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969. 军歌嘹亮,伤痛难忍

苏联对援助大量苏式武器,有新式飞机,连飞行员都作为志愿者开着飞机送过来了;也有如t-26型号的轻型坦克。

武器里有高射炮、榴弹炮、山炮、反坦克炮,苏式重机枪、转盘机枪、步枪等武器,三狗他们这些人首先装备了这些苏式武器,正一边训练新兵,一边熟悉这些武器。

正常的战术,都是跟据人员和武器性能、投送距离等来改变的,三狗为了调整新的作战战术,必须要很熟悉这些新的武器性能,所以,跟着大家一起训练。

训练之余,部队所有的尉官都被集中起来去看戏剧,原来作家戏剧家田汉(军委第三厅第六处处长)以万家岭大捷为题材,以153旅旅长张灵武为原型,编了一台剧。

虽然作品很艺术化,有些地方还美化和夸大了,很多观众是看得热血沸腾,但像三狗他们这些亲历此中者,却看得黯然神伤暗自落泪。

那些长眠在万家岭、倒在张古山上的兄弟们,天已转冷,你们是否还缺衣少食?你们是否还伤痛难忍?你们是否还怨恨难平?

不过最后一首战歌还是不错的,慷慨激昂,鼓舞人心,歌名就叫《国民革命军第74军军歌》:

起来!弟兄们,是时候了。我们向日本强盗反攻。

他,强占我们的国土,他,残杀我们的妇女儿童!

我们知耻,我们负重,我们是国家的武力,我们是民族的先锋。

我们在战斗中成长,我们在炮火里相从。

我们死守过罗店,保卫过首都,驰援过徐海,大战过兰封!

南浔线,显精忠,张古山,血染红。

我们是国家的武力,我们是民族的先锋。

起来!弟兄们,是时候了。

踏着烈士的血迹,瞄准敌人的心脏,我们愈战愈奋,愈杀愈勇。

抗战必定胜利!杀!

建国必定成功!杀!

……

武汉会战后,日军攻占了武汉,沿粤汉铁路南下,又攻占了岳阳,军委会调集重兵沿湘北新墙河部署。

十一月五日,军委会电令74军分乘火车、汽车等,紧急输送,限十二日到达长沙永安、黄花、桥头驿等地集结。

三狗他们马上将部队集结起来,拔营起寨,同时师部的野战医院也跟着一起,先是搬出大山,入夜后乘坐汽车、火车。

十二日晚上,三狗他们的305团三营全部在黄花集结,安营扎寨,等候下一步的命令,师部和野战医院也在不远处。

可没想到的是,十二日凌晨时分,离黄花不远的长沙市区,突然爆发了大火,四处起火,整个长沙市被笼罩在一团巨火之中。

未见枪炮声起,夜间日军飞机也不能飞来,难道是日军和汉奸已经混进了长沙市内了?51师在黄花马上进入了戒严状态,所有人不能脱衣睡觉,随时准备战斗。

这场大火一直烧了三四天,才逐渐自灭了,三狗他们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人烧的,因为之前的九江、广州、武汉等城市完好无损地落入日军手里,很多的物资被日军所利用。

所以要进行焦土政策,当然这些原因也就是在军队内部相传的,因为之前就有了焦土政策的号召。

但在地方上,特别是这次长沙,可不能说成这样的了,而是把责任推给了几个政府官员头上了,比如市长、警察局长等人。

说是这些人玩忽职守所造成的大火,枪毙了几个大员给灾民看,算是平下民怨。

这次老百姓确实被烧得很惨,三狗他们随着部队进入到市区边缘上,接手赈灾和安置灾民。

极目所处,到处都是焦黑的断壁残垣,一些死人被烧成畸形的焦炭,惨不忍睹,想起了南京大屠杀后的惨景,还有花园口黄河决堤等惨景,三狗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如果说南京大屠杀是日军无耻所为,但花园口的黄河掘堤造成几十万人的淹死,长沙大火烧死好几万人,这些可都是我们自己人杀自己人啊。

常言水火无情,其实人更无情。

三狗一时激动,头部一抽一抽得疼得厉害,浑身大汗,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上,身边的卫士江忠汉发现异常,马上把三狗送到了野战医院去。

本来这几天是要按着约定去野战医院报到复查的,结果因为这次大火(史称“文夕大火”),顾不上了,部队一直在市郊救火和救人。

这次的病变复发,检查的结果让杨慕华很棘手,除非进行脑部手术,把那一小块弹片取出来,不再压迫到脑神经,才有可能根除。

但目前的医疗条件很一般,要是没有长沙的大火,长沙的湘雅医院,在全国范围内算是很厉害的,是有条件做的,虽然不是很成熟和有绝对的把握,但总比没有好。

本来这次来长沙,杨慕华就打算着带着三狗去湘雅医院去做个彻底脑部检查,如果能进行手术,就考虑一下做一个。

可现在,一场大火,不但把这个希望全部烧毁了,甚至还把三狗的病又给激发了,真的是让杨慕华愁得茶饭不思。

经过院方几个军医大夫的会诊,大家最后的结论还是和以前一样,保守疗法,暂时只能让三狗止疼和镇定下来。

这种说法,说白了,就是自求多福、自生自灭了。但除了这个,杨慕华她也想不出其他的好法子。

不过随着三狗的头疼频率越来频繁,正常的工作已经不能胜任了,305团三营只能让秀才代营长,负责全营的事务。

好在现在日军暂时无力发动大战,74军现在主要的工作是在长沙赈灾和帮助市民重建家园,空余的时间,部队进行日常训练,这些工作,对于秀才来说,没有问题。

野战医院这边给了杨慕华一个长假,专门照顾三狗,带着三狗在附近的山水转悠一下,发现疗伤的效果不错。

最近三狗头痛的频率慢慢降了一点下来了,痛的程度也减轻了。不然的话,几次三狗头痛得要拔枪自杀了。

那种疼痛,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开始是一抽一抽的,接着是疼得全身冒汗,甚至是痉挛抽筋。

几次疼得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天昏地暗的,头都要炸开了,实在是忍不住,疼死了还不如给自己一枪快点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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