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远处的战斗现在还在继续,听那巨蛇---钱山君诉说着自己对这儿的妖兽实力强弱的了解,以及它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可否认的,真的与那“老水鱼”有这一层自己不知道的关系!杨紫欣猜测着道:“钱山君,我猜···你不仅与那“老水鱼”认识,而且还与他很熟的,很有可能还是父子两!我说得对吗?”。
钱山君道:“这个很难猜吗?刚才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与他的关系之所以变得这么恶劣,那都是因为···因为在我小的时候···在我还很小的时候···这儿的环境忽然变化了,但还忽然来了一条魔龙,打破了这儿的实力平衡,但还与那条···与那只巨鳄发生了冲突和战斗的,一不小心就将那刚好路过的,我的母亲给波及了进去!而恰巧在那个时候,我···我···”。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看钱山君那有些不愿提起,不愿想起的模样,杨紫欣推己及人的也不想再继续询问,道:“钱山君,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吧!毕竟,痛苦的事儿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有那毅力去面对的!”。
只是,杨紫欣不说还好,但听她这么一说,那钱山君立马就不乐意了的,有些羞恼和愤怒的瞪着杨紫欣,道:“你在胡说什么呢?人族···你刚才说谁没有勇气面对,说谁没有毅力去面对了?啊···”。
被钱山君这么一诘问,杨紫欣瞬间就感觉有些尴尬,但又不知该说什么的道:“啊···那个···我刚才那些话不是那个意思!钱山君,我刚才是想说你···你···想念自己母亲,那是人之常情!你其实不用感觉着不好意思的,但如果你···”。
也许,像杨紫欣这样简单、单纯的,从来没有在红尘中打过滚,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甚至是被名利牵绊着无法脱身的的修仙者,她们并不能理解世俗人那种敏感的,但有一丝丝刺激就立马做出反应的,不想被人看破,更不想被人戳破自己心里防御的那种感觉!
所以当她那些话又再说出来的时候,钱山君也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又打断了她,道:“住口!你这人族···你懂什么?你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你能知道些什么?你能知道我们这些处在地底深层的野兽、妖兽···你能知道我们些什么?你们人族都说···父子亲情,天性使然!但是母子呢?母子亲情又如何?那时候,我才刚开启灵智,懂得了一些妈妈的忧愁和不安,但过不了多久之后就···就···那时候,那只“老水鱼”他是有时间、有机会去救我妈妈的!但是···但是就在我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我妈妈因为被那条魔龙和那只巨鳄的战斗波及,来不及逃走,然后就···就···我恨它!我恨它!我恨死它了!我恨它的自私自利,我恨它的冷血无情!我恨它没有在第一时间冲上去救我妈妈!我恨那只老水鱼,你知道吗?人族···”。
杨紫欣道:“你···不像!”。
钱山君道:“不像?什么不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人族···”。
杨紫欣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你其实并没有你自己想象的,这么的恨你父亲!钱山军···”。
钱山君道:“什么···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我想象中的这么···这么恨那只老水鱼?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这人族···你知道什么?你了解什么?你知道我与我母亲的感情吗?你知道我与那只老水鱼之间的关系吗?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什么都不了解!但···但我母亲死了!她死了!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眼睁睁的死在了我的眼前,死在了我的···我的眼前!那种感觉···那种痛苦你知道吗?人族···人族···”。
杨紫欣道:“虽然···你还什么都没有与我说,而我也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我能感觉到···你那眼睛里所告诉我的是···你恨的并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你自己!你恨的是你自己!你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有能力,甚至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将那条魔龙和那只巨鳄击退,救下自己的母亲,我说的没错吧?钱山君···”。
钱山君道:“你···你这人族···你再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这些了?而且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说什么,但就凭你这么区区一个人族,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自己的心思,而且还这么准确的,一口就···啊···不是···不是···你没有说对,没有说出我的心思,而我的心思也不是···你···我···我这是怎么了?人族···你···你对我做什么呢?为什么我忽然间就将自己的心扉打开了的,将我那···将我一直不愿意···不敢···甚至是不想的···不想的那些事儿都说了出来?你刚才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人族···”。
