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点点头,随后走出了院子。
此时的陈兴燃,正在老宅准备明天的悼念爷爷的祭品,夏苏柔没有回老宅,她第一次来农村,对什么都很新奇,这会正拿着相机,在后山的梯田里享受乡间的惬意景色。
陈兴燃刚叠好了所有黄纸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陈兴燃打开屋门,见到陈老大。
“陈大伯,有什么事情吗?”
“兴燃,不请我到屋里面坐坐吗?”
陈兴燃直接说道:“不方便。”
陈老大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陈兴燃这是不给面子,他语气变得也有些冷漠:“我来是给你带句话的,陈氏祠堂修葺需要五千万,明天之前,你把钱打过来。”
“我不给呢?!”
“你不给?”陈老大干笑了几声,然后哼道:“那你爷爷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咯!”
陈兴燃顿时眉头一挑:“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五千万保住你爷爷现在的名声!就这么简单,如果明天之前我见不到钱,你就等着明天让你你爷爷身败名裂吧!”
陈老大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行医济世,帮助的人不计其数,就算是死,也是救人而死。他没做过一件错事,更无愧天地,想让他身败名裂,除非颠倒黑白!否则根本不可能!”
虽然陈兴燃不觉得陈氏能够掀起什么风浪,但是明天毕竟是爷爷的忌日,陈兴燃不允许陈氏族人捣乱。
陈兴燃给疤哥打了一个电话,让疤哥明天带些人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
八里河河边。
一个青年在司机的陪伴下,走到了河边。
青年望着这条横穿陈家村的八里河,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那个黄昏。
无情的洪水!
自己无助的哭喊!
以及那个老人的温暖的手掌!
如果那天不是那位名叫陈水生的老人用尽浑身力气把自己托举到岸边,青年可能已经死了。
“李叔叔,明天的拜祭都准备好了吗?”
那位司机点点头说道:“都准备好了,本来唐市首也打算过来一起参加的,但是省里有个紧急会议和明天的拜祭冲突了。”
“我爸来不来就算了,明天拜祭我亲自主持。我已经好几年没来祭拜恩人了。今年一定要特别隆重一些。”
“善成,等下你还有会,我们该走了。”
这位叫唐善成的青年,便是陈兴燃爷爷八年前用尽最后力气救上来的那个孩子。
唐家在六年前家族事业达到了巅峰,发迹后的唐家也想过报答陈兴燃,但是当年还在上高中的陈兴燃,拒绝了一切捐助。
所以唐家也再未主动接触过陈兴燃,陈兴燃也不知道爷爷救过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