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都怕了,都慌了

没钱。

那真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哪怕就是出个门,都得需要钱。

毕竟,出门需要马车,或者驴车,牛车等。

坐车,自然是需要付钱的了。

就算是你不出门,那这赋税也会到你的头上来,哪怕就是你天天坐在家中,可也得交人头钱。

人头税,虽说并不多,可一年依然还需要几百文钱。

所以。

在这个时代,没钱可谓是寸步难行。

除非你有官身,哪怕是一个小吏,至少这人头税可以免了。

当然。

你要是一个勋贵,自然也就没有这个所谓的人头税了,甚至不要说什么赋税了,毕竟,勋贵可是吃百姓的,用百姓的。

宁宇道长欲言又止的,李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宁宇道长这是伸手向他要钱了。

况且,人家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钱太少了。

而当下的李炎,要钱有钱,要人嘛,这个还真有些为难了他。

如果让李炎掌了南诏五年,哪怕就是三年,李炎也绝对不会缺人。

李炎有一万个信心,把南诏人转化成为自己的人。

而此时。

宁宇道长一听李炎的话后,立马兴奋道:“殿下,这个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可是需要不少的钱财来组建这个情报系统的。去年,那一百万贯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而且,以我估算,依着殿下所言,就算是再给属下一百万贯估计都不够。”

“这么费钱?不过,就算是我答应你了,你也得给我省着点用啊,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贵。去年才给了你一百万贯,现在你就跟我说花得差不多了。你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等这里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一回到南诏后,我再给你三百万贯。不过,这些钱,你可得省着点用,毕竟,咱们的路还很长。”李炎继续说道。

不过。

在李炎说省着点钱用之时,宁宇道长却是用那异样的眼神看向他。

就在刚才,李炎可是让他尽情的去把情报系统好好组建起来,不用怕花钱。可这一转眼之间,李炎又开始心疼起钱来了。

李炎不心疼都难。

去年,李炎才拔付给他宁宇道长一百万贯。

可而今,那一百万贯却是被宁宇道长给花得快见了底,这不得不让李炎心疼不已。

钱来之不易啊。

李炎即便是打下了南诏,要南诏这个国家人口少,仅有一百万多一些的人口,可没有唐国这么多的人口可以给他李炎提供钱财。

就算加上西川。

可西川真的是太穷了。

人口少不说,而且还地处偏僻之地,又穷得快要去要饭的地步,自然而然,西川也就无法支撑他李炎的各项开支了。

再者说了。

西川的收入,那可是要投入到西川各处去的。

西川军要开支,地方要开支等等。

总之,西川的收入,也只能维持西川的花费罢了,而且还得留下一些,做为备用,再者,还得给未来的一些官吏做为奖励之用。

所以,西川的主意,李炎到是想打,可再打,也是穷得无地可下手。

而如今。

李炎把南诏攻克了下来,更是抄了不少的南诏官吏之家,以及抄了南诏皇室的库房。

李炎所得到的钱财,那还真不是一百万,还是两百万这么一点。

而是得到了整个南诏的钱财。

即便原来的一些南诏官吏逃了不少,可再逃,这钱财也带不了多少走,最多也只能带上一些罢了。

所以,这也算是便宜了李炎了。

有人会问了。

李炎打下了南诏后,所得到的钱财有多少?

