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家客厅,棉胜敖和徐静怡怒气冲冲坐在沙发上。
棉家兄弟在一旁面面相觑。
今天他们虽然没有参加宴会,但因为笑料太多,短短时间,宴会上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孟世辉的路有没有铺好不知道,反正棉家是出名了。
兄弟俩无比庆幸没有去,要不然丢脸的就是他们了。
棉依最终还是晕了,不晕根本走不出孟家大门。
被孟世辉送去了医院。
秦大凤一家三口,也是孟世辉带人安顿的。
此时棉家就一家四口。
棉璟看了眼天色:“爸妈,很晚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徐静怡一脸狰狞:“我不睡,不等到那个丧门星,我就不睡觉。”
“该死的贱人,害得老娘丢脸丢大发了。”
“也不知道孟家对我们是不是有了意见,会不会嫌弃依依的身份。”
“早知道,生下来我就该把那贱丫头溺死。”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徐静怡拍着胸口,连连哀嚎。
棉胜敖也气得不轻,他最是要脸,结果今天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恶鬼本事难测,能活着出现在宴会上,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恶鬼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姐,棉家真千金身边那个男人是谁?”
孟家,孟甜也在问。
姐妹俩从小亲近,彼此之间很有默契。
当棉袄出现的瞬间,猛然神情就有了变化。
孟甜第一眼就发觉了,这样的变化,绝对不会是因为一个素不相识,不知深浅的小家族女子。
那么,就一定是那女孩身边的男人。
所以,姐妹俩根本不用任何交流,就能达到心意相通,一致与棉袄交好。
孟然勾唇:“要是没猜错,应该是司家三少,司命。”
孟甜惊讶不已:“当真?”
随即回忆宴会上种种,以及司承的莫名行为,恍然大悟。
难怪。
“棉家这个乡下长大的姑娘,还真是好运。”
“能结识司家未来家主的有力人选,棉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哦,不对,那时候棉家怕是已经入不了她的眼了。
可笑棉家那群蠢货,还巴着假货攀孟家。
孟家,不过表面鲜内里臭,占着个一流家族名的世家而已。
没看孟长青在司承面前,都一副奴颜狗腿样吗。
孟然扬了扬眉,好运吗?
好运的,她也很羡慕。
但她们也不差,结交上了不是。
“我总觉得这个棉袄身上有我看不透的东西,或许,通过她,能够找出哥哥身死的原因。”
孟甜抿唇,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哥哥,她没有任何想法。
但她知道,孟世杰,是孟然的心结,是全家的心结。
如果不解开,他们一家人都会被囚困在各自的心魔里,永远无法翻身。
孟家老宅,孟长青的书房。
一本书狠狠的砸翻桌上昂贵的摆件。
“棉家真是欺人太甚,那两个丫头片子把我孟家当成什么了?”
“当成她们争风吃醋,耍些上不得台面手段的风月场所?”
“简直不知所谓。”
“管家,世辉呢?世辉还没回来?”
管家缩在角落,战战兢兢:“回老爷,还没。”
孟长青更气了。
本来挺看重这个孙子,可没想到竟然栽在一个女人身上,看来,他得重新评估了。
孟长青瞬间冷静下来,想到了逝去的孟世杰,要是他的长孙还活着,那该多好。
命管家收拾好满地狼藉,独身去了后院。
医院。
棉依伏在孟世辉怀里,嘤嘤嘤哭了一个小时了。
医生护士路过时,总要看上一眼,对棉依投去佩服的视线。
眼泪跟泉水似得,哗哗哗的不断流。
他们对孟世辉也挺佩服的,安慰一个多小时了,一点没恼火。
绝对好男人。
“世辉哥,你说我这脸要是留下疤可怎么办啊,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不会的,我看重的是你的善良和聪慧,与外在无关,别多想。”
同样的问答,重复了不下十次,两人都不厌其烦。
棉依从楼梯上滚下去,身上倒是没多少伤。
主要是脸,鼻梁断了,牙缺了半颗。
额头上有一个大口子,头发还给薅掉一大把,头皮都秃了。
这都是脸着地惹的祸。
亏得棉依没照镜子,要不然她绝对没脸嘤嘤嘤。
实在是她现在的模样,比猪头还可怕。
所以孟世辉对她确实是真爱,就这还搂怀里温柔小意的哄呢。
“世辉哥,你真好。”
“你这么好,我真的舍不得。”
“可妹妹好像真的很喜欢你,我不能夺人所爱的。”
孟世辉想起瞧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的棉袄,眸色渐深。
很快又恢复正常,笑道:“棉袄同志还是个没开窍的小丫头呢,哪懂什么爱,你就会多想。”
“她就是小孩心性,什么都好强争赢,可能是在乡下受了太多苦,所以才会这么霸道,没有安全感。”
“你别乱想,回头我会好好劝劝她。”
“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姐妹,难得的缘分,应该好好相处的。”
棉依闻言,脸色微沉,这些可不是她想听的。
她要的,是孟世辉对棉袄的无理由厌恶。
小贱人还真是有本事啊。
“谢谢世辉哥为我的事操心。”
孟世辉笑道:“我们之间何须这么客气。”
“依依,你亲身父母还在外面,要不要见一见?”
棉依顿时满心厌恶,却没表现出来:“要见的,也是我不孝,没能回去看看他们。”
“辛苦世辉哥帮我请他们进来,我想单独跟他们说说话。”
“好。”
孟世辉出门将棉家人叫进病房,贴心的关上房门,垂着眸,大步离开。
病房里,没了孟世辉,秦大凤瞬间收起唯唯诺诺,尖酸刻薄的打量棉依。
“哟,这些年过得不错嘛,瞧瞧这养的,细皮嫩肉。”
伸手就往棉依身上掐。
棉依冷着脸拍开秦大凤的手,满心恨意几乎喷涌而出。
上一世,作为秦大凤的闺女,她受尽苦难磋磨,为了养棉宝这个废物,被秦大凤弄去卖了一次又一次。
甚至最后还做起了皮肉生意。
她被无数男人虐待欺辱,生不如死。
苦苦哀求秦大凤放过她。
换来的,不是秦大凤的怜悯,而是一顿毒打。
最终,她染上了脏病,没人再愿意找她。
秦大凤失去了经济来源,更对她拳脚相加。
为了发挥她最后的价值,试图将她卖进黑矿。
她都快死了,还不放过她,真恨不得生饮秦大凤的血。
就在她绝望之际,京海市棉家人,如同救世主一般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