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军”新兵已经训练了大半年,现在进行实战演习,科目是抢滩登陆建立滩头阵地后继续延伸夺取敌军盘踞的城池。
黄汉在三个月前从骑兵营调出王展鹏给予重新任命,他成为了工兵营主将,麾下不仅仅有几个参与爆破夺城的骑兵调任工兵营作为军官底子,还有黄可造、项成梁、刘在旗三个没有品级的赞画。
工兵营组成人员是从随军劳役中挑选,如今设两个把总外加王展鹏亲领的一个百总一共八百人左右。
王展鹏现在几乎每天都带着一个百总的弟兄们研习爆破,因为家主告诉他,秋天就会打城市攻防战,届时立下首功的部队就有可能是工兵营爆破组。
黄可造、项成梁、刘在旗这三人之所以被黄汉以赞画的身份随军,是因为他们有文化头脑灵活,现在他们都在参与训练两个把总的工兵快速搭建浮桥、码头、瞭望哨
木匠们在打制木质浮筒作为搭建浮桥的载体,也没什么高深的技术,就是选择密度小的如杉木、白杨木浸泡足桐油阴干后做成一面平整的筒状物。
设计的浮筒自重八十斤一个人可以扛着奔跑,浮力二百四十斤,在海上可以当做救生工具,因为浮筒完全可以导致两三个落水者不会沉底。duwo.org 比奇小说网
拼接浮桥之时有扣件、铁链和锚来固定,上面铺上预制有防滑槽的木板,快速通过步兵和推着独轮车的随军劳役完全做得到。
为了让骑兵能够适应跨海奔袭,这段时间从来没有间断过人马的航海,人的适应性很强,经过一段时间完全在海船上生活后还晕船得厉害的已经少了许多。
但是许多战马不能够适应,几百匹阿拉伯战马的情况好得多,有可能这些战马就是乘海船长途贩运来到大明。
不能适应航海的阿拉伯战马应该是死在了贩运的漫漫路途之中,成功踏上大明土地的应该是马坚强。
虽然黄汉想让大凌河城争夺战流产,联合言官御史、给事中上奏疏希望朝廷不去修建大凌河城,可惜乃是一厢情愿,四月底大凌河城还是开工修建了。
但是跟历史上有了一点点偏差,早动手了足两个多月,那是大明由于年底集中在锦州的军队比历史上多出三万余,人吃马嚼每天消耗的粮草何其多也
这些粮草都是千里迢迢从关内运来,花费不知凡几,早些开工修完大凌河城,再次完善防御体系后,就能够早些放客兵回山海关,也就能够节约开支。
也是由于锦州兵多,因此囤积的粮草也相对应多了不少。
黄汉的奏疏乃是公开的,孙承宗当然知道内容,谁修建大凌河城就必需对此负责任,就要确保这座城池能够守住,多多少少引起了他的重视。
固守城池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有敢战之兵,要有粮食和水源、炭火。
由于大凌河城乃是两建两毁因此地基仍然在,明军出动了三四万人马扎营戒备,其中就有七千白杆兵,有三四万民夫和兵丁参与修建,速度比历史上快多了。
在城墙达到一定高度之时,孙承宗就命令祖大寿囤积粮草、储备石炭和柴禾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工作。
他很明确的告诉祖大寿,永平参将黄汉断言关宁军修筑大凌河城乃是劳民伤财,因为他们没本事守住这做城池。
祖大寿听到黄汉的名字恨得牙痒痒的,知道此子如此瞧不起他祖大寿的兵更加怒不可遏,他暗暗发誓“尔等不是认为修了大凌河城关宁军也守不住吗老子非得把大凌河城经营得固若金汤不可。”
关宁军这一次很用心,因为大家都知道修建中的大凌河城就是他们驻防,要是工程款的回扣吃多了留下一个豆腐渣工程岂不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因此历史出现了偏差,一个保质保量的城池以惊人的速度在长高,而建奴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明军比历史上提前了几个月开工修建大凌河城,他们竟然没有相对应做出任何反应。
就这样阴差阳错,明军侥幸获得了比历史上多四倍有余的工期,最后这个城池居然完工了。
祖大寿、何可纲、张存仁等等将领率领一万五千关宁军驻守新修建的大凌河城,这跟历史上别无二致。
略有不同的是其余明军和民夫完成任务后安全撤离,大凌河城里少了没有战斗力的一万五千劳工,多了能够坚持半年左右的粮食储备。
黄汉时时刻刻关注大凌河城的修建进度,担心建奴还是如历史般发现明军动手修城没几天就率领几万人马来鏖战。
意想不到的是历史出现了偏差,大凌河城居然完成了,如今白杆兵已经撤离回到了山海关。
“虎穴”城离山海关只有八十余里,联络方便得很,秦妡怡带领麾下女兵野外拉练之时就来到了山海关下。
她的人马虽然乃是不足四百的女兵,但是没有兵部或者督师的调兵公文是不可能直接进入山海关的。
秦妡怡只带了两个亲兵要求入关城探望哥哥得到了批准,她在白杆兵驻地见到了马祥麟。
七千白杆兵去年底就去了锦州驻防,一直到了今年完成了大凌河城的修建后才被调回山海关驻防,如今才回来不到十天而已。
马祥麟由于军务在身没能够参加妹妹的婚礼,他很是过意不去。
现在黄汉不仅仅是结义兄弟还是妹夫简直是亲上加亲,他得到了黄汉让妻子带给大舅哥的见面礼,那是一支作为礼品的千里镜。
军用千里镜都是黄铜材质,基本上没有修饰,礼品千里镜用纯银打制描山绘水后鎏金,这当然是以彭家旺为首的珠宝制作大师傅们的杰作。
没有哪个军官不喜欢望远镜,马祥麟大将军也不例外。
他见到了千里镜当场就拿着跑出行辕来到山海关城墙上远眺群山,发现这个好东西能够清楚的分辨七八里外骑马而来的信使身着哪个营伍的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