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秦王要亲自教导夏玄?天人大成!脱胎换骨的夏玄!【二合一】

不过惶恐归惶恐。

今次他反倒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抬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了面前嬴政。

片刻后,还是旁边顿弱咳嗽两声,在那朝着祖龙又提醒起来。

祖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言论的失误。

咳嗽两声,也是赶忙为自己找补刀起来,道。

“朕的意思是说,这为将之道,和为君之道,其实是一个意思。你完全可以旁类触通。”

夏玄听了,眨巴了下眼睛。

虽然也觉得今次这嬴政的解释,多少有些勉强。

但今次同样也没多想。

“微臣,受教了。”

拱手之后再迈步。

立马就朝着阵法深处走去,接受起了韩非子的洗礼。

而看他这边远去的背影。

秦王眼眸深处也不免多了几分深思。

屏退左右后。

见此地只有他和顿弱二人,更是忽然开口朝他又问起来。

“你观夏玄此子如何?”

“啊?”

顿弱没想到嬴政会突然如此问,听他如此说,也是愣住,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

沉默片刻后,这才开口斟酌着词语,回道。

“夏都尉刚刚一番话,确实算得上是老臣谋国之言,而且角度新奇,前所未闻。像夏都尉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才,确实罕见。

臣当为陛下贺,有此等人物为我大秦军方效力,确实算得上是我大秦的福气。”

他这一番话说的可以说是非常的万金油,非常的漂亮,任谁来都挑不出半点错漏才对。

但却没曾想,听他如此说,面前祖龙跟着反倒又是一个摇头,补充说道。

“大秦军方?”

“朕专门问你这个问题,难道仅仅只是想让他为军方效力吗?顿弱,你也别在这和朕当马虎眼了,你就实话告诉朕吧。你的眼光来看,你觉得这夏玄……可有治国之才?”

他这话说的是轻松了,但顿弱听了,整个身子却不免打了个激灵。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治国二字太过惊人。

若是旁人,可能他还不会多想。

今次仅仅只怕会真的将这仅仅只当成是一个随意的问题。

但顿弱可是清楚的知道夏玄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正因如此,他深切地知道此刻嬴政开口所说的治国,根本不是寻常人所理解的那种文官协同治国,而是真正的统领整个国家!

这哪里是在询问治国的才能。

分明就是在问他,夏玄有没有资格担当下一任秦王才对。

一念及此,顿弱自然也有些磕巴起来。

踌躇不知究竟该如何回复才好。

而有时候沉默恰恰是另一种回答。

看他如此,嬴政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自己有些问多了,

转头同样也没有刁难顿弱,再开口,还是画风一转,朝顿弱又问起来。

“依你之见,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做夏玄的老师?朕说的不是武道方面,而是治国理政。”

刚刚的问题,顿弱只能装傻。

这问题,可以轻松多了。

所以今天听到嬴政如此问,顿弱心中也是暗松口气。

不过再冷静下来后,就这问题细细想来。

眉头却不免跟着又是皱越紧起来。

片刻后,也只能是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回道。

“陛下受罪,微臣实在想不出这鬼谷子的弟子,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够教导。”

很明显他和先前的嬴政一样,也都默认了夏玄之前口中所说的那个游方术士就是鬼谷子本人。

“也是。”

嬴政听了想想也觉有理,不再纠结,吩咐道,“这小子刚给的建议都很不错。就按照他说的办吧。”

“陛下的意思是……尊儒?”

顿弱听到这话,却是警觉起来。

倒不是,他对儒家有什么偏见。

而实在是眼下的朝堂之中。儒家和公子扶苏绑定实在太深。

在夏玄的身份没有真正公之于众之前,冒冒然大肆提倡尊儒,很容易让不知情的人,甚至是扶苏自己都产生误会。

秦王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眼下听他问话后,立马就是一个摇头,补充又道。

“不是现在就行尊儒之事的时候。真要尊儒,也要等灭掉六国之后,才逐一推行。朕的意思是推行夏玄之前所说的前两条计策,车同轨和书同文!

