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南南清醒了过来,朦胧地叫了一声“妈妈”。
在一旁发呆的陶酒酒立刻转过身来,脸上换上灿烂的笑容:“我的小宝贝醒了呀?饿不饿呀?”
“妈妈,我怎么在这里啊?”南南坐起来,环望四周,疑惑地问道。
陶酒酒上前把南南抱在怀里,边抚摸她的小脑袋边说:“南南昨天感冒了呢,所以就得来医院看病啦。”
“妈妈,你的眼睛怎么啦,红红的肿肿的?你是不是为南南哭了呀?”南南懂事地摸摸陶酒酒的脸。
陶酒酒望着懂事的女儿,双眸深处不由得一热,差点又滑出泪来,仰头控制了一下才又笑道:“南南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南南生病了,妈妈自然心疼啦。不过南南马上就会好了,妈妈也就开心了。”
母女俩正说着,邱青山就提着一大包早点进来了,声音洪亮地喊道:“南南,爸爸来啦!”
“啊,爸爸,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南南笑着从陶酒酒身上挣扎下来,窜到邱青山身边。
邱青山放下早点,张开怀抱,把南南举了起来,揽在怀里:“有很多南南喜欢吃的。来,我们坐在这里,和妈妈一起吃早餐好不好?”
邱青山抱着南南坐下,然后拉过陶酒酒的手,一语双关地说道:“酒酒,来,吃点早餐吧。tiqi.org 草莓小说网
懂事的南南也笑着把一块面包递给陶酒酒:“妈妈,放心,南南会很快地好起来。来,给你,这是你最喜欢地土司面包!”
陶酒酒接过面包,望着天真的南南,突然一阵心酸,找了个理由走出病房,躲在走廊上抽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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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后,南南又疲惫地睡着了,邱青山请唐姨到医院里照看一下南南,和陶酒酒开着车到附近的江边散散心,并商量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陶酒酒无精打采地靠在江边的围栏上,茫然地望着远方。
“酒酒,你在想什么呢?”邱青山揽住她,关切地问道。
“什么都没有想,我不知道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陶酒酒无力地答道,脑袋靠在邱青山肩上。
邱青山安慰地摸摸她的头发,道:“放心吧,我已经决定把我们的婚礼往后推,明天,我也加入骨髓配对,我要为我的女儿献骨髓。”
“青山。”陶酒酒感动地望向邱青山,一股暖流从心底不断地涌出来,最终也只化成了最简单的:“谢谢你。”
“我是她的父亲啊,我不为她付出,谁来帮助她啊。有我呢,你和南南都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人。”邱青山温和地抱着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青山,我也要试试的,我毕竟是孩子的妈妈。”陶酒酒也坚定地说道。
邱青山不忍心让她也受到牵连,但也不得不答应:“嗯,但一定要我先配对。爸爸才是一家之主,再说了我长得结实,损点骨髓不影响什么。”
陶酒酒听到他一口一个爸爸,不由得想起了叶洪涛,南南真正的父亲,在最关键的时刻,他依然无法为亲生女儿做点什么。庆幸的是,南南有了邱青山这样的父亲,她也算放心了。
下午,陶酒酒继续到医院陪着南南,邱青山则先通知亲友和在美国的商友,自己的婚期有所变动。江婉儿和胡莱商量了下,想到陶酒酒在美国没有任何朋友,便也决定留下来陪陶酒酒,等骨髓的配对结果。可惜的是,第二天配对结果出来,陶酒酒和邱青山的骨髓都没能与南南的配对成功,这使陶酒酒受到的打击比前两天更大,无助得追着医生问:“那我应该怎么办才可以救我的女儿啊?求求你,一定要帮助我。”
“如果两位不是这个女孩的亲生父母,倒可以找她的亲生父母前来试一下,除此之外别无办法了。”几乎退休的一名男医生淡淡回应到,几十年的从医生涯,从鬼门关前救了无数人,也无可奈何地送走了很多人,面对无常的生死,早知通透而坦然了。
这边的邱青山一听,也把头重重地埋了下来。他有种即将失去点什么的感受。这种不祥的预感盘旋在他的心头,压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
听了医生的话,江婉儿难过地挽着陶酒酒的胳膊,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晚上,陶酒酒望着南南脆弱的身体、天真的脸庞,回忆着几天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时光,心头的酸处越发地让自己感到难受,有一个声音不断地摧促着她,“南南,不要离开妈妈”,使她暗暗咬了咬牙,决定尽最大的努力来留住南南的生命。
邱青山奔波了一天,已经趴在南南的床边睡着了。
陶酒酒深情地望了望眼前的男子,他为自己与南南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没办法或得幸福呢?
此时此刻,陶酒酒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以及他们的未来。
还是先打个电话给叶洪涛吧,两个人就算有再大的积怨,南南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也许他会答应试一试。
陶酒酒有点慌张地掏出手机,向医院的走廊迈去,每走一步都有更深一层的紧张围上心头。
她在犹豫着,用什么话开场好呢?
电话打通了,过了很久,依旧没有人接听。
叶洪涛不想跟慕婍婍共处一室,很早便出了门,可却忘记了手机。
听到电话声,慕婍婍朝房间走去,自然而然地拿起电话,一见是国外区号的来电,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想也不想就把电话按掉了,心里还不住地揣测:“不会是陶酒酒打来的电话吧?她不是那么坚定地拒绝了叶洪涛吗?突然打来这个电话,她想干什么?”
听电话被对方主动挂断,陶酒酒无可奈何地放下手机,既然叶洪涛不想再跟自己说话,那也就没有继续拨打过去的必要了。
失望至极的陶酒酒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是一阵晕眩,歪歪扭扭地向前走了两步,不小心踢翻了地上的花盆。
“啪”的一声脆响惊醒了正在打瞌睡的邱青山,他伸手揉了揉眼睛,随即又拍了拍自己的面庞,自责道:“怎么就睡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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