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顾江陵的身上就好像看不到这个年纪该有的任性一样,所以现在才算是平安无事。
要不然的话,顾江陵只需要稍稍的长露一点锋芒,就已经足够他和楚天凰天天闹个不停了。
这件事情虽然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可惊奇的,但是一细想,萧争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最起码自己在顾江陵这个年纪的时候,是远远的做不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的。
顾江陵身上的很多特性,根本就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如果不是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见证了他的成长,说不定,萧争会对这样的人更加的不解。
目标?
“有啊,我想超过你。”顾江陵毫不犹豫的开始挑衅,眼中也是第一次燃起了别的光芒。
“你想超过我的话,那还远着呢。”
就算是顾江陵确实是很出色,但是,萧争觉得自己可以并不差。
他可并不会给眼前的人超过自己的机会。
“那我们等等看好了。”顾江陵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因为他的年纪还小,所以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可是现在他最缺的也同样就是时间,因为他的年纪还小,所以,很多事情他根本就接触不了。
“其实吧,现在回想起来我还觉得有时候挺不可思议的,你说当时的那种情况,楚天凰为什么突然会想要救下你呢?”
萧争被这个人看似是有些执拗的态度,整的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后才提起了很久以前的回忆。
“也许是她看我可怜吧。”
除了这种可能之外,顾江陵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其实这三年,遇到的可怜人也不少吧!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当初只把你给带回去了吗?”
顾江陵一愣。
其实无论是什么原因,把自己带回去都没有关系的,她让他彻底的摆脱了当时的那种处境,也让他有了现在的自己的新生,更让他有了自己的追求。
所以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我带回来了,而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不是吗?”
从顾江陵的身上,再也看不到曾经半分的影子。
当时都已离开那里的时候,他就发了誓,自己绝对要活出一个新的人生。
“你可别误会,我说这些话可不是让你想要误会什么,我只是想说,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在她的生命中真的很重要。
最起码为了你的安危给安姬下跪,这件事情可做不了假。”
看到顾江陵这么说,萧争他害怕是因为自己的言语而给他造成什么误会,所以难得的解释着。
不过他没有想到,他这句话却起了反效果。
“什么给安姬下跪?”顾江陵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忘怀楚家的一切。
毕竟,从那个地方开始,自己暗无声息的完成了自己的蜕变。
安姬这个人顾江陵一直记得,但是他记得的始终是这个人对楚天凰也并不怎么好,还要强迫给楚天凰定下婚事。
就是因为这些,不管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都已经导致了她对这个人根本就喜欢不上来了。
可是他怎么不知道?楚天凰什么时候为了他下跪过?
“原来你不知道啊,当时你落到了安姬的手里……
楚天凰没有办法,她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这件事情,按理来说府里的下人,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要不然你以为到后期的时候怎么没有几个人招惹你,还不是他们看在楚天凰的面子上。”
萧争说的这些话给顾江陵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很难想象,楚天凰那样骄傲的性格也会下跪,尽管下跪的对象是安姬。
毕竟当时他留在楚家的时间可并不算短,安姬和楚天凰之间的明显不合的气场是根本就没有办法隐瞒的。
他低下头:“当时没有人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有人说,她把我带回来,只不过是想当一个玩物罢了,只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想留在她的身边。
我当时只是自私的以为,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留在他的身边受她一个人的欺压,也比回到那个家族要好得多。”
这是顾江陵第一次像一个除了楚天凰之外的人剖析自己的内心。
萧争在这一刻,突然心生出了很多同情。
其实就算是以前,他也知道这个人的遭遇的,但是,顾江陵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所以很多人下意识的以为他就是不会痛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小孩子,用着以往的规则套在他的身上的话,未免也太严苛了一些。
“反正总之你现在不是一个人,那我也不知道楚天凰为什么会护着你?只不过从始至终她的态度都表现得特别明显。
为了你,她甚至和安姬对抗,这就已经说明了你对她的重要之处了吧?
不管当时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带走你,但是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你本身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所以这个人对你好,是全心全意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更不能做错事,对吗?”
萧争今天所说这一切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话。
他很早以前就一直都有些不妥的地方,那就是顾江陵有时候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的冷静了。
所以就算是顾江陵处处看重楚天凰,他有的时候还是觉得放心不下。
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如果顾江陵想要掌控楚天凰的话,也并不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实在是他不了解,楚天凰对这个人突然而然多出来的纵容到底是从何而来。
他早就想找机会好好的敲打一下顾江陵了。
顾江陵现在确实,他的天赋很出色,但是他不要忘了,给他带来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是楚天凰!
如果没有楚天凰的话,也许这个人还有可能会遇到别人,也许这个人会有更好的机缘。
但是这些都只是也许罢了,既然没有发生过,就完全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