率先在韩国实行吧,务必在一年之内,让秦国文字还有度量标准,完全取代韩文。

就像夏玄所说那样,一味的以杀止杀并不是办法,只有从思想上,彻底让韩国这个概念消亡,让他们认同自己是秦人,才能一劳永逸,永远地遏制住韩国复国的想法。”

“喏!”

“卑职明白!”

顿弱恭敬领命,就要离开。

不过这都还没走两步,嬴政倒是开口呼的又叫住了他。

“等下!”

“陛下还有吩咐?”

顿弱意外。

本以为嬴政这边再开口又要提起国事。

却没想他接下来开口,竟忽得话锋一转,又道。

“夏玄这和小子一直住在驿站,可不是个办法。”

这话说完,跟着开口就要将观星楼旁边的行宫赏赐给夏玄。

而他这边言语轻松。

顿弱听了,却是有些没绷住。

赶忙开口,在那再一次提醒起来。

“观星楼旁边的行宫,那处行宫挨着的不是阿房宫吗?”

“这可是陛下的行宫范畴。将此宫殿赏给夏玄居住。这是不是有些于礼不合?”

“没什么好非议的。对外就说是是赏给王灵儿那丫头的就是了。尤其后面还要同王灵儿结婚……总不能婚后直接住到女方家里去吧,那像什么样子?”

嬴政就没反问,看主人都这样了。顿若想劝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拱拱手,将话重新吞回了肚子。

再一次坚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越发觉得夏玄是万幸没在嬴政身边长大。

不然的话,天知道会被嬴政这边给宠坏成什么模样。

嬴政虽然洞穿人心,但又不会读心术。

自然不知道顿弱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然的话一定会高呼误会。

他今次让夏玄住到自己阿房宫旁边,可不单纯是所谓的宠爱。

而是真正的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鬼谷子确实是天下名师不假,但是如果说治国理政,这普天之下肯定有一人还在他之上,那就是嬴政自己!

而今次嬴政让顿弱遣人将这行宫腾出来。

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存了自己好时时刻刻,耳提面命,教导夏玄治国理政的心思。

毕竟这越是良才美誉,越要小心雕琢才能成为大器。

这不只是为了完成当年对于阿房女的承诺,更是为了整个秦国的未来!

毕竟在他的设想之中,秦国可是要传承千代万代的。

如此伟大的传承、

第二棒的接棒之人,自然也要精心挑选才行。

一念及此,嬴政欣慰、欣喜之余,更是莫名间觉得肩膀上沉甸甸的,又多了几分负担和责任。

而他这边的欣慰和压力。

阵法之中的夏玄自然是一无所知。

此刻他是全身心沉浸在了幻阵之中,敞开心扉在接受着秦国气运。

也是等迈步进入此阵法,他才真切体会到了此地和外界的不同。

也明白了,为何胡亥。蒙毅等人,先前打破头也想进入此地了。

没办法,此地所蕴藏的气运,实在太过于浓烈和炽盛了。

如果将之前山河九鼎选择之时所外溢的秦国气运,看成是一碗清水的话。

那此刻,他就像是徜徉在广袤无边的大海之中。

今次不夸张是真的,呼吸之间,都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在得到进一步的凝实和加强。

内息运转速度和先前也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感受着自己体内蓬勃涌动的真气。

夏玄也不免感慨出声,喃喃自语之间,眼神之中满是激动。

“这也太恐怖了吧,若是能在此地修行,那修行速度只怕是真的一日千里,要不了半月时间,我怕是就能直接突破到先天境圆满了。”

不过这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韩非子的声音就已经从阵法外传来,朝着他低呵起来。

让他盘膝坐下,放开神宫。

夏玄自然不觉得韩非子会害他,所以今次听他说话立马乖乖依从。

不多时功夫,就见韩非子迈步也走入阵法之中。

紧跟着,那只温柔大手直接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浩瀚如山海一般的真气,立马从那只大手中汹涌而出,疯狂倒灌入了夏玄的体内。

