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们全都惊呆了。
这威胁得还敢再直接一点吗?
莫叶的话简单粗暴了一些,但对他们来说似乎还是很有用的。
会议室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专家们面面相觑,更多是看向了唯一剩下的一位泰斗,张北山。
张北山的态度就很有意思了,与倨傲的于文截然相反,坐在那一动不动的阖眼,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见此,其余人也都老实了,再不情愿也把自己的屁股老实地按在了椅子上。
莫叶脸上的冰冷这才缓和一些,“当然,如果有人真的能救我家人,我也一定有重谢。”
说着,他示意北刀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讲下去。
专家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所幸莫叶给了台阶下才舒服一些。
接下去,随着北刀继续讲解自己的猜测,他们的表情开始各种变化,有惊讶,有疑惑,也有沉思,似乎北刀的猜测真的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可能性。
但是却是怎么也松不开那一口气了,看了眼手机,距离十二小时仅剩半个小时了。
如果孙明生前说的话都是真的,再过半小时就是毒素吞噬他父母的时刻。
“张国庆那边怎么样了?”
趁着北刀讲解的功夫,他把付海拉到身边询问。
他对北刀还是很在意的,毕竟是注射毒素的人,这家伙很有可能知道解毒之法。
可惜付海摇头了,“张国庆被担架抬回来后,由于伤势和医疗设备的原因,立即就被救护车送到新院区抢救了。”
“我一直都在关注那边的情况,张国庆的命虽然被救回来了,但还是伤得很重,所以一直处于昏迷中,到现在也没有醒。”
莫叶深锁眉头,深深吐了一口气。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十多分钟。
就在北刀通过这段时间将自己想法说得差不多时,走廊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是一个神色仓皇的小护士,手里捧着一沓刚打印好的报告单。
“您,您好!”她紧张地从门口凑近来,小声道:“那个,关于注射器的药物分析报告出来了。”
闻言,莫叶立即扭头看向了她。
不只是他,整个会议室都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就连张北山也微微睁眼。
这则药物分析报告十分重要,如果结果足够明确,相当可以清楚毒素的名称,对症下药了。
但这并不是针对性的验药,而是全面的药物分析的报告,怎么会这么快就出来?
随着小护士紧张地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报告后,他们很快就释然,明白其中‘简陋’之处。
因为张国庆之前的话还真没说谎,从记录表上来看,他的确从新院区拿了两针营养液,所以医院只是把针管里剩余的药物和营养剂的合成表进行了比对。
结果令人意外,但也不算太意外。
所有合成物都比对上,这针管里的液体就是张国庆拿走的营养液,但里面并不只有营养液,还检测到了微量的洋金花和草乌的成分,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的药物,则需要送到药检所继续检验了。
但是药检所的结果至少要等一两天,时间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这份报告除了上面的内容之外,通知医院检验的。
‘试剂中没有检验到安眠药的药物成分。’
看到这个结果,不少专家们的眉眼立即轻挑起来,一齐看向了北刀,有人当即揶揄道:“废话说了半天,亏我还觉得你真有一点点水平呢,呵呵,结果也只是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罢了。”
有人扬了扬手中的报告,十分的鄙夷,“看到了没有!试剂里没有任何安眠药的成分!乡野庸医,终究难登大雅之堂,真是搞笑!”
哈哈哈。
不少专家们嘲笑出声。
然而面对嘲讽就连都很意外北刀的反应,不气不恼,十分的平静。
北刀看向嘲笑自己的那个专家,凝眸反问,“真的没有吗?”
被质问的人怔了一下,不知为何有些气恼,“你瞎吗?看不到报告内容?你该不会是想说医院的检测有问题……”
“蒙汗药。”
他的话语被突然打断了。
不过打断他的不是北刀,而是一直佛系的张北山。
张北山此刻终于睁眼,流露其中敏锐的锋芒,看向北刀,推了一下鼻梁的眼镜道:“洋金花又名曼陀罗花,在古代和草乌用来是配制蒙汗药的主要药材。”
“安眠药这个名字只是为了通俗易懂所用的俗名,不只是医用的安定片,顾名思义,只要有类似效果的药物都可以被称为安眠药。”
一语出满场哗然。
有些专家是真不知道蒙汗药的配方,有些则是完全没想到这一茬,此刻被提醒之后豁然开朗的,震惊地看向北刀。
这乡野庸医的水平似乎和他们先入为主的想法有些不一样。
当然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北刀并不擅长内科。
如果比的是外科手术,这里的人全部给他提鞋都不配。
张北山的话并不是在帮北刀,他只是就事论事,所以继续道:“可就算能确定药物中有蒙汗药又如何,临床病征根本对不上,只能说这是令他们深度昏迷的原因,可他们的身体体征不断衰弱,显然是有其他的毒素正在侵蚀身体。”
北刀与他的目光对在一起,“你说得对,所以我怀疑是加入配制蒙汗药的配药同时也营养液中的药物产生了反应,产生了毒素。”
张北山沉默了,思虑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他赞同了北刀的想法。
看似只是简单的赞同,却让其他的专家们全都脸色难看。
这无疑是他们这群名医在对他们口中的‘乡野庸医’服软,之前的每一次傲慢都是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