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属匿身一动,却了,突然站住了脚跟,环身一辑,“若是有活口,是否施行清除计划。”
“老规矩。”高云啸眼皮不抬,继续运功疗伤。
“是。”下属如黑点迅速散去,又凝聚在了房里。
领头的一声令下,冷顾踹门而入。
然,屋里早已人去楼空。
“怎么办?”
“赶路要紧,不能耽误。”
“撤!”黑点迅速轻移,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做干净了吗。”高云啸没有睁眼。
“回公子,咱们迟了一步。”下属叩首,实话直说。
高云啸听后,倏地睁开了双眼:“真是没用!几双四肢健全的长腿,竟然赶不上一个拖家带口的九十老叟。”
“公子请恕罪。”几人纷纷跪地,负荆请罪。
高云啸皱了个眉头,脑海中随即闪过狡黠的一张脸。
果然,一切都逃不过她的双眼。
“算了。”高云啸收紧了拳头,瞟了下属一眼,“赶路要紧。”
“是。”
冷顾,高云啸起身骑上了高马,长驾而去。
乔以柔这头,跟着那些人赶了了许久的路。
环顾,几名壮汉警惕心不减,偶尔会转头环顾自己。
乔以柔只能装作顺从,且不敢声张。
“休息。”壮汉头子摆了个手。
“吁……”随着一声喝止,几人同时拴住了马绳。
乔以柔也不例外,停下了脚步。
“小寡妇,去,接些水。”壮汉很不客气地扔给了乔以柔几个袋囊,显然是将人当成了丫鬟使唤。
“嗯嗯。”乔以柔乖乖的接过了袋囊,起步下了溪边。
壮汉们坐在树荫下,小整片刻。
只留一个人跟着乔以柔,注意着她一行一动。
乔以柔先是自己掬了水,喝上几口。
随即,目光一瞟,发水中的倒影,显示身后跟着一个人。
乔以柔认真的清洗了水囊,随即逐一装满了水。
起身后,便将袋囊分发下了去。
几人拧开盖口,咕噜咕噜的补充了大量的水分。冷顾,又逐一扔给乔以柔。
“再去装。路上用。”
“是。”乔以柔能怎么办,只得乖乖照办。
寻顾,乔以柔装完了水,递给了一旁的看守人。
“好汉,奴家尿急,想行个方便。您看……”
“切,女人就是事儿多。”看守人白了她一眼,随即扫了身后的林子道,“赶紧的,慢了一律论逃跑处理。”
“是是是……奴家快的。”乔以柔留下了袋囊,快速入林。
进去后,乔以柔左右环顾。
耳边传来一声,“呱呱呱呱……”
乔以柔当头站住脚跟,目光一转,马上锁定了一只素青色的地蛙上。
乔以柔随即眯了个眼,揣出了钱袋,掏空后,一把套住那玩意儿,袋口一收,便高高的挂在了腰间。
“喂,小寡妇,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乔以柔象征性地提了裤袋,起步奔出了林子。
“走了。”壮汉和他的兄弟全部骑上了马,整装待发。
乔以柔迅速跳上马,跟上了队伍。
“驾!”
队伍再次出发,几个时辰过后,再次休整,再出发。
太阳在身后缓缓降落。
而这时,他们已经成功抵达一个城镇。
顺其而然的,乔以柔跟着他们住下了客栈。
乔以柔手心紧张的渗出了汗。
“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小二热情相迎。
壮汉扫了乔以柔一眼,“你去,点几个小菜。”
“嗯。”乔以柔点头应允。
随即,她站在柜台,点了几坛子酒和几个小菜。
等酒上桌时,乔以柔亲自给他们斟酒。
当然,斟酒的时候,握在手中的钱袋更是意无意的“蹭”到边缘,与香气迷人的酒完美融合。
倒完刚要收手,对方“哐叮”一声给乔以柔摆下了一个大碗。
“来,小寡妇,今个儿有缘,陪兄弟们喝两杯。”
乔以柔悄底收袋,默默地给自己满上。
“来,我敬几位大哥。”乔以柔主动端了酒碗,敬完大碗。
“好,爽快。”壮汉们纷纷喝上。
乔以柔继续扮演丫鬟的角色,给他们斟酒,敬酒。
片刻,他们突然一阵腹痛。壮汉手面一颤,碗面直接摔碎。
哐丁!
“啊……怎么回事……”
“大哥,我肚子好疼。”
众人纷纷腹痛打滚,乔以柔也装婴咛了一声,“啊”的一声倒在了一头。
“大哥,咱们中计了,这是一间黑店!”
“给我砍死他们。”壮汉抡起刀面,就是一阵撕杀。
“啊!”店里一片骚扰,人们纷纷逃命。
却了,壮汉们因为体力不支,崩然倒地,抽搐吐沫。
店家慌神间,马上报了案。
而乔以柔这头,早已趁着逃窜的人群,悄然离店。
她利索地收了发尾,用钗子固定脑后。随即,帅气地的跳上了黑风,绝尘而去。
“驾!”
乔以柔回到村里时,已是次日的上午。
当然,她没有回家,直接到了庙里。
果然,外婆和孩子们都平安无事。
“闺女,你可算回来了。可没把老太婆给吓死。”外婆抱着孩子,看着乔以柔安然无恙,顿时红了眼眶。
“没事了。”
乔以柔拭巾抹了抹外婆的老泪,顺而抱过了孩子,寻得一丝归缩。
“乔姑娘,可算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别说是阿婆,咱们可都要报官了。”土汉嘿嘿一笑。
“老庄,这些天谢谢您的照顾。”乔以柔笑了笑。
“没事,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老庄憨实的脑门。
“对了,那些人已经被打发走了吧。家里还能住不,如果不能住,咱要不另外找个地方吧。”
“哦,在我离开后,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乔以柔留了个心眼。
老庄冷顾一震,开口道:“哦,对了。在你离开后。阿婆马上便带着孩子匿了身。之后,有另外一波人马入了茅室。但是看到屋里无人,便很快撤走。”
“我知道了。”乔以柔眼底微微一冷。
刚好对上了外婆担忧的眼。
“闺女,看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姓高的,就不是好人。”
“我知道了。”乔以柔面无波澜,手底握着一根滚烫的玉佩。
这是姓高的在前夜,抵押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想来,也只是迷惑一下自己。
现在好,直接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不管那群杀手会不会找上门来,自己一家已然成为了他们的板钉上的肉。
或者,那些杀手重新找来,也不是偶然。
乔以柔越想越觉得怄气。
却了,冷底微微一笑。
“闺女,你这是傻了。咱家才遭难,亏你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