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昆仑的功夫的确很厉害,也应该有点背景。
但是要说鉴宝这一块,林田横却并不是很相信叶昆仑。
毕竟,鉴宝讲究的就是一个阅历,只有见过的好东西和赝品多了,你才有那么眼光能够看出好坏。
但考虑到叶昆仑对林家的恩情,他觉得还是可以让叶昆仑见识一下。
只要不告诉这小子真实价格就行了。
“那你就给叔叔看看。”
林田横将盒子递给了叶昆仑。
叶昆仑打开盒子,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嘴角便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看来,林田横今天应该是当了超级冤大头了。
“看出点什么来了?”
林田横看叶昆仑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小子应该是外行。
看来,这小子也不是看起来那么沉稳嘛。
在他看来,叶昆仑说自己会鉴宝,应该是为了赢的自己女儿的好感。
这么一看,他突然对叶昆仑的好感降低了不少。
终究是年轻人,还是有些浮躁的。
叶昆仑淡淡道,“林叔叔,这金玉琉璃盏,你花了不少钱吧?”
林田横一愣,没想到叶昆仑居然认识这金玉琉璃盏?
他呵呵一笑,“也好还,你看出来真的假的了?”
叶昆仑很是笃定道,“虽然仿的很高级,几乎看不出来问题,但,这一定是假的无疑。”
假的?
林田横登时有些不高兴了,“小叶,你别跟我开玩笑啊,这可绝对不是假的,鉴定证书,拍卖证书都齐全的,不可能是假的。”
他心中嘀咕起来,叶昆仑这小子怕是想要在自己女儿面前表现一番吧?
终究还是年轻人的装逼心理。
“啊?假的?”
林子微登时一惊,道,“爸,你该不会是被裕芳斋的人骗了吧?”
“不可能!”
林田横脸色一黑,“我是裕芳斋多少年的老顾客了,什么时候买到过假货?”
“且不说赵掌柜跟我是好朋友,就凭这宝贝的主人是何东熙何大师,也不可能有问题。”
林田横说着将金玉琉璃盏包好,装进盒子里,脸色微沉。
就要走人。
叶昆仑这时候开口提醒道,“林叔叔,本来我是不想多话的,但是这金玉琉璃盏上个月在拍卖行拍出了九千多万的价格。”
“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明知这样,还愿意被人骗一个亿,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他自然没必要跟林田横一般见识。
但林田横的那一个亿,很有可能是林子微的赔偿款。
这就有点过分了。
此话一出,林子微瞬间美眸瞪大,柳眉倒竖,看向父亲道,“爸,这东西要花一个亿?你把我转给你的一个亿花了?”
她真的有点生气了,这钱是用来重建家里药园的啊,怎么能拿来淘古董呢?
而且买到的还可能是赝品!
林田横没想到叶昆仑居然会把价格直接说出来,登时心中恼怒不已。
他有些冷淡道,“爸爸这么做也是想替家里投资啊,这么好的宝贝若是收藏几年,肯定能够升值的,那不比种药实在?”
此话一出,林子微气得不知道怎么反驳。
叶昆仑无奈摇头,玩古董的人就是这样的,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是假的,但是本人永远不会承认。
这无关真假,是买古董的人的尊严和面子。
想及此,叶昆仑补充一句道,“林叔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裕芳斋这种地方是不是都会承诺,假一赔十?”
林田横点头,“当然,交易合同上都有的。”
说着,将交易合同拿了出来。
叶昆仑拿过来看了看,笑了。
合同上果然有。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只是一个似有若无的条款,因为普通人想要证明一件古董是假的,难度极高。
而且最关键的是,裕芳斋这种地方仿的东西都是收藏家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宝贝,买家想要对峙根本不可能!
所以,除非是顶级鉴宝师出手,不然合同里这个条款等于没有。
叶昆仑笑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进去跟裕芳斋对峙,如果我能指出这金玉琉璃盏是作假,那么裕芳斋就得陪我们十亿!”
“如果我拆不穿他们,那您也不会有任何损失,您觉得呢?”
此话一出,林田横的表情登时缓和下来。
显然是被叶昆仑说的心动了。
“爸,就这么办吧,大不了我来唱红脸!”林子微开口道。
林田横眼前一亮,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自己不会丢面子,还能确认一下真假。
“好,就听你们一回吧。”
三人转头,进了裕芳斋。
而叶昆仑边走边掏出手机给白钧发了一条信息。
此时,何东熙已经跟赵金牙分配好了赃款,正高兴呢。
看到林田横居然转头回来了,二人立刻收敛笑容,对视了一眼。
“怎么了林老板,你还有事?”
赵金牙笑着问道。
林田横没说话,林子微下巴一扬,有些跋扈道,“你们太过分了,居然卖假货给我爸!”
此话一出,何东熙和赵金牙都是眼皮一跳,但很快恢复冷静。
鉴定假货岂是那么容易?
而且他们的制假做的天衣无缝,甚至买通了拍卖行的工作人员!
赵金牙当即脸色黑了下来,“你是林老板的女儿?小姑娘家家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说我们作假,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首先,气势不能输。
接着,何东熙接过话头,淡淡道,“哎,赵掌柜,不用搞得这么严重,林老板是我们的好朋友啊。”
“这宝贝价格这么高,家人有点疑问也是能理解的嘛。”
“不过,”何东熙色厉内荏道,“说我们作假,你们总得拿出点证据吧?”
“对,没有证据就是在诽谤!”
赵金牙冷冷道。
林子微看向叶昆仑。
叶昆仑打开盒子,将金玉琉璃盏赝品拿了出来,淡淡道,“假的就是假的,做的再逼真也是假的。”
何东熙扫了一眼叶昆仑,看来这小子才是刺头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谑,“假在哪里?老夫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