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三小姐是主动送上门去的?”
樊萧猛地抬头看向云浪,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
云浪长叹了口气,神情晦涩的点了点头,众人听了神情各异,无不为苏芷篱的大义而敬佩不已。
一个十岁的女娃娃,在面对那样的险境时,能够以大局为重,这样胆识、这样的魄力,让人肃然起敬。
“那个青峰寨在何处?“
樊萧蹙眉,眼中是浓浓的怒火,虽然知道山匪求财,不会伤了夏枫等人的性命,但是遭罪缺再所难免。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寻上青峰寨,把夏枫等人救出来。
“在那个方向,大约半个时辰的脚程!”
夏枫抬手向青峰寨的方向指去,众人顺势看了过去,远处是绵延的山林,虽然他们看不见青峰寨,但是却知道它就隐藏在那片山林中。
“苏少主有什么打算?”
樊萧看了眼苏逸轩的帐篷,低声对云浪说道。
“青峰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后面是万丈峭壁,只能智取,不能硬攻!”
云浪摇了摇头,皱着眉头把青峰寨的情况告诉了众人,大家听后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樊萧也歇了强攻的心思,万一把山匪惹怒了,把少主扔下悬崖那就糟了。
“都稍安勿躁,相信少主一定有所安排,咱们不能乱了阵脚!”
云岩看着众人低落的情绪,低声说道。
“嗯!”
众人点了点头,目前似乎除了等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浪哥你去休息一会儿,这边有我!”
风诀看着云浪脸色不好看,知道他折腾了一宿,一定困乏得紧,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
“嗯!”
云浪也没有拒绝,跟几人打了个招呼后便向帐篷内走去。
苏逸轩回到帐篷后,伏案写写画画,很快青峰寨附近的地形图跃然纸上,他看着地形图陷入了沉思之中。
青峰寨
夏枫离开了一个时辰后,终于被送了回来,一走进门,苏芷篱便围着他转了两圈儿上下打量他。
就连头发丝都没有放过,确定他安全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夏枫看着苏芷篱紧张的模样,眼中满是暖意,他全程配合,直到苏芷篱检查完,他才走到桌子边坐下。
“枫哥,怎么样?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苏慕天坐在桌子边,半趴在桌子上,看向夏枫,急切的问道。
“跟咱们之前想的一样,问了咱们三人的关系,问了家里的情况,让我写了一封信,说是会派人送到营地那边,让逸轩哥他们带钱来赎人!“
夏枫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后,详细的说道。
“我们现在好像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苏慕天听完点了点头,侧头看向窗外,有些苦恼的说道。
“我们只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芷篱妹妹就好!”
夏枫薄唇抿了抿,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眼对面的苏芷篱,柔声说道。
“枫哥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先保住小命,以后有机会一定回来把这个贼窝端了。”
苏芷篱想到寨子里的那些女人,眼中的恨意越发灼热。
虽然她没有能力解救那些苦难中的女性,但是只要她遇到,就一定会出手相助。
只是那些人被解救后何去何从呢?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女子的名声尤为重要,她们被掳到山上那一刻命运便发生了变化。
被解救后回到家里,以后的人生注定艰难,想到那些人被解救后的安置问题,苏芷篱一时间犯了难。
同桌的苏慕天和夏枫,看着忽然陷入沉思的苏芷篱,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解。
他们想破脑袋都不想到,苏芷篱现在犯愁的是事情居然是寨子的女人们的安顿问题。
她这个提前量真是没谁了!
傍晚时分,一只冷箭直接被射入营地之中,箭头上还带着夏枫的那封信。
“少主!青峰寨那边来信了!\"
云浪拿着信,来到苏逸轩帐篷外,大声禀告道。
“进来~!”
苏逸轩慵懒,带着暗哑的嗓音从帐篷里传了出来。
云浪掀开门帘大步走了进去,苏逸轩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外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身上的中衣服松散,露出了坚实有力的胸膛。
这样的美景让云浪微微错愕,他急忙低下头,恭敬的把手中的信交到苏逸轩手中。
苏逸轩拆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信里的内容后,便把信纸递给了云浪。
云浪接过来后,认真的看了起来,见信中说三人很安全,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不过看到上面的赎金后,云浪眉毛拧成了麻花劲儿。
“黄金万两?他们怎么不去抢?”
云浪义愤填膺的说道,对这些贪得无厌的山匪,恨得牙痒痒。
“他们这不就是在明抢么!“
苏逸轩瞥了云浪一眼,便走到椅子上坐下,手指有规律的敲击这扶手,眼中神色愈发幽深。
云浪见状,收起信纸,恭敬的退到一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力求不打扰苏逸轩思考。
虽然他心中不忿,但是他知道,为了夏枫的安全,夏家一定会交赎金。
云浪可不认为那些贪得无厌的山匪们在得到万两黄金后,会痛快的放人,他们只会变本加厉要得更多。
而一旦不能满足他们要求,夏枫等人的处境势必会更加危险。
“你先下去吧!”
苏逸轩回过神后,挥退了云浪,他抬脚向内室走去。
“是!”
云浪诧异的看了苏逸轩一眼,便转身离开。
虽然他很好奇苏逸轩会采取什么行动,但是主子不说他也没有办法。
云浪刚走出苏逸轩的帐篷,得到消息的樊萧便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云浪,听说…………”
“在这里,你自己看!”
云浪自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于是把手中的信递了过去,樊萧一把抓过信纸,低头认真的看了起来。
他看完信的反应和云浪如出一辙,只不过他发泄完不满后,便转身打算给夏家传信筹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