嘿嘿。

不少。

就李炎目前所看到的,就已经有了三千万贯之多了。

这还不算是各节节,各都督府的钱,仅仅只是羊苴咩城中,皇家库房,以及各官吏家中所抄出来的钱财罢了。

如果再加上各节度、都督府的钱,估计能达到八千万贯之多。

甚至,有可能还会超过这个数。

足以可见,南诏这个国家,有钱的乃是官吏,勋贵等人。

而百姓也同样穷得要卖裤子。

当宁宇道长得到李炎说要再给他三百万贯之后,那脸上,立马挂起了笑容来,好像见到了美女一样。

随后。

李炎与着宁宇道长等人,一直在说着今日这场变局情况。

至于外面的消息,到也时不时的传回到颍王府。

毕竟,宁宇道长这个情报负责人,至少对于李炎来说,其绝对是合格的。

想当年。

袁正守把宁宇道长他们这些道士请回来后,就他宁宇道长的武功比时宽他们都要高出好一大截,而且还无法探清楚宁宇道长此人的秉性。

可而今。

这情报系统交给他之后。

钱虽花了不少,但效果却是杠杠的。

甚至。

在今日这场由着李炎导演的大戏,长安城中各里坊出现的一些人员,就足以让李炎叹为观止了。

突然多出来的一万来人。

至少对于现在的李炎来说,那也是有备无患的。

如王守澄等人真要来一场大变局的话,他李炎至少还有人来应对这场大变局,而不至于到时候无人可用。

......

此时。

宫中。

李昂坐在某殿中,静静的看着殿外。

殿中仅有他李昂一人。

常伴于他身边的几个宦官,全部被他打发出殿外去了。

李炎静静的看着殿外,脸上挂着忧虑之色。

时而,李昂的嘴中总会自言自语的。

就好比此刻,李昂双眼望着殿外,嘴中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也不知道炎弟现在情况如何了,王守澄他们可有动武?如他王守澄真的要动武的话,炎弟怕是敌挡不住啊。炎弟说他王守澄有反心,朕又何偿不知道。朕身边没个信得过的人,如果有,朕也不至于用宦官来制衡宦官了。”

李炎的自言自语,到是没有人听见。

要是殿外的宦官听见了,指不定就要向王守澄,或者仇士良告密去了。

李昂也有烦恼。

而这种烦恼,就是当下朝堂的情况。

李昂当然知道,眼下的情况实属复杂的很。

最近。

众朝官们,以及众宦官一系的人,没有哪一个不对李炎进行攻讦的。

而今。

李炎受诏回京,就在回京的当天。

李炎与他密谈了一个多时辰。

而他李昂,更是把当下朝堂之上的各种情况,都向他李炎阐明了。

同样,李炎也把自己的猜想,向他李昂说了,同时,也向李昂表明了,自己只是为了朝廷,为了国家,绝非真的要在南诏自立为王。

为此。

李昂那一天特意向李炎行了一个大礼,以示歉意。

李炎的行动。

李昂是知道的。

要不然,李宗闵求告宫门之时,李昂为何不见。

从此情况,就能看出,李炎的行动,必然是受到了李昂的点头的。

李昂的自语声,显得有些低沉,且又带着诸多的担忧。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李昂并未收到关于王守澄的消息。

宫中各宦官们,好像都有意无意的把关于王守澄的任何消息都过滤掉,即便他李昂三番五次的询问,得到的也只是一个不知道。

所以,李昂这才坐在殿中,还把常伴于他的这些个宦官全部轰出殿外。

“炎弟,你可莫要太激进了,要不然,皇兄也无法帮你收场啊。”一直在担忧的李昂,又是长叹一声。

对于李昂的担忧,李炎却是不知道的。

就算是知道,李炎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什么激进不激进的。

自己做的,乃是为了保全自己,为了杜绝自己未来的麻烦。

那天。

李炎与他李昂密谈当中知道,李昂太过胆小了。

李炎说王守澄这个家奴有反心,李炎的主张乃是直接杀了,可李昂却是摇头,拒绝了李炎的这个主张。

为此。

接下来的谈话也好,还是一些事情也罢,李炎再也不主张杀人了。

因为李炎知道,李昂的性子本就如此。

当然,李昂如此选择,或许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吧。

午时。

时宽等人返回了颍王府。

当时宽带着众虎军将士返回疑王府后,把结果告知了李炎。

李炎听后,脸上挂着喜色道:“即然都做了,那咱们就做绝一点。时宽,你带着众虎军将士到各大臣府邸附近转上一圈。另外,把武侯营中的那位,曾经欺到了咱们颍王府的那位将领的双手也给剁了。我到是想看看,他王守澄会不会不顾他下面人的死活。咱们逼他一把,看看他反不反。”

