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虚明抬头又看看天幕,再一次一脸的崇拜,那虔诚模样不比遇见真佛。
“小师父,有件事我一直好奇,却没找到好机会问你。”
“什么事?你问吧。”
“弱水是仅次于天幕的存在了,从来没人能够在八棵梨灵兽园行动自如,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简单,我用了佛光这种能量。”
“简单?佛光?”
木虚明听出了仇易疑惑的语气,解释道:“佛光就是一种人体辉光,它能为我提供另一种纯净之能,或许是这种能量不受弱水的影响吧。”
“人体辉光我倒是知道,书上说达到了涅槃,羽化或者不朽之境界就能发出白色辉光,但小师父你怎么可能有?你现在不过是异域士的级别?”
“我也不知道,很早我就有了。”
“天生的?”
“不清楚。”
“那我怎么看不见你说的佛光?”
“你罪孽深重,心中充满黑暗,行事亦至邪至魔,自然看不到。”
仇易被木虚明老道的指出自身的污点,心中不忿,如果是同级别或长辈或官这样批判自己倒也习以为常,无所谓了,自己本就如此,但是被一个六岁小儿这样说,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怎么,我这样说你,你不服气,刚刚还闪过一丝杀气?”
“杀气?这你都能感应到?”
“你该不会不知道异域师级别就能感应到这些吧?我是跌级了,但是没有跌境?”
“跌级了却没有跌境?这怎么可能!”
“不知,凡定秀姐姐跟我讲的。”
“那你这凡定秀姐姐和尘修眉姐姐如此高深莫测,她们是谁?你怎么就成了她们的弟弟?”
“时机未到,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呵呵,小师父还挺会卖关子!”
“你能从金光护咒中找到一丝丝的内心安宁,说明你与佛有缘,说不定哪天你就能看见佛光甚至拥有佛光了。”
“这缘分恐怕是有点太浅了,我听从小师父的建议,每天默念几遍,全然没有了那日的感觉了。”
“我感觉到了,自从你离开了八棵梨灵兽园,心便浮躁了,外界对你的影响早已深入骨髓,你静不下心来,不再心无旁骛。”
“老夫自称十贯散圣,任性而散漫,哪有那般闲心,这几日我便不再默念喽。”
“做事任性,内心任意,当副主殿将脉冬交还给你时我就预感到了,脉冬的戾气亦能影响到你。”
“你说是就是吧,等老夫到了杀戮之都,卖了这批宝贝,带你去挥霍一番,试试你的定力,看你个小屁孩还敢不敢大言不惭!”
“我们来日方长,等你遇到足够改变你的事情时,说不定就是你重新做人之时。”
“别别别,老夫现在就挺好!”说着,仇易就从木虚明身后扯下了他的玄巫葫。
“不过是个普通的陶瓷葫芦,你带它喝水?”
“算是吧。”
仇易打开倒了倒,“什么也没有啊?”
木虚明呵呵一笑,一言不发。
仇易重新帮木虚明系上玄巫葫道:“等到了杀戮之都,老夫请你喝好喝的,就当是感谢你将我从八棵梨带出来。”
“好啊,求之不得。”
“怎么样,老夫就说你小子定力也不行吧,哈哈哈!”
木虚明见仇易这么开心,忍不住问道:“你说杀戮之都长什么样?”
“时机未到,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仇易亦故弄玄虚,二人呵呵一笑,倒也融洽。
“你刚刚说我与佛有缘,佛是什么?是不是我不是佛所以看不到什么佛光?”
“佛者,觉者也,佛光,觉者发出的辉光,一切有大功德之人都能看见佛光。”
“那就是我没有功德喽,他们几个能看见吗?”仇易指着一同飞行的另外四人说道。
“功德只有大小,没有有无之分,你自然也有功德,只是太小,离圆满还差的太远,至于他们几个看不看得到佛光我还真不知道。”
“觉者发出的?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个觉者?觉者又是什么?”
“我当然还不是觉者,觉者即自觉、觉他、觉而有情,你可以理解为有觉悟的修行之人。”
“你一会说什么佛光是觉者发出的辉光,一会又说自己能发出佛光却不是什么觉者,跟你说话有时候真是费劲,你没有一般小孩的天真玲珑,却有一般小孩的胡言乱语。”
“禅机未到,到了你自然能够明白。”
“禅机?禅机又是什么?你说的有觉悟的修行之人难道就是达到觉醒之境的异域圣?我也没见哪个达到觉醒之境的异域圣发出什么佛光啊?”
木虚明无语,缓缓道:“说多了你也不会明白,我们来日方长,若你真的与佛有缘,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小屁孩,说瞎话,你说我看不见,那你说说你的佛光是什么颜色的,我回头看看他们四个能不能看得见?”
“见与不见的没那么重要,我们还是赶路吧。”
木虚明不再搭理仇易,依旧在思考这异世的不可思议,仇易也就不再多问,二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仇易也只是跟木虚明显得亲近,他要巴结辉夜,而巴结她的徒弟就最好不过,自然得放低姿态,故作姿态。
很快两日便过去了,杀戮之都没什么特别之处,跟辉泽帝都几乎一样,木虚明还差点以为自己又到了辉泽帝都呢。
飞骑直接飞过了东城门,落在了城门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空地后是一排七层高楼,矗立在万里悲山脚下,几乎紧挨着城墙,而城墙外就是天幕,足有百丈之高,百丈之长,百丈之宽,上有回春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