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宇在房间里等得着急,不由得来回踱步。不一会杨吉,柳丁走进房门对着冯天宇拱手说道:“冯少爷,我们陈少爷有信给你,你这边先过目。”说完杨吉逃出自己怀里的那封信,递给冯天宇。
冯天宇接过来,看见信封上陈骏德歪歪扭扭的字,才想起自己回来的时候骏哥被打得挺惨的,便问道:“骏哥现在身体如何了”?
杨吉回答道:“我来时少爷还卧病在床,但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估计这些日子过去了,少爷的伤也应该好了个七七八八的了”。
听到杨吉话的冯天宇顿时安心了许多,拆开信封,仔细的看着骏哥的信,冯天宇看完之后不禁张大了嘴巴,口中惊呼道:“这是谁惹到骏哥了吧?要不然骏哥怎么会如此行事呢”。
杨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中间是发生了一些故事,冯少爷,我家少爷信中之事你看”?
“嗯,以我跟骏哥的关系,本来这些都不叫事,可我这有些状况,你得先帮我解决了再说”。冯天宇语气郑重的说道。
这二人一听此言,顿时面露苦色,这话是咋说的?不说这两人关系铁着呢么?这咋还有条件了呢?
二人对视一眼,杨吉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冯少爷有何事用的上我们兄弟二人的?但凡是我们能做得到的,我们绝不推辞”。说完眼睛紧紧的盯着冯天宇,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可能办到的事来。
冯天宇略显尴尬的说道:“这家里我是待不了啦,这样你们给我想个法子,带我一同回山寨,反正骏哥在山寨现在混得还不错,我不如投奔他去得了,就算死我也死在外边,最起码还能有点尊严”。
这二人吃惊的看着冯天宇,心里对着他一顿痛骂:你个小王八蛋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这大宅门里日子得过得多舒服?每天饭来张口,吃喝拉撒睡都有人伺候着,没事跟丫鬟逗逗闷子,搁啥也不能换啊。非要去山寨遭罪去,你也不想想但凡有一点折谁能上山当土匪啊。唉,看来这个冯少爷也是憋着作死,哼,只要你想死,我们就敢埋,银子有了着落,我管你死不死呢。
“这个到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万一我们兄弟二人将你带上山寨,我家少爷责怪我们擅自做主可怎么办?你是他兄弟你不怕,我们可就惨了啊,山里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我们命都没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杨吉急忙说道,其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要只把银子带回去就算圆满成功,再带个人回去,又怕再出弄出啥叉头来。到时候出什么事了,最后倒霉出来顶雷的就是我们哥俩了。
冯天宇一听有门,急忙说道:“这个没事,你放心吧,我跟骏哥什么关系?保证没你们什么事,再说了,你那山寨我也不是没去过,当初是我跟骏哥一起去的呢”。
柳丁不由得心里暗笑道:好家伙,你这小子少往自己脸上抹金了,当初你那点事谁不知道啊,但也不好直说出来,求人办事呢,姿态一定要放的低一些。
杨吉,柳丁二人急忙说道:“那是,那是。冯少爷,你看咱们何时动身啊”?
“越快越好,我去那些银票来,你们帮我出去,咱们即刻动身”。冯天宇已经迫不及待了。
杨吉想了想说道:“这个简单,一会你装作送我们出去,等到了马前你翻身上马就走,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兄弟二人了,对了,冯少爷你最好给家人留个书信,省得闹出什么麻烦来”。
“好,好,就这么定了。”冯天宇急忙在衣柜里拿出一打银票,胡乱的揣在怀里,拿起笔开始给家人写信。
柳丁刚才看着冯天宇拿出那厚厚一摞的银票,眼睛都直了,阔少爷就是阔少爷,随随便便的就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自己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这辈子也甭想攒下那么多钱来。
冯天宇写好了书信,放在床上,对着他二人说道:“好了,咱们出发吧”。
“好,”冯天宇与他二人一起向外走去,一路上谈笑风生,让路过的家丁丫鬟都暗自纳闷,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啊?怎么少爷这么开心呢?自少爷成亲以来就没这么高兴过。
快到门口了,冯天宇大喜过望,哈哈,谁也没碰到,这可真是天助我也。要不怎么说叫乐极生悲呢,就在冯天宇嘚瑟的时候,一个声音让他从快乐的高空掉入了痛苦的深渊。
“呦,相公,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这两位是相公的朋友吗?”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周玉凤走到冯天宇身边,不住的打量杨吉,柳丁二人问道。
冯天宇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之前也有逃跑的计划,可每到最后关头,这娘们准将自己堵回来,自己是打不过骂不过的,每次的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这次也是如此,最后关头又杀了出来。可现在我不怕你了,我身边有人帮着我了,我倒要看看你这河东狮还能不能吼得出来。
“哦,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骏哥的人,我与骏哥挺长时间没见了,他们特意给我送封信来,这不他们要走了嘛,我去送送,那个谁,把人家的马牵来,”冯天宇指了指门外的小厮说道。
