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居

俞仲秋终于逮到机会从夏初晴手里抽出右手,与章龙伸出来的手握在一起,然后说:“这位我朋友章龙,这是是夏初晴,是刚刚交的朋友……”夏初晴马上打断他的话说:“我是他刚刚交的女朋友,你是章龙章警官吧,以后多多关照。”说着还将手伸向了章龙。

这句话让两个男人都有点惊愕,章龙伸手与夏初晴握手,夏初晴轻握点到即止就收回了手。章龙比俞仲秋大两个月,于是马上一副笑脸说:“原来是老弟嫂,幸会幸会,什么时候办酒可别忘了邀请我啊。”

夏初晴甜笑着又挽住了俞仲秋的右手,边说:“一定一定。”

章龙走后,俞仲秋挣脱夏初晴的手,严肃的说:“夏小姐,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废物,请你不要戏耍我,你这样给了我希望,我会当真的,但是我的能力,不足以负担你以后的生活,为了你好,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亲近,你在我这里玩几天没问题,请不要对我亲近,对你我都好。”

夏初晴直望着俞仲秋的眼睛,看到他眼睛里的惶恐无奈,以及忧伤,却没有看到一丝希望,对,在俞仲秋的眼里,目前看不到希望。夏初晴不禁痛心流泪,她心里直说,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是多么大的伤害才让他对今后的生活看不到希望,不禁下定决心,即使要离开他,也要让他对生活重拾希望才能放心的离开。

于是夏初晴也认真的望着俞仲秋的眼睛说:“我很认真负责的告诉你,我保证不了天长地久,但是我会珍惜和你的每一天,即使哪天我要离开你,也不会让你对生活失去希望的。”说着,竟然将红唇凑过去,同时双手从俞仲秋的双肩绕过,两人就这样吻在了一起。夏初晴不穿高跟鞋有一米六五,跟俞仲秋一样高,两人吻起来不费劲。

俞仲秋被她的话震撼了,一直在心里默默重复那句我保证不了天长地久,但是会珍惜和你的每一天,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获得她的青睐,他知道她的心意,迟早会离开他,但是她又明确告诉他,放开你的怀抱,让我们好好珍惜曾经拥有,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

不防她已经吻在了他的嘴唇之上,双手已经抱紧了他的脖子。俞仲秋的心跳急速加快,愣愣的环住她的细腰,并越抱越紧,然后她打开了自己的口腔,任他湿吻,然而一股恶臭也随即从他的口腔中传送进来,犹如腐坏的螺蛳,犹如未炸的臭豆腐。

夏初晴差点就要吐了,她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心里想着他的恩情,想着他奋不顾身的将自己从汽车前的鬼门关拉回来,想着他愿意将身上的所有钱用于拯救她的性命,她的心突然变得柔软无比,也就突然觉得他的口腔一点也不臭了,而且还有幸福的甜蜜。

俞仲秋从来没有体验过,原来接吻会这么的兴福,而且这吻又特别的纯粹,这么的纯洁,没有丝毫的那种那啥的想法,他的所有心思都在接吻上,清甜可口芳香四溢。

周围逐渐有人驻足羡慕,却没有人考虑发朋友圈,大家怕打搅他们的幸福,因为此时的他们确实沉静在幸福里。

终于两人还是分开了,夏初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依偎在俞仲秋的身旁,俞仲秋木纳的回忆刚刚到热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会有此艳遇,得此女神的青睐,两人认识才一天而已,一种虚晃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众人自觉的开始鼓掌,夏初晴含羞点头示谢,俞仲秋老脸通红,拉起夏初晴赶快走开了,夏初晴拖着他的手,他想一个人躲开也不行呀。

夏初晴兴致勃勃的四周张望,问东问西。俞仲秋心绪不宁,答非所问,顾左言他,两人的心情形成天然的对比。夏初晴其实也明白,自己太优秀了,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而且自己目前确实也保证不了两个人会不会有未来,而能明显感觉到他是一个传统的人,只要确定关系,就会负责到底,他不肯曾经拥有,只想白头到老。

