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失控者的身体组织了，虽然很难分辨出来，但仔细观察就能看出它们上面的有着独特的魔力源泉。”
维罗妮卡拿起一个瓶子说道：“它们上面的污染在失控者被击杀的时候已经逐渐消散了，对普通人还会有影响，但不会影响到常态的秘术师。”
琳丝蕾特点了点头，双手按在膝盖上，半蹲下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瓶子，露出柔美的曲线。
沃尔恩打量了一眼就揉了揉下极的位置开启了圣别，目光状若无意的瞥了一眼维罗妮卡，第二阶层，沃尔恩心中暗道。
由于维罗妮卡和他一样是第二阶层的秘术师，沃尔恩能清晰的看到原质体系奇特的摆位以及维罗妮卡运行在第二阶层内的灵，但他没有多看，不然被维罗妮卡注意到约等于社死现场……
自己对圣别的契合度好像还不是很高，沃尔恩想到。
所谓与秘术的契合就是接纳、理解与使用，但一旦进入圣别的状态，视野里的一切都会自然而然的被秘术作用，他不能选择性的去观测。
圣别的开发也许应该先去尝试约束作用的范围与对象，沃尔恩在用圣别观察失控者组织的同时也在思索圣别存在的问题。
这是沃尔恩相对其余秘术师的优势，是他经历现代社会熏陶培养出的活跃思维，他会比任何人都更容易接受超凡力量的存在，对于力量拓展的思维也更强。
毕竟前世那么多幻想作品不是白看的，一些能力未来的设想不是不能套用在自己身上。
在圣别的视界中，几块失控者的组织上依旧混杂着污染的气息，直视到这些污染时，哪怕仅仅只是注视，也能感觉到灵性的冲击。
但里面蕴含的扭曲很微弱，并不足以对沃尔恩现在的灵产生影响。
很熟悉的感觉，无疑是和那日侵入他的污染是同一个源头，而且污染者的组织能这样保留下来，失控的秘术师恐怕位阶很高。
第二层秘术师失控后留下的残骸？沃尔恩目光深沉的看着它们，堕落者居然能搞到这个东西？
“残存的灵性似乎时间还不长，最近教会有处理第二层失控者的记录吗？”琳丝蕾特观察了片刻看向维罗妮卡问道。
维罗妮卡双手抱在丰满的身前，坐在桌子的一角，说道：
“除了负责处理相关事件的小队，大陆所有城市的神秘事件处理记录都是只会向教会中心汇报，想要查询要由负责人向教会提出申请，但审批和核实需要相当一段时间。”
“而且各个教会之间的消息并不流通，我们只能向我们所属的教会提出，想确认失控者组织的来源几乎是不可行的。”
琳丝蕾特只能轻叹道：
“我可以去确认学会的记录，但只确认学会又失去了意义，而且也可能是其余结社和组织处理的失控者。”
教会每年处理的第二层的失控者数量不会很多，而且从组织的灵性残余可以看出失控者死亡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年，就有可能确认被作为素材的失控者的身份。
但大陆还是缺乏促进信息流通的手段，学会可以用禁物印章直接向学会中枢送达报告，但教会就要拖延很久的时间，可能得到结果的时候事件都结束了。
“沃尔恩，你有什么发现吗？”
琳丝蕾特看向沃尔恩问道，沃尔恩也觉醒了感知类的第二秘术，也许能够有所收获。
“除了污染的气息和谢恩一致，看不出其余问题。”沃尔恩沉吟道。
“污染的气息和谢恩一致？”琳丝蕾特和维罗妮卡顿时都是意外的看向沃尔恩。
“怎么了？”
沃尔恩被她们打量奇怪的解释道：“我之前被谢恩身上的污染侵蚀过，那些污染的气息和这些失控者身体组织上的污染气息一样。”
“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你居然能分辨出这一点。”
琳丝蕾特意外的说道：“虽然污染确实也有分别，但我们一般很难直接去区分，往往需要一些特殊的方式。”
“秘术本来就是千奇百怪的。”沃尔恩说道。
艾克尔克之书没有写到这个问题，沃尔恩还真的不清楚，但神秘的世界总是充斥着未知，仅能感受到污染的气息也不能说是什么珍奇的能力。
“对污染有敏锐的察觉，可以让秘术师避开许多危险，你的能力已经足够被很多秘术师羡慕。”
维罗妮卡在一旁语气略带异样的说道，似乎对沃尔恩的能力很感兴趣。
“该失控的时候还是会失控的。”沃尔恩顿时摇了摇头。
污染本就是防不胜防的东西，就像他之前因为谢恩的原因沾染了污染一样，现在失控者的组织为他解答了疑惑：他之所以沾染到污染，是因为谢恩并不是正常的失控者。
是谢恩体内失控者的组织在向外辐射，沃尔恩近身后被失控者的组织‘盯’上了。
这是第二层秘术师失控后留下的残秽，对外的影响能力很深。
直到谢恩的灵性被琳丝蕾特封存，意外的导致失控者与谢恩灵性的接驳被暂时封锁才沉寂下来。
堕落者用未知的方法将失控者的组织接入，与常人的灵性接驳造就了人造失控者，但缺陷也很明显。
比起感知污染，知道污染的来源与预防的方式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是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一样。
“你说的也对。”
维罗妮卡微微点头，在平衡者的身份以外她还是一名医生，作为医生她能够理解两者的关系。
而琳丝蕾特则是继续观察了片刻失控者的血肉组织，说道：
“依据你的感知，也就是说这名失控者可能也是因为真理贤者而失控。”
“如果秘术给我的反馈没有错的话。”沃尔恩不敢完全肯定。
“要相信自己的判断，沃尔恩，虽然神秘确实蕴含很多未知，但我们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在原质体系中前进呢？”琳丝蕾特带着温柔的微笑说道。
“也许是吧。”
沃尔恩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有时候确实想的太多，过于想要去辩证客观的看待结果，但理性并不一定是自己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