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面几个人的房子已经安顿好了,穆梨花让老八分别带过去看看。
“关忠那边还是让黎岁安排,问问她要不要退了,在小区里面统一好办事。”穆梨花打着哈欠,将一本白色文件盖在脸上作假寐样。
任云生突然说了一句:“秦行知没申请成功,上面给驳了。”
“哎?”穆梨花一下抬起头来,“真给驳了?我想也是,上回不是差点出事,秦家害怕真去了就回不来了,那边又不是开玩笑的,秦家再有权有势也保不住。”
任云生看向她:“那我们直接调过来?”
穆梨花挥挥手:“调调调,现在调过来还要给他们解释下情况,黎岁他们好歹是秦行知的救命恩人,好办事,调过来之后就能知道车祸当天发生过什么。”
要是一般车祸,可不会让秦行知产生一种调查救命恩人的想法。
异调组这边给秦行知和师岩之发调令去,黎岁带着天枢还在外面游玩,柳恕拎着超市里面买来的东西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一道花坛时,她看见那里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戴着一块丝巾包着头,隐藏在昏暗的环境中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是感觉有些走神。
大约是柳恕站着不动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女人抬起头来,看见柳恕,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
有段时间没见,她几乎以为自己记岔了。
柳恕淡淡的说道:“是你啊。”
女人下意识的偏过头隐藏自己的脸。
柳恕:“别挡了,我不是看你脸认出来的。”
她对病的极重的人总会关注到,眼前的女人不是身体上的原因,或许是修炼了内力的原因,对于一些心存死志的人,她也看的出来。
眼前的女人。
她想死。
这个女人就是上次在医院撞见的。
女人听见这话才有些诧异的缓缓抬头,嗓音干涩。
“你不认识我啊?”
“如果是你的名字,我不知道。”
柳恕神色淡淡的,“但你是个病人,就不该乱跑,你上次显然没听我的。”
对于不听招呼的病人,柳恕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说完这句话,柳恕本来就该走。
到底是医者之心,她说了一句:“人生苦短,本该及时行乐,你的人生已经比许多人好了太多。”
这是柳恕来到这个世界唯一不理解的地方。
她在大梁朝的时候,见过太多饿的面黄肌瘦的老百姓。
他们经历了战乱,一生颠沛流离,只为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啃路边的树皮,吃地上的土。
为的只是活下去。
所以柳恕还是不理解,在这个世界可以吃饱穿暖的情况下,这样富庶的生活,还是会有人想着去死。
这就是现代和古代的想法碰撞。
柳恕见过极致的苦难,尚不能理解人在精神层面受到剧烈打击也会产生厌世的想法。
可是女人只觉得柳恕是在说风凉话。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有些愤慨,又忍不住话语哽咽:“我,我被他欺骗没办法选择流产,钱也被他卷光了,现在爆上新闻热搜,所有人都在骂我,我想报复,可是我连报复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