不过很快两个人都在心里下好了自己的决定,俞仲秋决定,接下来的日子故意过得清苦,虽然不知道夏初晴的身份,但肯定不差,这样她就会知难而退了。

夏初晴的想法是吸引他早点那个啥,她好好以女朋友或者说妻子的名义照顾他一段时间,再给他一笔钱,自己就可以安心离开了,如果说他一直不对自己下手,自己就不好找借口离开,起码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到时候可能还是给一笔钱离开吧,她给自己定下的时间只有一年。

然后两人相视会心一笑,继续游览公园,夏初晴还是问东问西,而俞仲秋此时也好好回答着,两人关系明显提升了。

四点多的时候,俞仲秋就出发要去接俞寒冬,夏初晴说什么也要跟过去,俞仲秋说:“你是过去自取其辱吧,到时候冬冬会把你怼哭的我跟你说。”夏初晴不屑的说:“还没有我搞不定的熊孩子。”

于是两人就出发了,夏初晴特粘人,那一吻之后,她是把自己的身份默认了下来,现在出入都主动牵手或者挽手,恬不知耻。

俞仲秋怕过时间,提前出发的,到了高铁火车站的时候还差半小时,毕竟从上海到南郑高铁要一千四五,火车才两百多,教练也舍不得,这次第三名奖金也就三千块,坐高铁也算太奢侈了,不过他们由主办方负责了到省城的飞机票,算是省下不少。

俞仲秋在高铁门口还仰望天空,心里羡慕的想着,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坐坐飞机呢。

夏初晴花痴的在一旁望着俞仲秋的一举一动,甚至口水都流出来了,引得旁边路人侧目不已。人是一种特殊的生物,当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会包容他或者她的一切,当一个人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连会呼吸都是错的。

终于随着人流,俞寒冬带着几个比他小点的师弟师妹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出来,教练张志强垫后,一出来,旁边几个家长就把自己的孩子拉走抱进怀里蹂躏,俞寒冬缓缓走过来,即便比平时收敛不少,也还是显得得意洋洋。

走到俞仲秋身边,俞寒冬说:“爸,总算拿到了第三名。”俞仲秋很高兴的点点头,拍拍俞寒冬的肩膀。

夏初晴见俞寒冬羡慕的望着那些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师弟师妹,便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俞寒冬拉进怀里蹂躏起来,俞寒冬又惊又羞的直叫唤:“干什么干什么,哎呀,你是谁呀,啊……,快放开我。”

好半天,俞寒冬才挣脱出来,质问道:“你是谁呀,干什么?”夏初晴讪笑道:“对不起呀,人家也是第一次当妈,我叫夏初晴,以后你叫我姐姐就行,刚刚见你很羡慕他们被抱进妈妈的怀里,我当然就该出马了。”她已经表明了她是俞寒冬后妈的身份,以后要叫她姐姐,同时也暗示他会从她这里获得母爱。

俞寒冬惊愕的向老爸俞仲秋望去,俞仲秋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俞寒冬马上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对夏初晴道:“哦,原来你是狐狸精缠住我老爸。”夏初晴本来乐呵呵的望着两父子,这句话马上让她俏脸一黑,拉的很长,因为这句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还真是她缠住俞仲秋,不过她不是狐狸精,她是小白蛇,是来报恩的。

夏初晴上齿咬着下唇做了个鬼脸,马上抱住俞仲秋的右手,觉得不保险,又从后面矮着身子抱住俞仲秋的腰部,然后道:“告诉你,我才不是狐狸精呢,我是一条蛇,一条白蛇,天天就这么缠住你爸,我告诉你。”

俞寒冬冷冷望了夏初晴一眼,“哼”了一声把头偏开,正好张志强走过来,俞寒冬一副尊敬的样子叫了一声:“教练”,俞仲秋尊敬的了一声:“张教练。”然后伸手与张志强握着继续说:“这次您幸苦了。”

