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神了,真是神了!”
方老满脸不可思议的收回了手,眼中满是惊讶之色,同时带着难掩的喜气。
“可是主子的身体见好了?\"
樊川目不转睛的盯着方老,瞪大的漆黑眼眸中,盛满了焦急之色。
旁边的韩展此刻恨不得推开碍事的方老爷子,自己给夏邺寒诊脉,无奈他不懂医术。
“主子身体正在好转,体内的毒素正在节节败退。”
方老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过那传说中若有似无的生机,这样神奇的变化,一度让他觉得不真实。
“真的?太好了!”
樊川喜上眉梢,高兴的在屋子里踱步。
“那主子什么时候能醒来?”
韩展嫌弃的看了眼樊川,接着问道。
“对!对!什么时候能醒?”
樊川听了韩展的问话,猛地窜到了床边,紧张的问道。
“嗯……老夫推测最迟明早便会苏醒!”
方老苍老的脸上满是沉思之色,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夏邺寒的脸,半晌沉声说道。
“………………”
韩展和樊川听后,下意识的互看了一眼,四目相对间,眼中皆是惊喜之色。
想到明日主子便能痊愈,整个人由内之外散发出喜气,尤其是樊川脸上那傻笑的样子,好似傻小子娶了媳妇一般美。
方老微微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不过看着两人激动的样子动了动嘴巴,便把嘴边的话咽下。
现在猜测出来的结果未必作数,答案还是等明日揭晓好了,让他们先高兴高兴吧。
毕竟一连多日的低气压,老头子他也受不住啊!
思危院的侍卫们明显感觉到了樊川和韩展的异样,其实不用感受,看都能看出来,那周身洋溢的喜气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面庞,无不昭示着两人的好心情。
大家纷纷猜测夏邺寒的身体大好,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一众侍卫中,有一人垂眸敛目,眼底闪过一抹怒气,不过转瞬即逝,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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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城三十里外,一队人马风程仆仆而来,马车上金色的夏家家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异样耀眼。
队伍前,为首的樊川看着隐约可见的城市轮廓激动不已。
他现在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回望京城,眼看着苦难终于到头了,让他怎能不激动?
自从上了岸后,一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路,马匹不停的换,人却只能硬生生的熬着,着实耗费心神,如果不是有夏枫分发的养身丸傍身,他们怕是早就熬不住了。
“大家伙都加把劲儿,眼看着胜利在望,大家要挺住!“
“是!”
大家异口同声的回道,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期望,还有即将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
马车中的夏枫,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心中越发紧张起来。
一路上他心中只想着赶路,时时刻刻的盼望着离望京城近些,再近些!
可是如今望京城就在眼前,他却越发忐忑了,体验了一把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马车中的韩拓注意到夏枫的异样,薄唇微抿,刚要开口劝说,不过待看到夏枫眼中的坚定时,停住了。
心中为夏枫的这份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以及自我调节能力而折服,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定力,长大后必不可小觑。
韩拓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不过分开数月,就有了如此大的改变,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孩子的改变更是惊人。
那份淡定从容,处事不惊,让韩拓越发满意。
“韩拓,娘亲他们一行人走到哪里了?何时能够赶回望京城?”
夏枫侧头看着窗外,道路两旁的景色越发熟悉起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走过多少次这条路了,唯有这次的心情不同,想到同样焦心的母亲,他幽幽开口询问道。
“夫人那边一路风雨兼程,算算日子,明天傍晚之前便能达到。”
韩拓微微蹙眉,沉声说道。
原以为他们一行人就够赶的了,哪成想林枫眠那边更拼,明明比他们远上很多,消息收到的也晚,最后两队人马只差半天的时间到达。
那对人马此时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啊!这让韩拓不禁担忧起来。
然而林枫眠的这边的处境与韩拓想的恰恰相反,大家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丝毫不见一丝疲惫之色。
队伍里的马匹们更是精神饱满,一个个跟大了鸡血一般,感觉浑身都是使不上的力气。
这样一只处处透着异常,人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队伍,自然都是苏芷篱的功劳。
因为有药品加工器在,养身丸,大力丸不要钱的从她的马车中分发出去。
外面有价无市的养身丸,让大家拿来当糖球吃,而借着墨染的光,队伍中的马儿们,大力丸吃得不要太嗨。
“半莲,把这盒大力丸给云浪送过去,让他分发出去,每匹马一颗。”
”是!“
半莲接过盒子,神情恭敬的说道,她从原本的惊讶肉疼到现在的麻木也不过短短的三天时间。
这一天三顿饭的按时发放大力丸,这样阔绰的手笔,让同行的夏家人都咋舌不已。
同时也让苏芷篱金主的名声越发响亮,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行走的摇钱树一样,随便伸手就是如此大的手笔,让人对她越发敬畏。
苏芷篱也没有想过,自己收获的第一批迷大叔居然是因为自己拿出的药丸。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她现在也是众人崇拜的偶像了。
其实苏芷篱也不想如此高调,但是奈何墨染对新收的这群小弟情有独钟,在驿站的时候,愣是不同意换成另一批马赶路。
想到墨染“背井离乡”陪自己在外漂泊,于是苏芷篱便心软了,助墨染达成所愿。
于是,队伍中的数十匹马都走了大运气,实现了大力丸自由。
面对如此阔绰的“金主”,队伍中的母马们蠢蠢欲动,奈何墨染身边有“管家婆”傍身,它一路上都消停了很多。
当然墨染的收敛苏芷篱并不知晓,或者说苏芷篱根本不知晓墨染的“风流韵事”,一心以为他是一匹冷情的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