“是,殿下。我正想着要不要这么做呢,原来殿下早就想好了。”时宽领命。

这位武侯营中的将领。

那可是一个四品将军啊。

曾经,此人欺到了颍王府上来了,而且还打伤了门房,更是把一位管事也给打伤了。

一个四品将军,打上亲王府,这放在李炎的身上,又怎么可能会就此放过。

放在平时。

一个四品将军打上亲王府,最多也就是受到皇帝的训责罢了,并不会太过如何。

毕竟。

亲王只是亲王,无权力势的。

而且皇帝基本也都不怎么处置,放任不管。

这也使得众武侯的将军自视甚高,目中无人。

当然,这仅是在当下这个时代罢了。

这要是放在唐初期之时,谁敢打到亲王府上去?

时宽带着众虎军将士再次出了颍王府,浩浩荡荡的往着武侯营的方向奔去。

一千多的虎军将士再次奔出颍王府,直奔武侯营,如此大的动静,一直在神策行营等着各路消息的王守澄,收到消息后,就有些坐不住了,“李炎小儿!你你如此胆大妄为,我到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中尉,李炎的人往着武侯营去,他这是要动武侯营了。中尉,看情况,他李炎这是在试探咱们,更是在逼咱们动手。中尉,还请稳住,此时咱们不能动手,只要咱们一动手,必当事败。”那位谋士潘小凤见王守澄如此愤怒,赶紧出言劝慰。

潘小凤真怕王守澄愤怒过了头,下达指令。

到时候,神策行营估计会在第一时间被李炎的人给攻破,而他潘小凤,说不定就得死在这一场变局当中了。

他潘小凤可不想死,他还想继续享受这样的生活呢,想受这样的美好日子呢。

有人巴结,有人送钱,有人送女人。

就这样的日子,那可是上辈子求来的。

此刻。

王守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动。

长安城也好,还是神策军驻地附近也罢,突然冒出来如此之多的不明人物,以及兵马,他王守澄又不是傻子。

好便他王守澄掌了右神策军,且右神策军拥有十万大军。

可这十万大军有多大的战力,他王守澄心知肚明。

打打别人或许可以,可要是与着拥有一种威力无穷,能让南诏军死伤惨重的铁雷子的西川军干上了仗,王守澄还不敢。

而这个不愿意。

即无圣旨,亦无圣意,更是无朝廷所有朝官们的集体决意,他王守澄还真不能调派出神策军来对付李炎。

除非真要到了大乱之时,他王守澄说不定会走这一步。

而目前的一切,他王守澄自认为还能掌控。

不久后。

当时宽带着上千的虎军将士来到武侯营外后,众武侯营的将士们见到如狼似虎般的虎军将士之时,吓得腿都打起了颤来。

甚至。

在时宽他们冲进武侯营之时,众武侯营的将士都没有任何一丝的阻拦。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可是见证了朱雀广场上的那一幕。

他们怕了。

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害怕,而是打心底里惊惧于这些颍王府的亲兵们。

随着那位武侯营的四品将军疲时宽两刀剁了其手,带着众虎军将士大步流星般的离开了武侯营之后。

众长安城之中。

所有曾经针对过李炎,针对过颍王府的大臣官员、武将将领、胥吏将士、宦官走狗。

他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没有不害怕,不担心的。

他们害怕李炎亲兵会冲到他们的府上来,他们担心李炎的亲兵,会直接闯进他们的府上,直接把他们的双手给剁了。

他们更是知道。

只要双手一剁,人残了不说,甚至连这个官都再也做不下去了。

朝廷不会要一个没了双手的人为官的。

此时。

长安城之内,从上到下,所有的官吏将领等人,就没有不担心,不害怕,不恐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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