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瞧身上的小杨磊竟然一点儿也不听自己话的,那双炽热的大手只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摩挲着,赵柔羞怯的只闭上了眼睛,道:“少爷···你···你尽会欺负柔儿···但却从来不夸赞人家的···讨厌···嗯···”。

小杨磊道:“柔儿,你若是不美的话,那少爷只怕早便已经不用你做贴身丫鬟的,那便更不用说还像现在这般的紧贴着了!傻丫头!”。

赵柔道:“可是···少···嗯···呼呼···少···少爷···你···”。

小杨磊道:“明心见性,直指人心;不立文字,教外别传!---柔儿,有些事我不想一字一句的向你解释!但我希望你能学着雪儿姐姐一般的悉心体会,且能悉心领悟我平日里与你说过的那些话的话外之意的,千万莫要只停留在那些事物的表面,明白吗?”。

赵柔道:“可是···少爷,您也知道柔儿一向比较愚笨的,这要是一时间不能完全明白您说过的那些话的意思怎么办?”。

小杨磊道:“一时不能明白便慢慢的想,慢慢的悟!世间之人也不是天生便什么都会,什么都能明白的,只要柔儿你能有那颗领悟的心便好了!便如现在···你感觉到了什么?柔儿···”。

赵柔道:“柔儿感觉到···啊···少···少爷···你···你讨厌···嗯···呼呼···”。

风霜雨雪难取缔,道路别转又向西;君恩深重顾承泽,南鸟北归恰恰啼。

从彭城赶往洛阳的路上,刘洪熟练的驾驭着马车只让它平稳的在大路上挪动着,而此时的洛阳城西百多里外,那第一次从昆仑山上下来的李馨宁,她仗着自己有些修为的,待看见周围无人时也不管刘明心劝告的,立马便凝聚起修为在那荒野上疾驰了起来,且待感觉着身体里的气息有些急促时才停下了脚步,道:“可恶···我···我的修为若···若是再能···厉害些···那便不用···不用老是这么···一行一顿···一行一顿的···赶了这么一个来月的路也还不曾赶到那凡人的都城---洛阳了!呼呼···师···师叔···明心师叔···咱们离得那洛阳城还有多远呢?”。

刘明心道:“馨宁,我早便与你说过了!在到得这个凡人聚集的世俗世界之后,你千万不可轻易暴露修为的让别人知道咱们的身份,要不然很容易会为咱们带来大麻烦的!”。

李馨宁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师叔,我的好师叔!我的好明心师叔!馨宁已经知道错了的,您便别再这么唠唠叨叨的了好不好?这一路上您已经说过人家无数遍的,馨宁这耳朵听得都快要起茧了!好师叔···”。

刘明心道:“你···好好好!你这丫头爱怎么地便怎么地吧!我也懒得管你的,只愿你到时候若是真个惹了什么大麻烦却莫要求着我,又或是没良心的把你师叔我给卖了便好!”。

李馨宁道:“不会的啦!师叔!人家这只是因着第一次来到这普通凡人聚居的世俗里,所以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的,一不小心便忍不住疾驰着暴露了些修为!但只要再过些时日习惯了便好了!再者说了,师叔,咱们若是不使用些修为,那咱们这会儿莫说是赶到那普通凡人聚居的洛阳城了,便是能离开昆仑山所属领域便已经够呛的了!”。

刘明心道:“你···你这丫头,轻易的暴露修为,违反修者规则!你却还有理了还···”。

李馨宁道:“啊···师叔···明心师叔···人家方才不是都说了人家已经知道错了的,你怎么却还这么一直没完没了的说个没完了呢?你若是再这么的···那人家可便不理你了呀!”。

瞧着李馨宁那被自己说了几句便感觉着颇不耐烦的模样,刘明心想到这一路上自己虽然总是这么苦口婆心的想要规劝她,但她却总是一直我行我素的根本便不听劝告,她感觉着心里有些失落便也不想再管的叹了口气,道:“好了!师叔不说了!师叔什么都不说了!你想怎么样···那便怎么样吧!哎···”。