看着钱山君那有些忐忑、彷徨、不知所措、不知所以的模样,杨紫欣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承认,但从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来看,我所说的话已经触及了你的内心!但只不过你现在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而已!也对!不管是你们妖兽,还是我们人族,他们在感觉自己没有安全感的时候都会选择封闭自己的,对谁都没有绝对的信任感!更何况,我与你这才不过刚遇见不到半个时辰,你不愿意相信我那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只是···钱山君,我想奉劝你一句话···当一个人越是没有本事,越是没有自信的时候,他往往就会越喜欢唠叨,甚至是动不动就发脾气,以此来掩盖自己的无能,甚至是懦弱!而这样的人,他这一辈子往往也就已经注定的,即便是活到死的那一刻也不会明白哪怕是一点点的,做人的简单的道理,更不会明白活着的意义!因为在他们心里,他们的这一生活着就是个悲剧!”。
本来,钱山君在听见杨紫欣刚才这么说的时候,它还想发脾气的将杨紫欣臭骂一顿,但这会儿却忽然收敛了脾气,道:“人族···你···我想问你,如果···如果是一个没本事的人,他在遇见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杨紫欣道:“这个呀···你想知道吗?”。
钱山君道:“我···不想!不过···我想知道···有本事的人,他们在遇见事儿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表现,但在遇见自己解决不来的事儿后,他们又是怎么做的?人族···”。
杨紫欣道:“这个呀···有本事的人,他们那心理素质向来极强的,即便是自己的实力暂时不如别人,但他们从来不会气馁的,一直会静静的在一旁观察着事情的变化和发展!以便让自己能够安静、全面和准确的分析出事态的变化,让自己在第一时间抓住那最合适的时机,将自己的仇敌一举歼灭!但像你···不是我瞧不起你,钱山君!而是像你刚才那样的表现,你永远也成不了那样的人!哼···”。
听得杨紫欣那很是不屑的一声冷哼,钱山君忍不住就要爆发脾气,狠狠的将她训斥一顿,但想到杨紫欣刚才所说的话,它强忍着将肚子里的一口闷气压了下去,道:“想激怒我···没这么容易!哼!不过,你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人族···或许,以我的实力或是老水鱼的实力,甚至是两人合起来也敌不过那条魔龙,敌不过那只巨鳄!但是它们现在正在战斗着的,如果我们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这一点,那说不定就可以···不···不行!以我的实力···我与它们之间的任何一个家伙的差距都太大了!它们即便受了伤,那实力也要比我强大得多的,我要是敢就这么贸贸然靠近,那最后少不得要将自己的性命给葬送了!只是,如果你让我就这么···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回去找那老水鱼,与他复合,那我又有些抹不开面子的,更不知道它···哎···与他争吵了这么多年,说不定在他那心里一定也很恨我吧!”。
有些时候,无论你遇见了什么事儿,遭遇了怎样的变化,看见了什么人,那些也许都是你应该经历的!但在你遭遇和遇见的时候,不要抱怨,不要懈怠!因为在他们或是你正在经历的事情中,它们也许正在告诉你某些你已经遗忘,但又十分重要的,为人处世的道理!
杨紫欣也不知道那钱山君身上的感情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的,但看着它那有些迷茫和彷徨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忍的叹了口气,道:“钱山君,其实你也不用你这么忐忑、气馁的!因为在天下的好父母心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自己的孩子!无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事儿,说过什么话,但在他们心里都不会记恨,更不会埋怨半句的,胆汁担心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不好,心里开不开心!虽然你父亲我没有见过,但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里我能感觉到,你的父亲也是一个疼你、爱你的好父亲!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想念他的,但因为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儿让你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你才不敢去面对,更不敢去面对他,向他好好的说一声“对不起”,再好好的叫他一声父···亲!”。
钱山君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人族···那老水鱼···不是···是我父亲···我父亲他真的一点儿···一点儿也不恨我···恨我贪玩,害了···害了我的母亲吗?”。
杨紫欣道:“不会的!如果你的父亲真的是个好父亲,那他就不会埋怨你的,但只会有些埋怨自己没本事,没能好好的保护好你的母亲,没能保护好你!以至于让你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的,让自己这些年来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让自己的心里过的这么痛苦!但也因此你更需要好好向他道歉的,帮着你那已经不在了的母亲好好的照顾好你的父亲,多向他说一些宽慰的话,安抚好他那有些受创的心灵!”。
