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沫冲上前,一个巴掌便打在了毫无防备的洛玄衣的脸上。
“住手!”
看着她的巴掌还要往洛玄衣的脸上扇,简真一个箭步便冲上前,扭住了景沫的手腕便将她甩在了一边,并反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看来,是我太仁慈了,让你还有精力在我面前蹦跶。”
说着,她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与建通集团的合作,取消。”
一听建通二字,景沫心中一个激灵。
那可是他父亲的公司!
简真面色冷沉,挂了电话便看向洛玄衣被打得泛红的脸颊。
“景沫,做人要懂得收敛,因为自己的无脑而给自己的家人招来灾祸,那可是得不偿失的。
还有,若是再从你口中听见你辱骂我弟弟的话,我定会割了你的舌头!”
简真满目冰寒,让景沫忍不住抖了一下。
昨晚表嫂说,她被简真欺负了,而且,外公外婆不小心摔下楼,表哥居然怪到了表嫂身上。
要不是简真这个贱人挑拨离间,她表哥才不会去怪罪表嫂呢。
本想今日过来给简真找找晦气,却不想被这个傻子给搅和了,还被简真那个贱人给扇了嘴巴。
扇回去,她不敢。
但想起简真打的那通电话,她又冷嗤一声。
她一个孤女,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左右她父亲公司的生意问题,真是丑人多作怪。
摸了一把被打得生疼的脸颊,景沫咒骂了一句,捂着脸便回了家。
只是一进顾宅大门,便被满眼的白幡给整蒙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
进去后才知,她的外婆,不在了。
早间不是说还在抢救吗?没想到这么快,便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倒也没什么感觉。
虽然她也是从这里长大的,但老两口一直喜欢的是表哥以及顾婉儿这两个亲孙子孙女,对她和哥哥,虽也是喜欢的,但比起顾倾寒和顾婉儿,还是差了好多的。
若不然,他们怎么不把顾氏的股份分于他们一半啊?
撇了撇嘴,景沫故作悲痛的换上了佣人递过来的丧服。
只是到了晚间时,父亲的脸色很是难看和阴沉。
她以为,他是在为老人的去世而伤感。
谁想,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时,他的语气很是紧张和沉重。
“你亲自去找了秋总吗?他还是不肯与我们合作吗?前几日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他对我们公司的产品也是很满意的啊。
你再找找秋总求求情,我这里,实在是走不开。
告诉秋总,简小姐我们一直都是尊敬有加的,从未得罪于她,这里面,定是与这什么误会的,你务必要对秋总解释清楚啊。
好,那就先这样。”
听父亲,提起简小姐,景沫心中一个咯噔,就连一旁的哀乐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看着面色有些颓废的父亲,终是没忍住问了一句:“父亲,你提到的简小姐,是简真吗?”
景凡面色冷凝,随即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道:“听说简小姐也是在滨博大学上学的,你可一定要和她打好关系。
她的身后,不但有简氏大楼,她本人更是京都顶级豪门秋氏集团的大小姐。
若是得罪了她,她捏死我们,那可就比捏死一个蚂蚁还容易。
小沫啊,简氏集团的秋总,那就是简真的亲舅舅,他们都对简真宠爱有加,尤其是秋总更是将简真当成是他的亲女儿一般对待。
所以小沫啊,以后与简小姐,一定要想办法交好,万不可得罪了她。”
顾倾寒,你还真是丢了一个庞大的靠山。
若是还有简真这个豪门儿媳在,他的这个小公司,早都一步登天了,何至于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父亲的话,让景沫的心,如坠冰窖。
她没想到,本已是孤女的简真,离开表哥后,居然有了这么尊贵的身份。
也难怪表哥会对她另眼相看,为了她冷落自己的表嫂。
景沫垂下眼眸。
表哥,我还以为你有多高傲呢,原来,也就与这世俗之人一样,都是个趋炎附势的主。
至于简真,呵呵,她怕是,无法与之交好。
若是因为自己而导致建通破产......
想至此,景沫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表嫂啊,这次,你害死我了啊!
......
韩晓荷溜出顾宅后,一路狂奔便想逃离a城。
可是,不管她走到哪里,都能碰见一波黑衣人。
她这是,出不了a城了。
那日一出来,她就给父母和弟弟打了电话。
然后,就将手机关机了。
这几日,她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四处乱窜。
白日里藏身于下水井管道,晚间才会出来去垃圾桶里找些吃食。
可即便这样,她也是不敢在外边多逗留。
a城街上,她只觉得到处都是搜寻她的人。
她也想过去警署,可是那四周,也暗藏着不少人。
还有好多人在拿着她的照片在四处向路人打听。
她现在,可不敢出去。
她不知道,哪些人是穆羽聂的人,哪些人,是想要救自己脱离苦海之人。
穆羽聂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她又是顾倾寒的妻子,在这a城权势滔天。
若是自己现在露面被她抓到,她一定会被那个女人消除得连渣都不剩。
躲在阴暗臭气汹天的下水道里,韩晓荷双手合十。
祈祷两位老人能够安然无恙,这样,她的心里,才会有少许安慰。
她该早点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的,这样,两位老人也会免除这些伤害。
若让她能重见天日,她一定会将穆羽聂的罪行昭告天下,绝不姑息!
顾老太太的丧礼置办得很是声势浩大,a城几乎所有的权贵悉数到场。
不过,简真和虞重楼是没去的。
秋半枫阻止了二人前往,只他自己,动身去了顾氏老宅吊唁顾老太太。
他怕悲伤的场景,会引起简真的痛苦回忆。
而简真和虞重楼,忙完手头的工作去往医院,看望了顾深。
二人到时,顾深躺在病床上,眼睛只盯着天花板看,不知在想什么,莫名让人觉得无尽悲凉。
看见简真二人,他的眸子终是动了一下,偏头看着简真和虞重楼,半晌嗫嚅了一下嘴唇道:“你们,来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