周玉凤看了看这三人,若有所思的说道:“哦,是这么回事啊,都说字体透着人性,那信呢?让奴家也看看相公的朋友是什么人物”。
冯天宇毫不犹豫的说道:“信在床上呢,想看就看呗”。
杨吉,柳丁也听出来这两人之间有些猫腻,估计这冯少爷就是防着这个妻子呢吧,可这大宅门里规矩多,自己也不敢抬头看,真想领略一下这娘们到底是何等英姿,反正低着头看着她的脚可是不小。
“嗯,那奴家跟你一起送他们吧”,说罢一只手抓着冯天宇的衣袖,面带笑容,看着冯天宇。
冯天宇心里恨的牙直痒痒,好你个周玉凤,算你狠,小爷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吗?不一会,家丁将两人的马牵来了,冯天宇突然大喊一声:“哎呀,这马不错啊,我得好好瞧一瞧,”说罢使劲挣开周玉凤的手,快步来到马前,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周玉凤急忙跟了过来,冯天宇围着马开始与周玉凤周旋。转了两圈冯天宇给了柳丁一个眼神,柳丁顿时会意,突然走到周玉凤面前,拱了下手,说道:“少奶奶小心着点,这马有些不老实,别踢着你,”说罢用手拍了拍马屁股。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个功夫劲,冯天宇翻身上马,马感觉的屁股挨打,扬起四蹄“丝溜溜”就飞奔了出去,杨吉同时也上了马,一把抓着挡在周玉凤身前的柳丁,挥鞭打马,意欲离开。
这下可气坏了少奶奶周玉凤,好你个冯天宇跟着外人合起伙来算计姑奶奶,可面前让人挡住了,看着已经跑远了的冯天宇也是无能为力,可你们两个就别走了,我倒要看看他冯天宇到底要去哪里。
就在杨吉胯下的马刚要扬蹄之际,周玉凤飞身一掌将坐在马后的柳丁打下马来,杨吉的马也飞奔了出去,杨吉回头喊到:“兄弟,”刚要调转马头。
躺在地上的柳丁喊到:“兄弟快走,这点子扎手啊”。
这一掌打的柳丁全身瘫痪,动弹不得,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娘们武艺超凡,就算是杨吉回来也是拿她不下,要是兄弟二人都撂在这,那冯少爷可就到不了平顶山,急忙对着杨吉喊到。
杨吉听得出柳丁的话音,知道他是栽了,马不停蹄的对着周玉凤喊到:“少奶奶高抬贵手,善待我兄弟,过几日我会送冯少爷回来。”话音刚落,飞驰的马就消失在了街角。
周玉凤看着冯天宇逃跑,有心要追,可又想起地上还躺着一个呢,心里安心了不少,嘴上说道:“哼哼,相公你先去,待我禀告公公,婆婆,娘子我过几日就去找你”。
周玉凤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柳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位兄弟,看来你得好好的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了。来人呢,给我搭进去”!
冯天宇策马奔腾,不一会就出了沈阳城,急忙拉住缰绳,让马慢下来,等着杨吉,柳丁两兄弟。不一会杨吉也跟了上来,冯天宇看着马上就杨吉一人,不由得疑惑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呢,那一位兄弟呢”?
杨吉摇了摇头苦笑道:“折在你家少奶奶手上了,冯少爷,你这娘子真是女中豪杰啊,我这兄弟好歹也练过武,就一招就被打落马下,不简单啊。冯少爷要不然你回去吧,我怕我兄弟在你娘子手里遭罪受苦”。
那怎么能行,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怎么能自投罗网呢?冯天宇急忙对杨吉说道:“这可不成,这个,你放心吧,别看我娘子长的凶神恶煞,可心肠软着呢,她不会让你兄弟受苦的,等过几日没准你兄弟自己就回来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带着我去,骏哥交代的事我可不办了。”冯天宇怕杨吉反悔,急忙威胁道。
杨吉想了想也是,自己是少爷的人,而少爷与姓冯这小子交情莫逆,少奶奶不可能会如何虐待柳丁的,顶多就是没个好脸,睡个柴房什么的。可大户人家的柴房想必可比自己的狗窝强多了。可少爷交代的事完不成可不行,柳丁兄弟就难为你一段时间了,等回山寨之后一切就都由少爷定夺。
“冯少爷言之有理,那咱们就快些动身,争取早日到平顶山,其实少爷也挺想念你的,总在我们跟前叨咕你冯少爷。”杨吉就坡下驴,对着冯天宇说道。
“那是,我跟骏哥是什么关系?走,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骏哥是什么样了现在。”说完一松马缰,两马向着平顶山的方向飞奔。
平顶山陈骏德的房中,齐大嘴正跟陈骏德说着话呢,“少爷,四奶奶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可她的人没全带走,留下百十来号人在她的院子里呢,据说是看院子的,等过些时日还要过来看看,少爷你看”?说完齐大嘴抬起头看了看陈骏德。
“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留下的这些人是为了对付我的,这娘们临走了还摆我一道,告诉兄弟们不用机理会那些人,那是一群无头的苍蝇,成不了什么事。对了,最近来投奔你的兄弟都怎么样?”陈骏德不屑的说道。
“这个目前小的手上有五十来号人,平时还行,关键时候估计得掉链子,我在观察一番想必就可以了。”
“嗯,这事你自己来做主就成,等银子到手之后,你就着手准备,你给我好好练着,这些人我有大用,明白吗”?
少爷说话总是这样,说一半留一半,搞得自己心里痒痒,可又不敢问,之前嘴欠问过几次,都让少爷骂个狗血淋头,这次也只能点头说道:“知道了,少爷”。齐大嘴恭敬的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