至此,真气灌体,终于正式开始。

不过眼下伴随着灌体开始。夏玄先前的轻松和兴奋感却是一扫而空。

紧跟的,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火山之中,被岩浆包裹,周身皮肤都传来火烧一般的灼热痛感。

一会儿他又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万年寒潭之中,周身皮肤都被冰雪覆盖。别说表皮的,仿佛连神宫都被冰霜冻结。

冷热交替,冰火两重天的极端在他身上不断扭转。

也亏得夏玄耐力惊人,换做常人只怕早要昏厥出过去了。

不过即便是他此刻身子也是控制不住的下意识颤抖起来。

一股股鲜血从毛孔中渗出。

整个人活生生变成了血人一个。

不过今次渗出的却不是嫣红的血迹,反而是带着乌臭的黑血。

是的,这就是灌体的真正意义!

在这种极端的痛苦之中,夏玄的整个身体就像是铁匠炉上那被烧红的铁胚,被韩非子这边用真气开始了反复的疯狂乱打起来。

他的骨骼、经脉,甚至神宫都在这一次次的锻打之中破碎重组。

伴随着这种痛苦的感觉。

他个人修为开始了,缓慢的增长。

明明才刚刚迈步进入先天初期没多久,此刻竟是直接冲到了大成境界。

而修为的提升仅仅只是眼下他提升中最为微不足道的一个部分。

最重要的还是体质的改变。

后天武神躯,也就是所谓的先天空灵之体!

也是等真正经受过淬炼之后。

他才明白这所谓特殊体质和寻常体质的差别究竟有多么巨大。

此刻等淬体完全结束。

他再睁眼,只觉整方天地和原来相比都有了巨大的变化。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近视达上千度的高度近视患者,忽然戴上了眼镜。,

这种清晰,并不仅仅只是说感知上的清晰。

毕竟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修行过《灵隼箭术》。

而是对于天地之间所流转的灵气的感知上的清晰。

此刻他再尝试盘坐调息。

仅仅百息不到时间。

竟然就已经能抵得上原先一个小时的苦功。

这前后差距之大。

让夏玄也激动的,不免在心中高呼起来。

这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鸟枪换炮。

不过这还没等他再细细感受下去。

转头功夫,再看到身后韩非的情况。

夏玄心中的喜悦,便就立马随之荡然无存。

此刻随着在他目光注视下。

他能亲眼看到随着灌体的结束,韩非子的一头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槁和苍白起来。

不久之前,在他面前还放浪形骸,看起来和普通中年人无益的韩非子,在一个短短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内,就变成了行将朽木的枯槁老人。

不仅青丝全部变白,面上也都跟着出现了皱纹。

时至此刻,夏玄才真正明白韩非子为了这一场灌体,究竟付出了多少。

想到这个。

夏玄面上神色也是前所未有专注起来。

此刻不再废话,是毕恭毕敬朝着韩非子方向,行起了叩拜之礼。

看他这个反应,韩非子眼眸深处也掠过一抹欣慰神色。

但跟着开口。却没坦然受之,反倒朝夏玄这边又提醒起来。

明确表示自己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完成先前对于秦王的承诺而已。

今次站在这的,不管是他还是胡亥或者任何人。

接收到的都是同样的待遇,让夏玄不必如此。

“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站在这里的就是我,我既然蒙受了先生恩德,自然不能不感激于心。”

但夏玄听的却是摇头,执拗道。

他不是不记得先前秦王对他所说的所谓御下之道。

但他心中还有更为朴素的道理!

他觉得今次只有如此才能表现他对韩非子的尊重和敬意。

但今次听他如此说。

胡姬却是依旧不依。

今次拉着胡亥的胳膊,泪水就如断线珠子一般扑簌簌落下,颤声道。

“就算失去了武安君白起的传承,也没必要如此行事吧?”

“太危险了,胡亥。”

“为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是今次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为娘……为娘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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