuxi.org 猪猪小说网
丰丞宇下意识捏紧了手机,并且将手机更紧的贴在耳边,甚至放大了音量,想要听得更仔细一些,但令他失望的是,在这道女声之后,季言禾那头挂断了线。
最后,他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拿了车钥匙快速下楼。
与此同时,季言禾这边,男人的脸色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但很快,他又冷冷的笑起来,想杀了她?
没错,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掐死她!
只是,他还有一件事要跟她算账!
“你刚才叫我什么?”姜温鹿的小细脖子被男人捏住,他的声音像是刚从冰水里打捞上来:“再说一次,嗯?”
姜温鹿虽然这会儿脑子不太好使,但强大的求生欲还是暗暗的起了些作用,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季言禾这个称呼好像只能偷偷的叫,不能让眼前黑脸的男人知道。
她舔了舔唇,咽了口唾沫,“杀人,杀人是不对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季言禾简直能让这蠢女人给活活气死!
他是想杀,但他杀了吗?
没有!
他都没动手,她在那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刚才,刚才用这里堵我的嘴了!”姜温鹿突然委屈,指着男人的薄唇,悲从中来——
“我刚才,我都……我都不能呼吸了!你想憋死我!”
季言禾:!!!
“你怎么,怎么那么坏啊……憋死,憋死很难受的……我刚才被你堵着嘴,我差点……嗝屁……”
“你闭嘴!”
季言禾听不下去了,要真想让她死,他直接掐死她多直接!
更何况刚才彼此做的事,那明明是……
吻这个字眼刚闪过脑海,就被季言禾毫不留情的给踢了出去!
此刻,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她真该死!
姜温鹿本来还酝酿了一肚子的控诉,但被这么一吼,直接把她吓傻了,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她瘪着嘴,可怜巴巴的在眼眶挤了一圈眼泪。
季言禾指着她的小鼻子,冷酷出声:“你敢掉一滴下来试试。”
姜温鹿呕死了,这年头没法活了!
连哭不哭都不能自己做主,没人权啊!
她吸了吸鼻子,又突然呲着小姜牙,张口就往那根修长手指上咬,誓要给他来个玉石俱焚!
但季言禾反应极快,收回手指的同时转而捏住她的两颊圆肉,浅褐色的眸眯起,他冷笑着一字一顿道:“还敢呲牙,想咬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掰下来?”
掰她的牙?
生掰吗?
那得多疼啊!
姜温鹿瞬间在脑海里脑补了一个自己满嘴是血的画面,登时腿都吓软了。
她本来就喝醉了,说话有点大舌头,再加上此刻被捏着脸,说话就更加不清不楚,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含糊不清的求饶:“求求泥,不要掰,不要掰掉我的牙……”
季言禾:他真是拿姜暖鹿这个蠢女人没办法!
他松开捏着她脸的手,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沙发边,沉声道:“坐。”
姜温鹿跟被驯服的小狗狗似的,立刻老老实实的一屁股坐下,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她仰起脸,眨巴大眼睛,乖得不能再乖的模样。
季言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响,“明天再找你算账。”
“不要……”小女人嘟起嘴巴,有些恐惧:“不要,求求泥……”
用大舌头说出来的撒娇话,足够让人萌出血。
更何况她还一脸纯真的模样,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然后用头蹭他的掌心,疯狂卖萌:“别生气,你别生气嘛。”
季言禾:……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丰丞宇进来时就看见季言禾的手放在女人头上,而姜温鹿像个小奶猫似的蹭着他的掌心。
这还不怎么,让丰丞宇震惊的是,季言禾此刻的表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透着一丝纵容和享受……
半小时后——
丰丞宇开着车,后座载着醉得糊涂的季言渺。
车厢里充斥着季言渺身上浓浓的酒味,不至于难以接受,但很刺鼻。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黑色车子,不禁握紧方向盘,脑海里不住浮现刚才包厢里的那一幕。
说实话,给他的冲击的确有点大。
很快,车子停在酒店门口,丰丞宇下车后就靠在车边,摸出烟盒点了支烟。
季言禾的车紧随其后,他下车时看见丰丞宇在抽烟,剑眉微微一簇,迈步走来,“不是说已经戒了吗?”
丰丞宇看了眼指尖的烟,笑道:“偶尔抽一支,你要吗?”
“不要。”
季言禾回绝,听到身后一道开车门的声音传来,他回头看去,下一秒男人眸色一紧,他快步返回车边,可还是慢了一步——
“哎哟!”
姜温鹿下车都迷迷糊糊的,她笨手笨脚的从车里滚了出来,以狗屎吃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姜暖鹿,你还能再蠢一点吗?”
季言禾气急败坏的把女人揪起来,眉宇严肃,“摔哪儿了?”
“疼,腿疼……”姜温鹿指着自己的膝盖,委委屈屈的告状,“这地太硬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