李馨宁道:“这才是我的好师叔嘛!呵呵···对了!师叔,您还不曾回答馨宁,从这儿到那洛阳城里还有多远呢!且,那洛阳城里真有师叔您说的那么多人吗?什么冰糖葫芦、耍杂戏,遛灯走马、举大旗,还有还有···那些···那些···”。

刘明心道:“有有有···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什么你见不到的!再者,从这儿赶到那洛阳城应该仅有百多里路的,至迟明中午咱们应该便能赶到了!”。

李馨宁道:“啊···还得到得的明日才能赶到啊!明心师叔,馨宁这都已经有些快要等不及的,要不咱们今夜便接连着赶路,然后待到的那洛阳城里之后再好好的歇息行不行?师叔···好师叔···好明心师叔···好师叔···”。

刘明心道:“若是觉着凭你自己的修为能够坚持的住的话,那师叔倒是无所谓!”。

李馨宁道:“师叔,你既不反对,那便这么决定了!洛阳···本仙子李馨宁来了!呵呵!”。

然而,便在李馨宁和小杨磊都在向往着洛阳城的时候,此时的洛阳城里,因着前夜才刚发生过那天现异象的事儿,城里的人们这儿会儿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只都在议论纷纷的,生怕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突然发生的却会波及到自己,且在那洛阳城里最是繁华热闹的酒楼---听雪轩里,众多公子哥都在心照不宣的喝着闷茶;而此时的楼下,一名身穿素衣黑纱、手拿折扇、头戴英雄巾的谦谦公子,他手摇折扇只“笃笃”的,脚步稳健持重的只上的楼来,然后但听楼上那一众颇有些身份的富豪官绅的公子们都起身向他行礼,道:“本初兄有礼!”。

那位王公子道:“诸位兄台抬爱、客气!袁绍这厢有礼了!”。

“本初···这儿···某在这儿呢!”

看着身前数步外的桌旁,一名身材比之自己要魁梧雄厚许多的汉子在挥手招呼着自己,袁绍伸手指着他只笑了笑,道:“孟德兄早来,绍让你久等了!”。

那被袁绍称呼玄德兄的汉子道:“无碍无碍!呵呵!本初,你平日里无所事事的都来的甚快,可今日怎么便来的这般迟的,莫不是是在路上遇见了某家小姐被人家的美貌给吸引住了?”。

几步来到那“孟德”的桌旁坐下,袁绍袁本初向那“孟德”一抱拳,道:“孟德兄说笑了!便某这模样,那家的小姐却能看得上某!倒是孟德兄你长的这般魁梧雄壮,且极是英俊潇洒的,只怕用不得媒婆帮着张罗便已经有许多官宦小姐瞧上你的,早便已经让人上你家去提亲了吧?”。

那“孟德”道:“本初兄说笑了!便我曹操这出身···也只有你本初不嫌弃的愿意与某交朋友!至于其他人···嘿嘿···本初你看···”。

瞧着方才还在热情向自己打招呼的那一众贵公子在见得自己坐落在曹操这桌后,全都沉默不语的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袁绍哈哈的只笑了笑,道:“孟德兄,这便是你的不是了!他们这些人眼界狭窄、不识英雄,瞧不起你,可是某却没有的,你为何却要给某脸色看呢?罚!该罚!”。

曹操道:“这···哈哈···是是是···自本初兄一来,我曹操便不曾给过你好脸色的只知道埋怨,这的确是某的不是!的确是该罚!该罚!哈哈···来···本初兄···这杯酒便算是某向你赔罪的···某敬你···”。

看曹操说着,“咕嘟咕嘟”的一口气便将杯里的酒干了,袁绍陪着哈哈大笑的只道:“好!好!孟德你即如此豪爽,那某也绝不小气!来!某陪你喝!哈哈···咕嘟···咕嘟···”。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眼见着吃喝的已经差不多了的,曹操悄悄的只向袁绍打了个眼色,道:“哎···这酒楼里的酒菜便是不如本初兄家里大厨做的好吃!本初兄,某今日悄悄从家里偷了一坛好酒出来的,莫不如便再去你家好好的喝上一场如何?”。