张志强赞许的望了一眼俞寒冬,然后说:“幸不辱命,冬冬这次拿到的奖项,全国比赛的第三名,很了不起了,希望不要骄傲,再接再厉,争取更上一层楼。”夏初晴此时已经站回俞仲秋的身边,优雅的伸出右手与张志强轻握一下,然后用感激的微笑说:“张教练您好,我是冬冬的姐姐,这次冬冬取得优异的成绩,都是您的关照,谢谢您了。”说完还鞠了个韩式躬。张志强连忙鞠躬还礼。

直到他们上车了,张教练还在纳闷,这特么什么关系?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俞寒冬有姐姐,他这个姐姐又犹如情侣一般都挽着他爸爸的手。

一路无话,其实俞寒冬一直想问,上车时俞仲秋说了句:“回家再说。”然后俞仲秋和夏初晴一路靠在车上不做声,这叫家丑不可外扬。

本来计划是去俞爸妈那去一起庆祝一番的,由于夏初晴的存在,俞仲秋不知道怎么介绍她,夫妻不是夫妻,女朋友又不是女朋友。

回到石岩镇,俞仲秋让夏初晴先带俞寒冬回家,自己去买菜。现在手头紧张,没有钱出去吃了,只好在家吃。到了市场上,俞仲秋还是觉得不能寒了孩子的心,再没有钱也要搞一顿好的,就找到卖鸡的杀了一只土鸡,搞了一些材料,准备炖五元整鸡。其实六点多了,卖别的菜的人都已经回家了。

背着米提着鸡和配菜调料回家时,是夏初晴开的门,她蹦蹦跳跳的过来,开开心心的说:“欢迎爸爸回家。”俞仲秋摸不着头脑,进去以后,见俞寒冬正老老实实的写作业,这个暑假俞寒冬借口集训,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写,这会儿写作业,还是老老实实的那种,着实让人奇怪。

俞仲秋叫了一声:“冬冬呀,知道要开学了,嗯,得了奖就是不一样,都知道努力了。”俞寒冬只是支支吾吾的点头,然后继续写作业。俞仲秋也就去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而夏初晴站在厨房门口,诧异的望着俞仲秋将新锅子清洗消毒,煤气灶的灶是原房主做灶台的时候买好安装的一体式,只要安装煤气罐煤气管,就能使用了。夏初晴竟然心里有种觉得俞仲秋无所不能的感觉。

其实俞仲秋做事煮饭菜速度都不快,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煮好,期间夏初晴一会儿去看看俞寒冬写作业,一会儿又跑到厨房门口看俞仲秋在里面熟练的操作厨房用品,直到俞仲秋叫唤“吃饭了。”夏初晴高高兴兴的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摆碗上菜,一副其乐融融。

俞寒冬迅速洗完手,到桌子边就拿碗准备夹菜,夏初晴端坐在那里,吭了一声,俞寒冬张望了一眼,见这个姐姐端坐而老爸还没有过来,顿时就明白了,家里规矩改了,就老老实实的坐下,等俞仲秋过来了,夏初晴才站起来,先帮俞仲秋盛了一碗鸡汤,又帮俞寒冬盛了一碗,最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直到俞仲秋坐下来,拿起筷子,夏初晴才开始动筷子吃汤。而原来是煮好了就各吃各的。

抿了一小口之后,夏初晴马上赞道:“嗯嗯,味道好好哦。”然后便开始了低头盲干,大口嚼食。而俞仲秋吃了两口,却发现俞寒冬眼角有淤青,便问道:“你,比赛受伤了?”俞寒冬一愣,马上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边吃边唔唔的应答。俞仲秋不疑有它,也就继续吃饭,偶尔拉几句家常,吃的是其乐融融。

夏初晴吃的快,而且吃了三大碗,而俞寒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像是和夏初晴比赛一样,也吃完三碗饭,夏初晴比较快的吃完,也没有马上离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俞仲秋一口酒一口菜一口饭,看的俞仲秋直翻白眼,她也不以为杵,还报以甜笑。他们俩吃饱了,俞仲秋只吃了一碗,所以多喝了几杯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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