钱山君道:“你···你这人族···本事不大,嘴上的本事却是不少!这么三言两语的就让我感觉自己···算了!看在你刚才这安慰我的份儿上,我就不再说坏话的,让你感觉着我有些心胸狭隘了!哎···父亲···这么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埋怨他没本事,埋怨自己当年还太小,修为太弱,帮不了···更救不了母亲!但在父亲的心里,也许他比我更痛苦、更难过吧!毕竟,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的那个是他的妻子,是陪伴了他数十上百年的妻子啊!父亲···哎···喂···人族···拜托你了!在我去面见我父亲的时候,你能不能暂时先将我嘴里的这根···将这根绑在我脖子上的彩带先解开?你放心!等我见过我父亲,向他说一声“对不起”之后,我会乖乖的再回来被你绑着的!就算是求你了!人族···”。
杨紫欣道:“不用了!之前···我之所以要束缚着你,那是因为我们彼此还是第一次见面,彼此对彼此都还不太熟识!但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还有你说到自己的母亲和父亲时的那种眼神···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所以刚才这种束缚就不用了!解···”。
看杨紫欣只轻轻的说了一个“解”字,然后那一直捆绑着自己嘴巴和脖子的彩带就立马解开了的,让自己瞬间恢复了自由,钱山君惊奇的在杨紫欣身上来回找寻了许久却再也看不见那根彩带的,忍不住只惊“咦”了一声,道:“人族···你···你刚才的那根彩带呢?它怎么不见了?我刚才明明···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在将它收回来之后就这么放在手里的,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杨紫欣道:“这个···你也不用找了!钱山君,刚才那根彩带···我之前就与你说了!它其实并不是什么法器、兵器,它只不过是我以前的法力凝练的,但只要我愿意就可以随时幻化出来,但在念头一转间又可以收起来的念器!”。
钱山君道:“念器?”。
杨紫欣道:“不错!就是念器!说白了就是法力,但只要这些法力的主人心里念头一转就可以随时动用、收起来的,一些由修者或是妖兽自己本身所拥有的法力变化、幻化出来的兵器!”。
钱山君道:“什么···法力···法力竟然还可以幻化成兵器?这···这怎么可能?”。
杨紫欣道:“可以的!但只要你的修为达到“化神境”以上的修为,那你就可以将自己的修为、法力变化成任何你想要的兵器!当然了!但在你的修为达到金丹境以后也可以的,但只是这样的幻化还需要一些介质,需要一些材质非凡的介质才可以锻造出来而已!”。
如果杨紫欣不解释,那钱山君还不想追问的,更不会让自己差点儿惊掉下巴!但现在听杨紫欣竟然说只有修为达到“化神境”以后才可以凝练出属于自己的“念器”,它那心里瞬间感觉有些惊颤的,浑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道:“化···化神境?你···你没开玩笑的吧?人族···化神境?如果你有···咕嘟···不···不对啊!化神境的修为?虽然人族你可以凝练出属于自己的“念器”,但为什么我却感觉你身上的修为只比我高了···高了这么一个小层次的,至多也不过是练气境巅峰呢?人族···”。
杨紫欣道:“那是因为···呼···算了!过去的事儿就不多说了!只是现在···钱山君,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判断,你所说的那条魔龙和那只巨鳄,它们的战斗似乎已经进行到了关键时刻!你如果真的想找他们报仇,为你母亲雪恨,那最好还是快点儿回去找你的父亲,让他一起帮着你才好!要不然···等它们分出了胜负,分出了生死之后,另一方一定会将彼此的尸体吞食,以恢复和助长自己损耗的力量!但在那之后,它们其中之一很有可能就立马达到渡劫的标准,开始准备渡劫的,你之后再想报仇就没这么容易了!钱山君···”。
本来,钱山君还对杨紫欣的身份和实力有所怀疑,但在听见她说的这些话后,他那心里瞬间感觉这些都不重要了的,但立马一个激灵抖擞了精神只立马反应过来,道:“啊···是了!那条魔龙···还有那只巨鳄···虽然它们每隔十年就会大战一场,以分出彼此间的实力强弱,争夺那生长在沼泽深处的,已经成熟了的“雪莲子”,但它们的实力几乎都已经达到练气境巅峰的,如果错过了今日这个机会,那等再过十年,它们那实力或许就不是这么一点点的,早就可以渡劫成“妖”了,那我与父亲要想报仇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你说得对!人族···快···快随我来···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我的父亲,在这沼泽里生存、生活了数百年的老油条!一只修为已经达到练气境巅峰境界的乌龟精!”。
“啊···什么···乌···乌龟精?你···”
听那巨蛇---钱山君竟然说,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只活了数百上千年的乌龟精,杨紫欣感觉自己心里的常识瞬间受到暴击的,忍不住却愣了愣,然后一片茫然的看着它只等它解释!但在钱山君的眼里,自己的存在似乎再正常不过的,也没觉着一只乌龟生出一条蛇有什么不正常!以至于那本来再等待着它解释的杨紫欣只能愣愣的看着它那后脑勺,看着它就这么不断的摇摆着身体飞快的在自己眼前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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