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转头瞥了李爷爷一眼，冷哼一声，面露得意。
李爷爷摸了摸鼻子，他其实就是习惯性的怼怼某人，话出口也意识到时机不对，倒也没有继续顶嘴。
苏雅言见状微松了口气，主动伸手握住霍尘寰垂在桌子底下的手，与其十指相扣。
霍尘寰怔了怔，紧绷的神色也终于缓和些许。
苏雅言看出他兴致不高，也没勉强他继续在大厅里面待着，跟几人了些话就带着霍尘寰回了屋。
其他人也没太在意，只以为两口是想单独话，过二人世界去了。
左右他们还有这一桌子菜要吃，也就没怎么理会他们。
才关上门，苏雅言就迫不及待亲了上去。
霍尘寰吃了一惊，却迅速反应过来，转客为主。
不得不，亲吻某些时候真的能当灭火器用。
当然，前提是这个亲你的人也是你喜欢的人，不然的话灭火器可能会变油桶。
一吻过后，苏雅言偷偷看了眼霍尘寰的神色，低头软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过生日，今的事情确实是我自作主张了。你要是生气可以我、骂我，别憋在心里。”
骂肯定是舍不得骂的，看着苏雅言头顶的发旋，霍尘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一周前。”苏雅言抬头看向霍尘寰，微亮的双眸之中满带邀功之色，“刚刚屋子里面的那些摆设，还有那些个彩带彩炮都是我让他们帮忙买的。那一桌子菜也都是我给做的，尤其是那个大蛋糕，我做了好久才做出那上面的花纹跟图案……”
霍尘寰看着苏雅言神采飞扬的模样，面部线条有了一瞬的柔和，然而也就只是一瞬而已。
他沉默片刻，续问道：“你怎么知道……今是我生日？”
“来之前，张伯跟我的。”
霍尘寰抿了抿唇，刚准备继续，房门便被敲响了。
“言言姐？”
“来了。”苏雅言一下子听出方婶的声音，急忙起身跑了过去开门将面接了过来。
“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长寿面，赶紧趁热吃了吧，放久了该糊了！”
“长寿面？”霍尘寰看着苏雅言手上端着的那碗面，有些茫然。
“是生日要吃的面。这一整碗的面其实就一根，你一会吃的时候记得不要弄断，从头吃到尾，这样才能收到祝福。”
霍尘寰听着苏雅言满带封建迷信气息的念叨，一时竟不知道该什么好。
似是看出他的犹豫，苏雅言撇了撇嘴，可怜兮兮道：“刚刚看你不大高兴，我都没让你吹蜡烛许愿，现在好歹把这个面吃了吧，我一个人拉了好久。”
“吹蜡烛许愿？”
苏雅言愣住，恍然忆起这个时代的人对生日大多都没什么特别的念想，更别提吃蛋糕吹蜡烛许愿了。
“你爸妈还在的时候，你每年的生日是怎么过的？”
霍尘寰怔了怔，捧着碗的手也下意识的紧了紧：“他们会抽出一时间，带我出去玩，然后晚上的时候再大家一起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