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峰很开心的在大院里迎来了燕子的回归,老在眼前晃时,总想支开她,可真当燕子不在时,才总觉得没人可使。
“辛苦了,消息我收到了,很成功,哈哈,这次好好歇歇,歇它几个月,春节再陪我逛逛。”
“师兄,我这次回来,一是歇会,看看你,汇报一下这次的详细经过,二是想给你讲讲我们训练的情况和自治区现在的处境,第三个,我想把高博带走,我总觉得他吃的苦头太少,缺乏真正的磨砺,要想真正成长起来,有些苦必须得吃,我想让他去陪那些孩子待半年,正好我也轻松点。”
“喔,高博现在情况特殊,可能一时半会走不了。”
“咋呐,有你看着,他还能闹出事来不成。”
燕子很惊讶,在她心中,高博对师兄是言听计从,还能有啥意外。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简单说说…。”
“没想到我离开大半年,居然出了这种事,算了,先不指望他,我也不会呆多久,舍不得那些孩子,十一月底,十二月初,我就回去,春节你准备在哪过?香江还是果明?”
“本来计划是去香江的,现在有些其它情况,说不好,也可能就在京城过,这样吧,年前你直接回来。”
梁燕倒也痛快,“成,那就是我回去待一个多月又要千里迢迢坐火车回来呗,真是要累死我。”
“那倒不用,倩倩从大鹅那里订了两架雅客400,十二月就能到,其中一架就是专门跑果明到香江,你可以到香江,让倩倩给你买机票飞回来,这样三天就能到。”
梁燕对买飞机的事还是挺感兴趣,“真有这好事,那我以后是不是随时能飞香江,去找师伯他们。”
雅客400是作为短途运输用的,现在大量羽绒服销往大鹅,换来无数卢布,这时候的卢布汇率很奇怪,比美元值钱,可惜都是虚的,在大鹅那里的黑市,兑换比例正好反过来,想了想,还是换成经济型雅客飞机更合适,飞机也比波音便宜很多,正好大鹅也乐意,很顺利就达成交易,东方航空已经决定,要是使用情况良好,支线航班就初步选定雅客飞机。
朱雪峰对这款飞机了解不多,但看参数没啥问题,后世的空难中,也记不起来有它的案例,也就同意了。
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飞机就好了,朱雪峰被自己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在材料、电子和导弹、火箭领域他有些积累,但对航空是真的一片空白。
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转头对燕子说道,“一路长途跋涉,累坏了吧,洗洗先去休息,我给你准备份大餐,好好犒劳一下你。”
“累倒是不累,给我点钱,我去百货大楼逛逛,给孩子们准备点礼物。”
看来燕子真是对这些孩子上了心,说只待段日子就回来的,这一下子就是半年,还想着春节前再去待两月,现在又想着买礼物。
“你又不是明天就走,着啥急,收拾干净利落先歇两天,看你人都嗮黑了不少,老老实实听话,去待着吧。”
燕子吐了下舌头乐了,自己真是急性子,“习惯了那边有事就赶紧办,都风风火火的,一时半会都忘了已经回到京城。”
自治区现在的节奏很快,燕子在那边待了半年,感受很深,回到京城,一时半会还没习惯。
“好好歇歇,这段日子你也累坏了,算是给你放个假。”
接下来的几天,朱雪峰晚上练习时,又多了个任务,和燕子对练,没想到半年不见,燕子的进展很大。
“行啊,大半年的,进步不小。”
“这不没办法嘛,一天到晚就是这个,还有白师兄监督,不想进步都不行,再说也不能让那些小家伙看不起不是。”
两人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你要再待半年,我都制不住你。”
梁燕擦了擦头上的汗,“师兄笑话我,我明明觉得咱俩差距越来越大,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再怎么努力,还是还是越差越大。”
朱雪峰也笑了,自己也没拉下,“大丫,带燕子去洗浴,我这不用管,冲个凉就得。”
大丫笑着引走有些不忿的梁燕,朱雪峰又独自练习了一会才收工,这段日子坚持不懈,还是很有成果,除了剑法,所有都都突破了九阶,进入更高领域,精气神都得到极大提升,尤其是精神得到再次强化,数值上已经达到十二,一个明显的好处就是头脑变得更加清新,敏锐,在学习和研究上更加轻松自如。
还是没有等到孔叔的召唤。却迎来了军训结束的夏雨虹和林娜。
“你是说案子庭审的日子定了?”
