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我不是书生
浴火神池,它是认人的。
这一点,颜无殇从第一次来到这里就已经铭刻于心,除了颜家的人,这池子会把置身其中的一切人乃至物吞噬得连渣都不剩。
当然,当初建造浴火神池的人也不是那么不懂变通,没把浴火神池弄得真的那么“不近人情”,还有另外一种人也一样是能够得到它的认可的,那就是,颜氏直系子孙的,伴侣。
好了,现在问题来了,怎么才能证明进去的人是不是伴侣的身份呢?
所以,这也就是颜无殇万分纠结的源头了。
颜无殇脸上是压抑的平静,如果仔细看还能从里面找出点悲愤的意味,他环顾了四周一眼,面颊上的肌肉忍不住微微抖动,对于这种地方,是怎么想怎么都不满意。
忍不住又朝着斩月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过他也就只能朝着斩月发发脾气了,再不愿意不也不得咬着牙去做么?
“斩月,我警告你,你最好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
“不好意思,老人家我完全没兴趣,你想要我看我还不看呢,得了吧,赶紧的!”
斩月带着不耐的话语险些让颜无殇眼中的火焰直接烧起来,也就是在这件事上他才会如此经不住调笑,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如此深切的觉得斩月的存在太过于多余了些,很想把它丢出去,免得他看着心烦。
但是心里虽然这样想,他却不敢再继续抱怨下去,就像斩月说得,快一点总是没错的。
只是,只是,想着接下来的事,他的心跳已经止不住开始不规则的疯狂跳动起来,分不清是兴奋还是忐忑。
修长的手指搭上腰带,稳稳的解下自己绯红的腰带,然后褪下赤色的外袍,认真的将其铺展在平整的地面之上,再弯下腰轻柔的将昏迷的凤玄羽抱来放在上面。
跪坐在凤玄羽身旁,颜无殇的手指在凤玄羽脸上轻轻勾画,这一次与之前在雪月别庄那种绝望的苍茫的勾画不同,带着极致的诱色,轻轻的,勾在脸上,也是勾画在他的心里,一点一点,划出越来越激荡的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开来,带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欲念惊心。
手指慢慢滑下,划过凤玄羽瘦削的下巴,滑过惊艳的喉结,还有衣服下隐藏着的狰狞伤口,停止月白色的精致腰带上,缓缓的,颜无殇灵活的手指一点点解开束缚着凤玄羽精瘦腰身的腰带,然后是银色外袍,再接着是白色的亵衣。
这件事这些天他一直在做,一天也最少有一次,他需要为凤玄羽净身,他没敢把凤玄羽丢到浴桶里去洗,但用温湿的毛巾一点点擦拭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而且他还需要不时为凤玄羽胸口上的伤口换药,所以凤玄羽这具身子,他几乎可以说是每一处都看过,乃至于触摸过的,可是这一刻,颜无殇却突然觉得自己素来稳健的双手有些颤抖,乃至于不小心触碰到凤玄羽身体的地方有炙热的温度蔓延开来。
纵然如此,凤玄羽依旧很快在他的手下被剥了个干净,凤玄羽一如往常的安静的躺在那里,不同的是这一次凤玄羽的身下不是床榻也不是马车的卧榻,而是他赤色外袍阻隔的冰凉地面。
更加不同的是,这一刻的凤玄羽在颜无殇的眼中竟是极致的惊艳与诱惑,让他一双桃花眼中的光芒越加深邃诡谲起来。
凤玄羽的身上很瘦,虽然不至于形容成瘦骨嶙峋,但是较之一个正常男子来说真的瘦得有些惊心动魄。而且他身上的肌肤很白,是那种带着病态的苍白。
但是这些都不能阻碍凤玄羽的魅力,他很瘦,但绝不缺乏力量,他也很白,但绝对足够莹润美好,也许并不能一眼就吸引住人的注意力,但只需多看两眼,就绝对会忍不住沉溺其中,想伸手尽情的抚摸。
唯一破坏美感的是,凤玄羽身上的伤痕很多,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伤痕粘附在这具本该完美的身体上,而最显眼的,要数他腹部那条几乎横贯整个腹部的巨大伤口,可以想象这个伤口曾带给凤玄羽怎样的伤痛,以及死神的阴影。
颜无殇的手掌在这个伤疤上来回摩挲,这一刻,连空气似乎都带有撩人的温度。
没错,证明的方式就是——交融!
莫名的,颜无殇居然想到了当初的那个梦,那个梦里极致的旎旋和快感,那个时候曾被那只属于男人的手惊醒,现在想来,那何尝不是一种暗示,暗示他那不敢正视的心意,暗示他身体把不能抗拒的眷恋。
快速的褪尽自己的衣物,颜无殇望着一无所感的凤玄羽有些发愣,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对于凤玄羽来说是不是就等同于——强要?
凤玄羽对他的感觉有所不同,这他当然能够察觉得出来,而且就算正如凤玄羽之前对着颜无双说的那样深爱,他此刻却突然不敢肯定凤玄羽所爱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就最好不过了,可若不是呢?
如果不是,那么等凤玄羽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他,被他那个啥了,会不会再被气死一次?
何况,就算相爱,他也实在不想在凤玄羽没有意识的时候侵犯于他,否则他与兽类何异?!
半跪在地上,将平躺的凤玄羽翻了过来,为了不会碰到凤玄羽的伤口,虽然他估计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颜无殇却是舍不得那一点点的可能,以自己的左腿支撑着凤玄羽的上半身,露出凤玄羽白皙精瘦的背脊,以及圆润丰满的双臀。
手指不经意的划过凤玄羽完美的挺翘,颜无殇只感觉指尖一颤,身上忍不住一股来自灵魂的战栗,然后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有了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太过于强烈,以致于此刻以他强大的自制力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渴望的身体,颜无殇微微苦笑着摇头,他还真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迫不及待的一天。
从旁边拿过一瓶自独孤璃月那儿蹭来的极品伤药,用食指扣出瓷瓶里白色的膏体,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做好必要的准备。然而真正触碰的瞬间,颜无殇只觉得全身血液似乎逆涌而上,冲击得他脑子一片空白。
咬了咬唇,颜无殇实在不敢多加触碰,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兽性大发,以最快的速度在那个美丽的洞口添加上足够的润滑,他便再也不敢多看凤玄羽的身子一眼。
五指一握,颜无殇自己先忍不住的闷哼一声,如果可以选择,他死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完成他和凤玄羽的第一次,但是同样,和凤玄羽的性命比起来,再难堪的事,他也愿意去做。
他当然知道,凤玄羽那个从来没有被开垦过的地方在这样简略的措施下,根本不太可能接受得了他的硕大,可是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做得更多,而且即便做再多,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可能会好上一星半点儿,所以明知凤玄羽也许会受到伤害,他也不得不这么去做。
而且他可以想象,等凤玄羽醒来,知道自己在无意间竟然做了一次下面的那个,一定会提剑追杀他三百里以泄心头之恨。所以一下,他只那么一下,只需要完成最后的交融即可,至于其他的,便由他自己来就好。
颜无殇的脸染上诱人的绯红,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愈加急促,只是他的眼睛,却是黑得如同一个漩涡一样的死死盯着眼前一无所知的男子。
“唔~”
一切在此刻静止,颜无殇所有的感官被禁锢,点点温热的汗珠自他的额头洒落。
真的,他这一刻不得不感慨,他真的很是不喜欢这个地方,更不喜欢,这里还有的,除了他和凤玄羽之外的,第三个家伙!
似乎有风拂来,是谁在没有风的风里,飘然石化。
------题外话------
咳咳,好吧,我又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