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季晚浓又和霍尧聊了一些有关她进入霍氏工作的事情。
简单的了解了霍氏的人员构架,管理模式,以及派系之争。
霍尧只是大概的跟她介绍了一番,季晚浓了解的很粗略,她今天也只是有所了解便可。
因为要让她知道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要说的话,今天一整晚的时间都不够。
季晚浓先大概了解,心里有个框架,至于具体的,就等她跟在许副总身边的时候,让许副总慢慢的教给她。
这样效率更快,效果也更好。
即便是简单的让季晚浓了解,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等霍尧讲完,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的三点多。
季晚浓打了个哈欠,却一点都不困,精神好的不得了。
霍尧却立刻说:“很晚了,早点睡吧。”
季晚浓实话实说:“精神处于极度亢奋之中,根本睡不着。”
霍尧:“我也是。”
季晚浓想了想:“那就上床躺着,一边聊聊天,一边酝酿睡意吧。”
霍尧怔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点头:“好。”
季晚浓留意到他的不自然,其实她心里也很忐忑啊!
之前她会因为和霍尧躺在一张床上而心脏狂跳。
但现在,她的心脏会直接炸裂!
以前她还能稳住心态,可现在她心态直接崩掉。
她喜欢霍尧,霍尧也喜欢她,他们俩还彼此告白了。
这种情况下,再躺在一张床上……
季晚浓老脸通红的被霍尧牵着手带进来两人的主卧。
霍尧站在主卧的门口便停下了,他说:“我感觉很奇怪,不好用语言形容。”
季晚浓:“我也……”
霍尧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吧,泡个澡,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止是你,我也需要一点时间思考。”
季晚浓抬腿朝浴室走去前,问他:“你呢?”
霍尧:“我去客卧。”
季晚浓僵硬的点点头,进了浴室,机械的放了热水躺了进去。
很快,浴室便被白雾所笼罩。
雾气缭绕,季晚浓躺在浴缸里,一边享受着力道舒服的按摩,一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她很喜欢这种雾气氤氲的氛围,刚住进来第一天的时候,她特别高兴这个浴缸是她一直很想要却因为太贵而没买的浴缸。
堪比温泉大小的浴缸,宽敞自然是不必说,这浴缸已经比她在学校的宿舍要大了,躺进去的弧度都是符合人体工学的,舒服极了,按摩的档位也是能让人舒服到忘掉一天辛苦工作的疲惫。
最重要的是,这个浴缸还能出白雾,营造一个梦幻的环境。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了。
可这不是浴缸的缺点,而是她的缺点。
当时她以为霍总有钱,所以家里什么都是最好的,并没多想。
可现在想想,这个浴缸,应该是霍尧特意按照她的喜好而准备的吧。
毕竟他除了能从晴晴口中得知她的一切,他更是暗中偷窥她的。
“唉……”
季晚浓深深的叹了口气,往下出溜了一点,让自己整个人都被没在水中。
墨绿色的星空,是她最喜欢的泡澡浴球。
这家里的一切,都是她最喜欢的。
不难看出为了让她喜欢,霍尧下了多大的功夫。
装修这栋房子的时候,霍尧是个怎么样的心情呢?
季晚浓憋到极限,才把脑袋从水里探出来。
她狠狠的摇摇头。
现在不想这些了。
说实话,她的大脑也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想这些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霍尧讲给她的内容。
进入霍氏当高管,肯定不会轻松。
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想到这里,季晚浓从浴缸里站起身,冲了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她一拉开浴室的门,就看到霍尧坐在门口。
身长腿长的他,坐在浴室门口放脏衣服的小沙发登上,实在是有些可怜巴巴的。
他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睡衣是新换的,也不知道在这里坐着等她等了多久。
季晚浓扶住了裹头发的大毛巾:“怎么坐在这儿?”
霍尧抬起头:“怕这是一场梦。”
季晚浓:“…………”
终于知道平常霍尧看她的视角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别说,居高临下的看他,他还真是有够可爱的。
所以平常霍尧看她的视角,她也会这么可爱吗?
季晚浓忍不住笑了笑,对他伸出手:“帮我吹头发吧。”
他头发吹真的很好,吹头发的时候一点都不会疼。
她其实是个蛮娇气的性格呢。
坐在梳妆镜前,季晚浓看着镜子里给自己吹头发的霍尧。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动作是那样的轻柔。
仿佛他手里捧着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这世界上于他而言最珍贵的宝物。
季晚浓垂眸轻轻一笑。
霍尧啊,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呢。
就像她喜欢他那么喜欢。
万把块的吹风机,几乎没有什么噪音。
霍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高兴么?”
季晚浓再怎么害羞也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她重重点头:“特别高兴!只要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很高兴。”
霍尧被她说的怔了一下。
他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坦然的态度。
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看来他需要尽快适应他妻子的直接和热情。
季晚浓很敏锐的察觉到了霍尧的情绪,她问:“需要我含蓄一点不?”
霍尧摇头:“这样就很好。”
吹完头发,霍尧又拿梳子帮她梳头发。
她一头浓密的黑发,活了这么多年,她一次头发都没有烫过也没有染过。
乌黑的长发,又柔顺又浓密。
这头好头发,是她相当自豪的。
虽然在给学生改卷的时候,她是有掉过一些头发啦。
但整体来说,她还是头发茂密的那一类。
季晚浓看着镜子里的霍尧:“嗯,你的头发也很浓密。看来我们俩没有秃头的基因会传给下一代。”
霍尧:“嗯?!”
他被吓的手都一哆嗦。
季晚浓老脸一红,连忙站起来,胡乱指了指自己的化妆凳:“坐,我给你吹头发。湿着头发睡觉容易头疼。”
霍尧有点晕乎乎的坐下。
晚晚刚才说什么了?
下一代?
谁的?
他和晚晚的?
季晚浓脑子也是晕晕乎乎的,为了打破自己亲手制造的尴尬,她没话找话的说:“之前是我要隐婚的,现在要公布我们的关系,还是应该跟奶奶说一声吧?”
霍尧的思绪瞬间冷静。
有件事,他必须得向晚晚坦白了。
不说,不是他忘了,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跟晚晚开口。
可眼下……是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