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名师调,名师教中

我们的小白老师其实大多数时间是在混日子,譬如说礼拜一整个上午他一节课都没上,就在办公室趴在办公桌上打瞌睡。

“人心散了,不好带了啊!”温秀苹推门进来,然后就大声抱怨,现在的孩子礼拜一上课了还在礼拜天状态中,到了礼拜五罢又直接跳进礼拜六状态。

她意思无非就是心玩散了,礼拜一还没收心,到了礼拜五则心又提前开始散了。

“小白,小白……”温秀苹揪着沐白的耳朵,“你有没听姐姐我说话啊!我说话很没逻辑么?你连听一听都欠奉?”

“别闹,让我再睡会儿。”沐白伸手拨开,然后换了个姿势趴着,后面沙文老师扯了扯温秀苹,然后总觉得沐白这样打瞌睡会感冒,又把自己的衣服给披在他背上。

“哎呦!维多利亚你这傻姑娘啊!”温秀苹拽过沙文,低声咬耳朵说:“你就没问问前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

“他要是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的。”沙文笑了笑,虽然是来自瑞典的姑娘,可女权是一回事,尊重别人的隐私又是一回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即便拥有隐私的是你的丈夫。

温秀苹故意揉着下巴,“嗨!姑娘,我怎么看你浑身散发母性光辉啊!”

两人轻声打闹,小白老师继续趴在办公桌上幸福地打瞌睡。

到下午他和鲁瑕老师一起上了一节游泳课,鲁美人看见他就生气,可这家伙依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你啊咬牙切齿的。

游泳课结束后,纳兰老师阴魂不散般就出现了,鲁美人看他笑得春光灿烂走过来,下意识就皱了皱眉想躲避,可再看看旁边的小白老师,怒火又上来了。

“纳兰老师。”鲁瑕破天荒主动跟纳兰克打了一声招呼,纳兰老师心里面顿时乐开了花,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小白老师从薛楠紫身边游过,很得意打了个小水花,一丈青看自己请假一个礼拜回来还是得整天看着这个嚣张小人的脸,气得狠狠皱起了鼻翼,一巴掌拍起一蓬水花来。

“刘老师。”徐震游到沐白身边,上一次海咪咪事件,得利最大的就是这位三贱客老大了,所以,他在努力修复和小白老师的关系,好歹也是代班长了嘛!

沐白扭头看了看他,“怎么?”

徐震冲纳兰克嘟了嘟嘴巴,“纳兰老师在狂追鲁老师呢!”

沐白看他的眼神显然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的样子,徐震就觉得很郁闷,感情小刘老师和鲁老师之间根本没什么啊!

“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沐白意思是说,小子,别整天注意这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懂么!

他说完双手一撑池壁跃出水面,水珠在健壮一如猫科动物的身躯上滑落,肌肤下隐藏着无穷的力量。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卢洋洋游过来,满脸的嘲笑,徐震同学立马鼻孔出气打起了官腔,“卢洋洋同学,跟班长说话要注意语气。”

卢洋洋不屑道:“是[代]班长。”说完自顾美人鱼一般游去。

把大毛巾往肩膀上一围,小白老师看也没看那位[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纳兰老师,径直往更衣室走去,鲁美人气得够呛,差一点咬破了樱唇。

蓝夭夭看着小白老师的背影,眼睛里面全是小星星,“天呐!芸芸,你老哥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我要是能找一个像这样的男朋友,少活十年都愿意……”

“说话小声点。”胡娜娜使劲拧了她一把,“二姐刚回来上课,你别刺激她了。”

“夭夭,你真肤浅,瞧你那流口水的花痴模样。”刘芸芸看老哥的背影就来气,你说你是谁不行非得是我哥,是我哥就我哥罢!起码哄着我宠着我罢!整天就知道摆个老师和哥哥的臭架子。

或许刘芸芸早就不恨她哥那两巴掌了,哪个妹妹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又帅本事又大?只是,被宠坏的女生没法下台,凭什么要我刘芸芸什么都听你刘沐白的?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个大字在夕阳下璀璨瑰丽,沐白依旧是一身白色运动服,头发乱糟糟垂在眉前,旁边的沙文老师一脸满足在他身边慢慢走着。

学生们呼朋唤友,叫着要好同学的名字去餐厅吃饭,老师们三三两两去餐厅的去餐厅去教师公寓的去教师公寓,只要看见小白老师和沙文老师,大抵都要羡慕一番,瞧瞧,什么叫能耐,这就叫能耐,原本风言风语传小刘老师和鲁老师,这才几天,哗!人小刘老师直接把鲁老师甩了换沙文老师了,想来也是,沙文老师蓝瞳金发雪肤,到底稀罕些。