袁绍道:“某正有此意!孟德兄,请!”。

曹操道;“本初兄,请!啊···哈哈···”。

话虽说着是再喝一场,但当曹操和袁绍两人真个回到袁府里后,袁绍悄悄的嘱咐家丁、丫鬟只不让任何人接近自己房里的,与曹操两人关上门来只小声的商议着,道:“孟德兄,据某昨日派进宫里打探消息的人回报说,那刘涛似乎因着身体不适,近两日一直都不曾进宫去见驾的,时间恰恰与发生异象的那天相吻合,你说那天该不会便是那刘涛在与人激战,所以才会产生那等异象吧!”。

曹操道:“这个很难说!本初兄,那刘涛若是当真有你说的如此厉害,那他取皇室而代之本来便是随时都有可能的事,可为什么近两年来他一直只安心于那大法师的位子,然后便毫无作为了呢?”。

袁绍道:“可能···可能他只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所以才一直收敛着的不曾发作而已!要不然为什么他这两年来却要悄悄的将属下都派遣了出去的,让他们在九州各地各自的发展势力收拢人心呢?况且,孟德,某在去茶楼之前曾到那变成废墟的宅子附近找人询问过,他们都说在那异象发生之前曾听得宅子里传来过对话,然后才听得和那异象一道产生的巨响从宅子里传了出来!”。

曹操道:“若果当真是如此的话···国之将亡,必出妖孽!本初兄,你、我只怕当真是要早做准备了!”。

袁绍道:“孟德兄,你这话的意思是···秦人失其鹿,天下···”。

曹操道:“本初兄···小心隔墙有耳!心明不语!”。

袁绍道:“明白!对了!孟德,府上新进来了一个厨子,那一手豫菜做的是出神入化的,味道当真是好极了!孟德兄您今日不若便留在府上用膳,然后再与某好好的秉烛夜谈一宿可好?”。

曹操道:“本初兄好意,某正求之不得呢!呵呵!本初兄,请前面带路!”。

袁绍道:“孟德兄,请!”。

曹操道:“本初兄,请!”。

凡人岂无烦人事,修者那有修道心;凡修念起成一体,得遇缘来也生情。

看着眼前那极是雄伟壮观的、绵延出十数里远的城墙,以及那城门前川流不息的前来来往往的人群,李馨宁感觉着那经过一日一夜的急赶后的疲累似乎都已经消失了的,兴奋的抓着刘明心的胳膊只不住的摇晃着,道:“师叔快看···城池···城池···好大的城池···好多的人呐···这···这个莫不便是师叔你说的那个···那些凡人聚居的都城---洛阳城了吧!师叔···”。

刘明心道:“的确···这便是洛阳城!不过,馨宁,师叔最后一次告诫你,在进得这洛阳城后你千万不可再轻易暴露自己的修为的,让别人知道咱们的身份!要不然若是当真惹了麻烦,那你便自己解决!因为师叔早便与你说过的,修行界有自己的规则---任何修者若是胆敢仗着自己修为了得、境界高深便轻易的暴露修为,杀伤凡人性命,否则,天下修者皆可共诛之!任何人不得赦免!明白吗?”。

李馨宁道:“知道!师叔,这些修者规则您已经与馨宁说了足有八百遍的,馨宁想要记不住都难了!”。

刘明心道:“你···馨宁,你这丫头难道便不能好好的与师叔说话的,你以为修行界的法规都只是摆设的,仗着有个金丹境的师祖便横行无忌的犯下任何错都可赦免吗?”。

李馨宁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师叔,咱们快进去吧!馨宁这会儿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的,好想现在便立马进城去看看呢!”。

瞧李馨宁嘴上说着“知道”,但那眼睛里却是颇不以为意的,刘明心便知道她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去,且也知道自己此行只怕当真要招惹上麻烦的,无奈的只叹了口气,道:“好了!走吧!哎!”。

李馨宁道:“哎呀!师叔,你这是在叹什么气呢?馨宁既然已经与你说了不会暴露修为,不会招惹麻烦的,那馨宁便一定会做到的,所以师叔您便放心吧!”。

刘明心道:“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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