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侧妃的心通透的很。”江善善笑了笑。
突地觉着有些可惜,当然,这股情绪只是一闪而过。
她看向身后的老道士,“近日从南地得来一物,作赏玩很是不错,想着侧妃你平日不大爱出门,倒是可以放屋里看看。”
秦蒻弯唇,看了眼老道士手中的箱子,原以为是给江媛带的,没曾想是给她的。
不过,倒也不讨厌。
老道士应声将箱子递给秦蒻身后的妈妈,待她接过时,他才敢抬眼飞快地扫过端坐在石桌后的秦蒻。
只那么一下,双眼微凝遂又低下头去。
有丫鬟撤下桌上的琴腾出位置,妈妈遂将搁到桌上的箱子打开,只见一座颜色鲜艳至极的红珊瑚呈现在众人眼前。
光泽饱满,秀丽多姿。
这座红珊瑚是真正难得的稀罕物,便是秦蒻也忍不住神色微动。
若光是红珊瑚她也不是没见过,可这样大,且鲜艳至极,又透着股华彩的红珊瑚却不多见。
见她如此,江善善也有了几分把握,如她所想,没哪个女人能够拒绝这样的珍宝。
虽说唯独一座送出去可惜,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侧妃可喜欢?”
秦蒻回过神来,眼中的笑意也真实了几分,“外头都道江姑娘没心没肺,依我看,这心可玲珑着呢!”
“旁人说什么与我何干,我也无需向他们证明什么。”
“江姑娘说的是,说是没心没肺,不若说是洒脱自在。”秦蒻想到什么,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有些羡慕你了。”
这话说的不假,只是羡慕她什么却是没再细说。
江善善不置可否。
这礼秦蒻是收下了,她唤了妈妈耳语几句,只见妈妈福了福退下,不久,便带着一个匣子过来。
待递给江善善后,秦蒻才道:“我那些俗物你怕是看不上,这里是京城御街上地段最好的三个铺子。”
江善善眸子微暗,扬了扬眉,“侧妃这可就破费了,御街上的铺子给我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也是殿下给我的东西,我对生意这块儿不大懂,但听说江姑娘你与侯家来往甚密,又有些合作,倒不如送了你来的实在。”
江善善没有拒绝,收下了这样东西,道:“那便多谢侧妃了。”
秦蒻颔首,端起了茶水。
见此,江善善也不再多留。
离开秦蒻的院子,身后如梦似幻的美景也随之远去,依旧是带领他们过来的妈妈领着他们,走过一个小花园,不多时便来到了所谓的正院。
说是正院确实够气派了,毕竟是王府,又是王爷王妃居住的地方。
无一不彰显着规格的建筑,尽管威严气派,可与方才的人间仙境般的院子比起来,就差了点儿什么。
人,到底还是不能作比较。
厅堂外,领着他们过来的妈妈退下,江善善一抬眼就见一个眼光如刀子般的老虔婆正站在廊下盯着自己。
她莫名的就起了厌恶之心,冷冷道:“眼睛不要,本姑娘可以替你剜了。”
那老虔婆一窒,想说什么却又碍于别的咽了下去,只冷哼了声道:“王妃已经久候多时,跟我来。”
江善善没有理会,沉默地跟上。
到了堂内,才进门就见一只茶碗飞来,也幸得她反应快,急忙侧身避开。
啪嗒一声,茶碗在她身后滚落,碎成了花。
江善善睨了眼,转过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
“江善善,你好大的胆子,我传你过来,你不先来见我却去了见了那个贱人,还拿了那样的东西巴结她。”
江媛铁青着脸瞪着她。
曾几何时算得上温婉贤淑的模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布满尖酸刻薄的嫉妒之相。
江善善突地觉得她有些可怜,当然,是蠢得可怜。
“江媛,你是不是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江善善走上前,挑剔地在一旁的高椅上坐下。
“我能来是给你脸不错,但这不是拿捏我的资本,我想见谁就见谁,还是说,现在的你有那个本事将我从秦蒻那里拦下来?”
这句话似是戳到了江媛的痛处,只见她阴狠了神色,手指紧紧抓着案几的边缘。
她咬牙道:“江善善,别忘了你也是江家出来的,若是我们江家倒了,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别了,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我可高攀不起你们江家。”
“秦蒻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要这样对付我们?”
“好处?”江善善转了转眸子,道:“若说好处的话,确实有那么几分,不过总比你们好吧!不仅想要我的命,还四处毁坏我名声。”
江媛也知道自家母亲做的那些事,更知道祖母老糊涂,如今留下的烂摊子竟都要她一人来收拾。
她恨不得甩的远远的,可一想到因着这事萧玄祯都亲自过来了。
她绝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只要她能借机怀上子嗣,秦蒻那个贱人就永远比不过她去。
想到这里,她也稍稍冷静下来,好似方才怒极摔杯的事不复存在一般。
“从前的事我祖母的确不对,可江家也向你们姐弟道歉了,何必还揪着不放,况且我母亲再不是,到底也养了你们姐弟这么多年……”
“你管那叫养?”江善善抬眸,嗤笑了声,“那你要不试试那样过活?”
“江善善,你不要无理取闹,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娘那么对你,也是有苦衷的。”
“那又与我何干?”
“你……”
“我这人向来有恩不一定还,有仇却一定报,你们给我记好了,往后日子还长着,想跟我玩儿,我有的是手段陪你们。”
江善善说着,起身朝她走来,周围的丫鬟婆子立即警惕地挡在面前。
“放肆,你想做什么?”
“江媛,莫要以为你做了六王妃我就奈何你不得,你自个儿也看到了,秦侧妃可比你有用,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越过她拉拢我?”她的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讽刺。
江媛脸色黑下,她受不了旁人说她不如秦蒻那个女人。
可她看着江善善那双冷彻眼底的眸子,想要破口大骂的话又都莫名噎了回去。
“秦侧妃如今怀有身孕,来日你这个正妃位置都不一定保得住,我若是你,不若好好顾好自己的事再想其他,否则当心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作嫁衣。”
------题外话------
感谢人各有志2008的月票哦⊙?⊙!鞠躬~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