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雪越看越吃惊。
这厚厚的一份计划书中，把未来宠物市场的前景分析，宠物世界APP的发展方向，以及美好前景全部写了出来。
看了一遍之后，苏凌雪从头翻看，又看了一遍，她惊讶的发现，她竟然从这份计划书中找不到任何漏洞。
仿佛这是一个预言家做出的预言，未来必定会朝这个方向前进。
“老…老板……”
苏凌雪想说些什么，但是也说出口，此时，她有了无穷的信心。
就连她这个外人看到这份计划书都这么激动，苏凌雪可以想象得到，高岗和李小凝看到这份计划书时，是什么表情了。
季晨轻笑道：“怎么样，你认为小凝科技会接受我们的投资么？”
“高岗和李小凝是很有野心的，他们想把宠物世界发展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宠物服务平台，所以面对企鹅那么好的条件，他们依然没有马上同意。”苏凌雪貌似再说无关紧要的话。
季晨知道她的意思，接着说道：“没错，企鹅是一个大集团，如果接受企鹅的投资，那么小凝科技必将会为集团的利益让路，甚至于，为了保持企鹅集团原有产品的利益，企鹅会主动限制宠物世界的发展。”
苏凌雪脸上洋溢起了笑容，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要知道她以前就算是面对季晨，大部分时间也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
而此时，苏凌雪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迫不及待的说道：“是的，而我们现在来说比企鹅更有竞争力，我们不会对小凝科技限制太多，还未他们提供了未来的方向，他们一定会选择我们的。”
一旁的白佳佳看着两人的模样十分纳闷，说的啥她也听不懂，她在这里上了好几天班了，也对小凝科技有些了解，都是出价三千万，晨光投资要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而企鹅却要百分之六十，难道一份策划书，就能让小凝科技放弃那么大一笔钱么？
具体是多少钱白佳佳算不出来，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很大一笔钱。
到时候计划书给他们看了，难道他们不会自己按照计划书上的做，干嘛一定要接受晨光投资的条件。
反正白佳佳觉得，要是自己，就白嫖一份计划书，然后拿企鹅的投资，岂不是美滋滋？
如果苏凌雪能听到她的疑问，一定会告诉她，李小凝一定会答应的。
小凝科技的创始人是两个，但是做决策是李小凝，苏凌雪和她交流过几次，这个女人可不简单，目光很长远，不会被这些蝇头小利蒙蔽了眼睛。
计划书只是计划书，在实行的时候会遇到各种问题，到时候他们怎么办？
计划书背后，是老板的智慧，解决问题的办法，以及支持宠物世界的决心，这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老板，以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去小凝科技吧。”苏凌雪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不不。”季晨摇头，“不要着急，我们明天再去。”
苏凌雪不解，“为什么？李小凝随时都可能接受企鹅集团的条件的。”
季晨不慌不忙的说：“小凝科技不会甘心接受企鹅的投资的，但现在企鹅的条件的确是最优，他们经过一天的思考，会不甘心的接受企鹅的投资，在签合同前期，这种不甘会放到最大，那才是我们要出场的时候。”
苏凌雪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也许现在去，李小凝还会左右摇摆，在晨光和企鹅中间反复横跳，争取最大的利益。
而此时不出场，李小凝只能选择企鹅，这选择是无奈的，尤其是在签合同的前夕，她心中的不甘会被放到最大。
那个时候晨光投资再出现，无疑给了李小凝一个新的选择，到时候一方面是让她不甘的存在，另一方面是给她新选择的存在，她对晨光投资必定会心生好感。
那时的李小凝将会面临一道选择题，选企鹅还是晨光？
不管是多么理智和清醒的人，面对突然的选择题，都不免慌乱。
紧迫的时间逼迫李小凝选择，心中的不甘，和对晨光的一点点的好感，就会影响到李小凝的判断。
晨光也就有可能在劣势的情况下，从企鹅口中虎口夺食。
妙啊！
苏凌雪一双美目看着季晨，满是奇光异彩，这么环环相扣的计划，真的是才二十出头的季晨制定的么？
计划中，对人性的洞悉，就算是她，也做不到这么精准。
苏凌雪很想和之前的同事面对老板那样，对季晨奉承一番，可是她的性格让她开不了口，哪怕她是真心实意的佩服季晨。
看着用崇拜目光看着自己的女总裁，季晨笑了笑，“好了今天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就去小凝科技，把这个项目拿下来。”
苏凌雪先是摇了摇头，公司还有很多工作呢，她怎么可能回家休息，然后才奇怪的问道：“老板，您明天不亲自去么？”
季晨看着她，“我相信你。”
苏凌雪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心中涌现一股暖流，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尤其是在她上一份工作被老板猜忌，最后导致她离职之后，季晨的这种信任，才会让她更加感动。
“那…我先走了。”
感谢的话说不出来，沉默良久，苏凌雪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
此时她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向其他人一样，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去吧。”
季晨没想那么多。
光是理解这个计划，季晨自己就办公室里琢磨了半天，要是真让季晨去现场，非露馅不可。
不过好在此时在苏凌雪面前没漏，望着苏凌雪的背影，季晨没想到她心里有多复杂，只是庆幸自己装逼成功了。
“砰”的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
白佳佳站在原地沉默，心里琢磨着，刚刚这俩人到底说了点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为什么苏总看向学长的眼神是那么的崇拜？
那个眼神，白佳佳觉得似曾相识，在她小时候，亲生父亲还在的时候，貌似她就是这么看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