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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瓷盒子里,几颗猩红的丸子。
苍乔看着那药丸子,让边上的小太监伺候自己仔细擦拭了手指,捏了一颗,正准备放进唇间。
“哐当!”一声大门被人一巴掌狠狠推开。
苍乔一看,门口的美人儿阴着张能滴水的脸站在那里。
他一顿,不动声色的手指一松,药丸顺着袖子口滚进袖子里。
他顺势站了起来,挡住了桌子上的药丸,微微一笑:“小娘娘怎么来了?”
明兰若阴着脸走了进来,瞧了眼边上的白胡子老道:“出去!”
白胡子老道一个激灵,被明兰若带着杀气的一眼瞪得赶紧转身朝着苍乔一躬身就跑了。
这定是那千岁爷掌上明珠似娇养着的那位外甥女了,这小姑奶奶生得好看,可真够凶悍的!
苍乔冷冷地看了一眼小齐子,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
小齐子苦笑,您老叫人过来,自己还乱跑,我有什么办法拦着小姑奶奶?
“别看小齐子,是本大夫自己要来的,怎么着,您老这是偷偷嗑药,还怕人知道啊。”明兰若含笑问,这笑不达眼底,带着三分怒火。
现在她不是他的晚辈,也不是他的女人,就是个大夫,看见病人偷偷摸摸吃毒药的病人!!
苍乔沉默了一下:“明大夫,你看错了。”
明兰若眯了眯眼:“是吗,那就请爷起开,我看看背后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苍乔又森冷地看了眼小齐子,这个废物,还不想想办法!
小齐子急得抓耳挠腮,他忽然灵机一动,就往地上倒去:“哎哟!”
明兰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小齐子那做作的演技,立刻转头看着苍乔冷笑一声。
她两步过去,就绕到苍乔边上,一看那桌子。
桌子竟然空空如也!盒子不见了!
“本座说了,明大夫,你真的看错了。”苍乔凤眸微眯,露出个无奈宠溺的笑容。
明兰若转脸看向苍乔,她气笑了,伸手去扭他的脸:“得了吧,您老平时淡笑、冷笑、戾笑、阴笑、狠笑就是不会宠溺的笑。”
笑成这样,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虚?
小齐子见状,赶紧猫着腰,带着房里其他小太监全跑了,顺带关上门。
苍乔不笑了,他伸手擒住她的手腕,淡淡地道:
“明大夫,够了。”
明兰若冷冷地抬头看他,打开掌心,里面赫然躺着一颗红色的药丸:“苍乔,我救你,治你花了多少心思,你应该清楚吧?”
居然还敢背着她吃这种药!
苍乔这才发现他袖子里藏的那颗药掉出来了。
“你说过,你不会再吃这种东西的,会短寿,会脑子不清醒啊!”明兰若愤怒极了,她简直想捏着他的脖子左右摇晃。
这药她都不用问别的成分,光红成这样,她就知道里头有朱砂!
朱砂里有微量的水银,虽然不会迅速要人命,却也会积少成多,腐蚀人的身体!
苍乔那离魂症当初越来越严重,就有这东西的功劳。
苍乔凤眸微暗,平静地道:“本座知道,但陛下服药,本座必须陪着,这是要当九千岁必须承受的副作用。”
明帝不是个蠢材,而是谨慎多疑的人。
这种丹药是会腐蚀人的身体和意志,短期服用强身健体,所以不管多少御医来查都查不出问题。
但长期服用却会精神困顿,容易烦躁,不想理事,神智渐渐不清。
他要悄无声息地腐蚀对方的意志,让明帝继续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就得长期陪着皇帝一起吃药。
明兰若闭了闭眼:“你就是仗着有我,所以才这样,我以为你会珍惜你有恢复正常身体的机会!”
他习武练功,身强体健,这药对他最明显的副作用就是让他性情渐渐扭曲阴狠和偏执,还有……让离魂症越来越严重。
唐老神医和她当初为他闭关排毒,费了多了大功夫,他的离魂症才好了许多。
也是因为身体里的毒素去了,加上她身体里的蛊王相助,他才有机会彻底恢复成正常的男子身。
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服用这种毒物,就不是一直当太监那么简单,真的会折寿短命!
他答应过她不再吃药的。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糟蹋自己的,我讨厌不听话的病人!”明兰若咬牙冷道。
“本座知道的,但现在是关键时期,本座不能冒险失去皇帝的信任。”苍乔伸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明兰若僵了僵:“是因为你总护着我是吗?皇帝要你杀我,你都不肯,是么?”
苍乔不可能无缘无故又开始陪着皇帝吃丹药,明显是从东北疆回来之后才又开始服用的!
苍乔顿了顿,淡淡地道:“不是。”
明兰若恼火地挣扎着,微微红了眼圈,不肯给他抱自己:“你这个骗子,你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我回去了!”
她不要他为了自己糟蹋他的身体!她是大夫,不是起死回生的神仙!
苍乔却冷静又强横地将她的挣扎一一按住,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怀里,薄唇抵在她的额侧,安抚——“嘘,别那么激动,本座只是不想留任何后患,现在开始,不能出一点错,你知道的。”
他的猫咪又凶又骄傲,越发像只小母豹子了。
他索性将她抱起来一些,放在桌子上,紧紧揽住她的腰肢,低头亲吻她纤细的后颈:“要是真的担心,明大夫就好好照顾我……”
“你……你就仗着……”后颈软处的炽烈又湿热的啃噬与亲吻,让明兰若轻颤了一下,话都说不利索。
苍乔敏锐地察觉怀里的人儿软了下去,他舔了下精致的唇角,在她耳边喑哑轻哂:“明大夫,你可真敏感。”
她轻轻扭了下腰肢,他抬手把她按了下去,固定好她的腰肢。
“我才不要治你这种危险的疯子!”她恨恨地闷哼,身上一凉,反抗不了,上半身就被他剥了个大半。
那人解衣比抽他的绣春刀还丝滑!
苍乔恣意地笑了笑,细碎的吻一路从脊背到她唇边,身下的女子像一束雪白的百合被他裹在怀里。
“别生气,明大夫,以后本座会学着温柔的笑。
他掰过她的脸,细细碎碎地吻她,温存地爱抚他的“百合花”。
那些连绵不断的吻,和他诱惑幽暗的凤眸里温润惑人的光芒,让她紧绷的唇角也软了下去。
“你瞧,明大夫……我已经不是疯子了,你能治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