传言在传播途径中肯定会变种,瞧,眼下已经讹变到小刘老师甩掉鲁老师换沙文老师了,至于那位[人生若只如初见]眼下狂追鲁老师,说不准会追上罢!毕竟鲁老师刚被甩,情感上比较空虚。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说法,说他根本追不上反而会被鲁老师玩弄,刚被男人甩掉的女人那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啊!玩弄个把男人的情感算什么,尤其是鲁老师这种大美人。

总之,谣言比电脑病毒的变种还多。

“维多利亚。”沐白欲言又止,挠了挠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一开口,肯定得一股脑儿全部托盘而出。

“可以借你的胳膊用一下么?”沙文老师虽然是询问的口气,可却主动伸手挽住了沐白,金发雪肤且还是空手道黑带两段的姑娘做小鸟依人状,让某老师很有成就感。

很幸福靠在沐白肩上,沙文老师低声说:“如果有一天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会很认真去聆听的,现在,我只想这样陪着你在夕阳下走走。”

某老师瞬间被幸福感击倒了,多好的姑娘啊!

这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林清雪给自己带来的尴尬和恼怒。

有人说,母亲花了五年时间教会了儿子穿裤子,可老婆却用五秒钟让儿子把裤子脱下来。从这个道理上衍伸,林清雪花十几年时间伤害了儿子,沙文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沐白忘记了这伤害,虽然只是暂时的。

一直到家门口的时候,沐白的心情都还是很好的,只是看见德川御尾张绘还跪在自己家门口有些皱眉。

把挎包交给钱嫂,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面走过去看着对方。

这都两天一夜了,这姑娘还真有毅力啊!沐白由于好心情,此刻开始可怜德川绘了。

老是跪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他挑了挑眉头,倒是想到了个主意。

“起来罢!跟钱嫂去洗个澡吃点东西,我会给你一次机会的。”沐白对德川绘说道。

小姑娘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可分明听到了[机会]二字,原本黯淡的大眼睛一下明亮起来,“真……真的么?”

耸了耸肩,沐白笑笑,“当然,我好歹也是刘氏当代五虎,有必要骗你这个小姑娘么?骗钱还是骗色?”

他的意思是瞧你这身板还没发育呢有什么值得骗的啊!但德川绘却一下脸色绯红起来。

沐白伸手把她一拽而起,德川绘顿时一阵头晕眼花,双腿也失去了知觉,钱嫂一把就抱住了她,然后伸手帮她去揉膝盖,“这姑娘可真倔犟啊!”

钱嫂扶着德川绘去洗澡,小白老师突然顽皮心起,高声吹了几声口哨,德川绘顿时双颊殷红欲滴,“对不起。”双手一捂小腹挣开钱嫂冲向卫生间。

半小时后,德川绘梳洗干净也吃饱了饭,虽然跪了两天一夜,可由于沐白说给她一次机会,她此刻看起来只是有些虚弱,精神却很旺盛。

“跟我来罢!”沐白手上拿着一个布裹的长条形物体。

到了后院,他解开包裹,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把通体古朴修长的唐刀。

“这叫御刀。”沐白轻抚着刀鞘,“隋唐时候只有皇帝的禁卫才可以佩戴。”(注:不仔细描述御刀了,解释起来几万字都不够,日本刀的原型。)

“这把刀是我小时候练刀法用的,跟了我十几年,我们刘家这个门派叫五虎门,最出名的就是五虎断门刀,当年,你曾祖父也是死在我爷爷的刀下的,先辈们的恩恩怨怨我就不去说了,看好了。”

他眼神一亮,手上御刀刀光一闪,一声低沉的金铁交鸣声,三指粗的铁栏杆就被削断了一根。

手,依然按在刀柄上,刀,依然在刀鞘中。

“ばっとうじゅつ(拔刀术)?”德川绘张大了嘴巴,原本就大的有些过份的眼睛更是睁得圆溜溜的。

小白老师不乐意了,“什么拔刀术?这是我们刘家五虎断门刀的起手式,一刀两断,我们刘家的五虎断门刀法有一千多年流传渊源,你们的拔刀术才多久?天底下哪儿有说爷爷长相像孙子的道理?。”

他把手上的刀抛给德川绘,“这一招我也演示给你看了,明天早晨我起床的时候,如果你也能像我这样一刀削断铁栏杆,我就收你为徒,把你调教成五虎断门刀法的高手……”

德川绘抱着御刀看着那被削断的铁栏杆发呆,沐白心里面得意,你要能一刀削断铁栏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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