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大坪的路上,沈长白和白浅浅聊着天走路。路上,碰到好几个妖气浓重的大妖。
沈长白看着白浅浅向他们行礼,那几个大妖看见沈长白都吃了一惊,然后嘱咐白浅浅莫要贪玩坏了修行,至于沈长白未行礼一事,他们没放在心上,毕竟一个没筑基的小蝼蚁罢了。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大坪。
白浅浅刚露面,就有妖族青年上前攀谈。
沈长白面露不悦,自己被硬生生的挤开,这倒没什么,但是你们那挑衅的眼光算什么回事?
沈长白撇撇嘴,毕竟周围都是妖族,要是理论起来,说不定会动起手,到时候自己就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酒席开始,沈长白所在的桌子就只有他一个人,显然这些妖族排外的很。沈长白也落得清净,自顾自喝酒,想着待会那个风啸要是真的来找自己喝酒,自己该怎么应付。
正思考间,沈长白鼻尖嗅到一缕清香,他抬头,是白浅浅举着酒杯过来。
白浅浅坐在沈长白身边,她倒了一杯酒给沈长白,说道:“让客人自己一人喝酒,真是失礼啊。”
沈长白端起酒杯,看着周围那些愤恨的目光,轻声笑道:“哪里话。白姑娘这般天仙人物,这么受欢迎,来不来都一样。”
“沈道友生气了?”白浅浅有些不安的说道。
“没有。”沈长白将挑衅的目光丢回那些妖族青年。
“白小姐,你跟这连筑基都没有的小子废什么话?”一个妖族青年按捺不住,走上前来。
“沈道友是我们的客人,他一人独饮就显得我们白狐一族招待不周了。”白浅浅说道。
“这有什么!兄弟们,陪这位沈道友喝酒!”那妖族青年吆喝一声。
沈长白轻笑一声,无奈摇头,他看着落座的众妖族青年:“感谢各位道友,小弟先饮三杯为敬。”
白狐一族用来待客的酒可不是凡酒,这酒气极难利用修为驱除,喝这酒,全靠酒量。
三杯酒下肚,众妖族青年有些面面相觑。沈长白挑衅道:“怎么?各位道友酒量不行?”
“怎么可能!”领头青年冷哼一声,就要倒酒。
沈长白站起身,拿过酒壶:“我来为道友斟酒!”
沈长白一手拿酒壶,一手搭在那青年手腕上,一股灵力从手上涌入青年身体。
妖族青年察觉,面色露讥笑,一个练气境,居然想偷袭?他不慌不忙的调聚起妖力抵挡。
沈长白的灵力进入妖族青年体内,面对环绕过来的妖力,显露真实面孔,凌厉的剑意瞬间爆发,溃散掉妖力。
那青年面色从讥笑变成震惊,他嘴角溢出鲜血。
沈长白见好就收,抽身回到座位。
那青年擦去鲜血:“沈道友藏的好深。”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长白,转身离去,一干妖族青年看着他离去,相互对视一眼,也尽数离去。
“你做了什么?他哥哥可是炼气化神的高手,你待会什么都不要做,我来帮你挡上一挡。相信有叔夜前辈在,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白浅浅担忧道。
“炼气化神?心动?灵寂?还是空冥?”沈长白不屑道,那风啸是聚虚合道,自己都能够上手一两招,面对炼气化神更是毫无压力。
白浅浅还想劝上两句,看见沈长白这般自信模样,也就打消了念头。
二人谈笑风生起来。
沈长白喝着美酒,看着白狐一族安排的舞蹈,时不时与白浅浅交谈几句,惬意的很。
“悬门修士到——”门口有人喊道。
沈长白转头看去,发现领头的人自己不认识,应该是武神洲的修士,但是人群里,却有一个女子引起他的注意。
“师姐?”沈长白有些疑惑,杜晞怎么来武神洲了?他刚想起身,就发现那个老妪出现在门口,领着他们离开。
“怎么了?沈道友认识那些悬门修士?”白浅浅询问道。
“嗯。说起来,我应该也算是悬门中人。”沈长白笑道。
“是嘛?沈道友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古六,琳琅仙宗。”
白浅浅有些惊讶:“古六洲的宗门,那可远着呢。你怎么会来武神洲?”
沈长白喝口酒:“我本来打算去南晨洲的,被叔夜老贼给半道劫了。”
“你不是叔夜前辈的弟子?”白浅浅有些疑惑,她上次去邀请叔夜,可是看见叔夜在指点沈长白。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白小姐,你可不要被人族骗了,他们人族,可是狡诈的很,冒充叔夜前辈,这种事情估计没少干。”一道声音响起,沈长白抬头看去,先前离开的青年领着另一个趾高气昂的妖族到来。
“那是月牙湖的哮月狼族的风恪。”白浅浅轻声道。
“风恪?与风啸是什么关系?”沈长白眯起眼睛。
那风恪却是面色一变,怒声道:“大胆!你一个练气境的小子,怎么敢直呼我们族长姓名?找死?”
风恪说着,一掌狠狠拍向沈长白。
沈长白无奈摇头,木剑快速刺出,扎在风恪掌心,那风恪痛呼一声,捂着手掌倒退,撞翻了一张酒桌。
“大胆!居然敢闹事!”被打翻酒桌的妖族怒道,他们扶起风恪,盯向沈长白。
沈长白皱眉,在他的感知里,大坪里面,有着许多炼神返虚的妖族,不乏出窍大圆满,甚至有一个半步聚虚的妖族!
“你是人族?悬门的人?去,叫白婆婆过来!”有个看起来是长辈的妖族吩咐道,当即就有妖族小辈离去。
“好胆,练气境也敢闹事?”那些个妖族面色不善的看着沈长白。
沈长白无奈摇头,正襟危坐,忽视他们的目光。此举行为,更是让这些妖族火冒三丈。
“谁冒充我们悬门修士在此闹事。”一道清亮声音响起。
沈长白眉头一挑,看见走进人群的杜晞,他笑道:“我就是悬门弟子,怎么?来吃了我啊!”
看见沈长白,原本怒气冲冲的杜晞愣住了。她身后的弟子却是勃然大怒:“大胆,此行弟子都在单独招待的地方,你是何人?”
杜晞回过神:“怎么了?”
沈长白指向捂着手的风恪:“他挑衅我,反倒被我伤了,他们说我闹事。”
杜晞拦下身后弟子,点点头,来到风恪面前,她居高临下的说道:“你挑衅我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