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梅苦涩一笑,摇了摇头,“陈医生,话不要说这么大。谢谢你的自信,我不接受治疗。”
陈子安眉头都皱了起来,“孙姐,你这是何苦呢?既然是绝症,权且一试,又有何妨呢?”
“不试。希望你尊重我的决定。”
孙香梅语气都有些冷了。
陈子安怔了一下,“这叫我如何给斯晴交代?她说你身体底子差,需要我帮着调理一下的。我已经答应她了,可不能有诺而不为啊!你说不治,就不治,但就调理一下身体,还是可以的吧?”
孙香梅想想女儿,又看他说的这么真诚,索性心头一横,点点头,“好吧,你要帮着调理,也行。至于治病,就算了。”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陈子安说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此时此刻,我可以过来给你把一下脉吗?中医的调理,讲究经络运行、先天后天之道,需要脉相清楚之后再下药。”
“行吧,你过来吧!到我书房去把脉。”
当下,陈子安便出了客房,和孙香梅前往书房去。
正好杜斯晴也起床了,漂亮的姑娘看到这情况,还挺高兴的。
“小陈叔,你这一大清早的,就要给我妈调理了吗?”
陈子安笑笑,“是的,先去书房给你妈把一下脉,然后照着调理就行。”
他当然也注意病人的隐·私,根本不说孙香梅所谓的有绝症。
孙香梅也道:“晴晴,你收拾一下,忙早饭去吧!”
“嗯。妈,小陈叔,你们好好调理啊,我忙去,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你们。嘻嘻……”
看着可爱又漂亮的女儿,孙香梅是由心的开心又遗憾。
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是什么病,真的没法治的。
而陈子安很快来到书房里,和孙香梅坐下来,捏着她有些苍白的腕子,号起了脉来。
他闭着眼睛,像极了老中医。
现在的实力才只是十窍全开,没法透·视病人体内的情况,所以只能把脉来判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孙香梅心如哀死,只能默默的任由他号着脉。
只是看他神情专注,倒也是有几分信。可能是真有点本事的人。
但中医再强,能治疗艾滋吗?
你看到的没错,孙香梅的确是个艾滋病人,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
所以,知道的人也就只有她自己。
当然,这个病有些年头了,她一直在悄悄控制和治疗。
也因为这个,她和杜文武离了婚。
连老杜也觉得,婚离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孙香梅大吵大闹,也没办法,只能离了。
况且呢,本来老杜在外地任职的时间长,对家庭的照顾也不尽心,作为妻子有些抱怨,倒也是正常,离婚也有情绪基础,外人都觉得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只是孙香梅的这个得病,倒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传播途径,而是血液传播。
当时是孙香梅的一次意外怀孕,夫妻俩还是想要这个孩子。
结果孩子四个月的时候,孙香梅驾车去外地探望任职的丈夫,路上出了点事故。
肇事司机送到医院的时候,大出血,孩子也没保住,她也需要输血。
这次磨难之后,隔了半年,孙香梅体质就越来越不行,一感冒就要拖很久。
她觉得不对劲,暗自去查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艾滋病人。
这可是个晴天霹雳的事情。
思前想后,她只能选择和丈夫离婚。
而且那半年时间,她身体一直在康复,很虚弱,老杜忙于工作,夫妻俩还真没有在一起的时间。
孙香梅也算是个保守的女人,觉得这个病说出来都是羞于启齿的事情,更不用说去追究医院的责任了。
关键是,当时情况紧急,肇事者把她送入了一家民营医院,医院居然在三个月之后就倒闭了。这要追责,也是个费神费力的事情。
这些年,她只能花钱悄悄的治,其实也是维持着自己的生命罢了。
陈子安并不知道孙香梅是这么个病,只知道孙香梅说她有绝症这么个事实。
在脉相的一番查探之后,陈子安得出的结论是:体质确实很虚弱,各个经络都有些损坏,形成不了强大的防御系统,存在着一种不同于人体机能气息的异种生物气息。
异种生物气息,在陈子安的医学世界里,就致命的病菌或者病毒、癌细胞之类的。
于是,修复和强化所有的经络,用医修灵力灭杀体内的所有异种生物气息,也就彻底治疗了。
查看完了之后,陈子安并没有明说什么,只是道:“孙姐请放心,你的身体我一定给你调理好。就我的医学之技来讲,不需要吃药打针,只需要扎针灸就好。看情况,我需要给你扎三次针灸,每天一次。三天之后,你能恢复的很不错。”
孙香梅点点头,勉强的笑笑,“谢谢你啊,能调理就好。只是我的绝症,请不要告诉斯晴以及其他任何人,可以吗?”
陈子安笑笑,“哪有什么绝症?身体调理好了,一切都好了。放心,我不会讲的。”
孙香梅苦涩一笑,心说光是调理就能好吗,那天下岂不是没艾滋了?
恐怕这也是个徒有其表的医生罢了,中医也没啥用,把脉也把不出艾滋来不是?
只不过,女儿斯晴一番好心,她也不能辜负了。
这家伙说要针灸,就随他的吧!
这一天的早饭很丰盛,杜斯晴还是挺能的。
她听说只用针灸就可以调理,不用吃什么中药了,倒也是高兴。
她不知内情,还兴致勃勃的说:“妈,放心吧,小陈叔可厉害了。他给你扎针,你要好好配合,一定会有效果的呢!”
孙香梅也点点头,应付一下了事。
早饭后,杜斯晴便愉快的上班去了,还打算在到的岗位上后,把陈子安复仇的事情和林若曦讲一下呢!
而陈子安呢,则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又进了书房里,摆好了银针,请孙香梅躺在沙发上,准备接受针灸调理了。
孙香梅叹了口气,一脸苦笑意,还是躺了下来。
陈子安一脸亲和的微笑,道:“孙姐,我看的出来,你对我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啊!”
孙香梅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闭上了眼睛,才道:“扎我吧陈医生,我无所谓的了……”
“你太悲观了,要振作起来才行。”
“呵呵……”孙香梅是真的悲观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