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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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的消息传得极快,尤其是这些公侯儿女的闲谈,谁人都爱凑个热闹。

宣宁侯府内。

沈氏正听着府中下人说起此事,当即笑出了声。

两个小婢女被这笑声吓得小脸儿煞白,慌忙跪下认错。

“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

妄议主子可是大罪,严重了被发卖出府也不一定。

沈氏才听到有趣的地方,走过去一手扶着一个婢女起来。

“无妨无妨,你们快说说,那秦府娘子后头真跳湖了?”

俩人面面相觑,不敢回答。

“算了,你们去忙吧。”沈氏挥挥手让二人离开。

沈氏的贴身婢女柳梢也跟着听了一嘴乐呵,上前说道:“夫人,这样的市井流言当不得真的。”

“我岂会不知?”沈氏是觉得新鲜,她那个儿子,孤傲惯了,这还是头一回和娘子家生了谣言。

况且,她可是知道的,是傅璟在不知道人娘子姓甚名谁的时候就偷画了人家的画像,又怎么可能是人娘子缠着她儿子呢?

只是,这样一来,对人娘子的名声可是不太好。

沈氏思虑一番,命柳梢去备下厚礼,她要亲自去秦国公府一趟。

秦国公府内。

经李璇和秦尉远商议,决定将秦玉送去京外一处庄子避避风头。

秦玉这边已经收拾好行装。

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从此天高皇帝远,她,自由了。

“娘子!傅侯夫人来了!”小勺似乎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急匆匆跑进来。

秦玉无所谓道:“来便来吧。”与她何干。

小勺喘匀了气,又说:“可是她要见娘子。”

秦玉一听,顿时心凉了半截。

见她?

难道也是来问罪的?

李璇身边的连翘就在屋外头等着,她看见秦玉后先是一愣,而后面上犹疑道:“玉娘子,您这身装扮怕是不妥吧……”

只见秦玉一身男子扮相,竟有几分风流公子哥的韵味。

“就这样吧。”秦玉说完便往院外走去。

她这身行装是为了路上方便,左右不过见一面,换来换去的麻烦,索性就不换了。

正院的花厅内。

李璇与沈氏不过闲聊了几句,关于沈氏的来意,她还不清楚。

不过,沈氏的心情倒是看着不错。

连翘带着秦玉走进厅内。

李璇一看见秦玉这身装扮皱起了眉,不过有外人在,她终是没说什么。

“见过母亲,见过傅侯夫人。”秦玉分别向二人见礼。

李璇点了下头,说:“坐吧。”

“这丫头这身打扮倒是让我想起了年少时。”沈氏看秦玉,是越看越喜欢,又看向李璇,笑说,“可惜啊,我终究是老了。”

“你瞧你说的什么话。”李璇甩了下手上的锦帕,看似嗔怪,实则玩笑,“若真论年纪,我还比你大上两岁,你可是也在说我老了啊。”

沈氏摆摆手:“你啊,真是和年轻时候一样牙尖嘴利。”

“罢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沈氏说着抬手向身旁的柳梢示意。

柳梢立即从袖袋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到沈氏的手上。

“正事?”李璇心里打鼓,不明白沈氏的意思。

沈氏拿了玉佩起身走向秦玉,直至走到秦玉面前才停下,对着李璇说:“我啊,是替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来给这丫头赔个不是的。”

“赔不是?”李璇更不明白了。

秦玉亦然。

“想必外头那些谣言阿璇你也听说了。”沈氏终于说到正题上。

李璇提着一口气,也站了起来:“都是玉儿不懂事,她……”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只听沈氏说:“不过是不知情的人胡编乱造罢了,你我都是聪明人,怎能当真?”说着,沈氏看向秦玉,语气又柔了些,“只是让这丫头受委屈了。”

李璇哑然,甚至有些羞愧。

秦玉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她这庄子,怕是去不成了。

沈氏俯身拉着秦玉的手站起来,神态温柔,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思来想去,金银首饰你定是不缺的。”沈氏将方才那块玉佩放到秦玉手里,“这块玉佩是我当初有了身子后偶然得来的一块玉石打造的,打了两块,一块在我儿身上,这块,便赠给你吧。”

这话里的意思谁又听不出?

秦玉只觉得,这玉佩比傅璟送的那块还要烫手!

她赶紧将玉佩递还给沈氏,态度十分诚恳:“傅侯夫人,这礼太贵重,秦玉受不起。”

这还玉的速度之快,让沈氏和李璇皆是错愕不已。

前者是在想,糟了,这娘子怕是没看上自家儿子。

后者则是意外,秦玉竟不想嫁给那傅二公子?

“既如此,改日我寻了其他来送你。”沈氏将玉佩收回,但心情并未受影响。

反而,秦玉的坦率不扭捏让她更喜欢这个丫头了。

秦玉松了口气,客套着道了声谢。

待沈氏离开后。

李璇冷着脸瞥了眼秦玉,说:“庄子就先不去了,你回去换身衣服,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说罢便转身走了。

秦玉看着李璇的背影,眉头皱得更深了。

“母亲。”

李璇脚步一顿,回头应道:“何事?”

秦玉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我还是去庄子上吧,我这样的脾性去清净地方养一养也好。”

“你当真要去?”李璇只以为秦玉是在闹脾气,说气话。

不想秦玉却说:“行李都收拾好了,即刻就可以出发。”

入夜。

秦玉已换回往日的装扮,她坐在窗户边上,看着树影婆娑,外头的雪已经融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凉意。

她着实没想通,今日她自请离府去庄子上养性子,李璇居然没有应允。

手上银两所剩无多,小勺已开始精打细算,每日都是稀粥配馕饼,粥面上飘着屈指可数的几根肉丝儿,确实饱腹,可日日如此,只叫人觉得生活寡淡,了无生趣。

旁的也不想了,如何赚些银钱才是眼下最紧要的。

过了几日。

帝京的街头巷尾里有了另一则流言。

有人说,是傅二公子对那秦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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