“嗯,还有三天就开庭,法官还是上次说的梁副院长,其它倒是没变化,允许群众旁听。”
“那就好,早等着这一天,还怕军训的时候就开庭呢,天幸能赶上,我倒是想看看郭俊杰的嘴脸,是不是还那么张狂。”
事实证明,在庄严的国徽、严肃的法官和群情激昂的群众面前,郭俊杰小脸发白,战战兢兢,没有任何张狂,老老实实的供述自己的违法事实。
可旁听席上的三人却是越听越不对劲,按郭俊杰的说法,他是被宋唐韵再次拒绝后,心灰意冷,精神无法集中,才导致油门误当成刹车,导致了车祸,撞了人后,更是脑子发蒙,一片空白,由于害怕,才手忙脚乱的驾车逃离现场。
“你骗人,你就是故意撞我们的。”
轮椅上的证人杨影怒斥郭俊杰的瞎话,被法官制止。
“还没到受害人发言的时候,请保持安静,听罪犯陈述事实。”
郭俊杰做了忏悔,“我不是人,我当时真是脑子一片空白,就是害怕,我怕撞死了人,我不敢停车…。”
“我对不起受害人,我诚恳的道歉,好在你们都活下来了,没有酿成更大的罪过,要不然,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我愿意接受人民的审判,接受法律的严惩,愿意补偿受害人的损失和治疗费用,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受害人带来了沉重的伤害,我愿意用余生去弥补,希望法庭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希望受害人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有罪。”
“现在请受害人发言,你刚才说,他是故意撞你们,可有证据?如果有,请呈上来,如果是证人,请唤证人到庭…。”
“我们就是受害者,我们证明他就是蓄意谋杀,我们的证词还不行吗?”
宋唐韵虽然声音不大,但非常坚定,柔弱的身躯,却显示着她不屈的意志。
“对不起,你们的证词只能证明肇事者是郭俊杰,并不能证明他是蓄意谋杀,姑娘,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法庭讲的是证据,请问有证据吗。”
怎么才能证明他是蓄意杀人,这怎么可能有证据,宋唐韵和杨影都懵了,这要怎么证明。
“我能作证。”
证人席的贺大爷坚定的站了出来,“我清楚的看到他们发生争执,然后罪犯驾车撞人…。”
贺大爷很仔细的回顾了当时的场景,但法官还是一脸遗憾。
“证人,你的证词能再次证明肇事人就是罪犯郭俊杰,但还是不能证明是人为故意蓄谋杀人。”
底下群众一片哗然,似乎真是如此,能确认罪犯是郭俊杰,但要证明是他故意,这从何说起,大家听了大爷的证言,都觉得是故意的,但这真是没法证实。
“对方是专业的,我们还是太业余。”
朱雪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证据链的确存在漏洞,看来想让郭俊杰以故意伤害定罪是不可能了,果然经过吵吵闹闹和激烈争论,法庭最后还是定了性,“车祸导致过失伤人!”
法官最后的宣判虽然引起很多质疑,但朱雪峰已经放弃,从法律层面上来说,判罚没有问题,看着一脸轻松的郭俊杰和义正言辞的法官,还有不远处的郭母和郭老师,朱雪峰承认,自己真是小瞧人了。
“怎么办,就这么便宜他?”夏雨虹两眼因为极度愤怒有些发红,很不甘心的询问。
“没办法,的确不能证明,从长计议吧。”
“小虹,别逼他,他已经尽力了。”
林娜在一边小声劝慰,她很清楚,这种事,靠现有证人和证据根本不可能,只有郭俊杰自己能证明,当然,被判了一年的郑小军可能也能,也可能不行,只要郭俊杰没有自己发出过“撞死她们”的言论,郑小军也不能证明。
郭俊杰主动投案、积极悔改、认罪积极、主动赔偿,结合意外车祸最高五年的量刑,虽然他干扰司法,还是只判了三年,郑小军作为同案犯知情不报,包庇罪一年,司机张树林伪证罪一年,郭母已经内部处理。
和后世的量刑和判罚以及罪名都不一样,肇事逃逸也没有,法治赫然还很遥远。
两家以不接受赔偿,要求从严处理也被法庭拒接,只能接受每家赔偿三百元的判罚,赔偿金宣判后会由辖区派出所和街道办代为发放。
“走吧,恶有恶报,这次算是便宜了他,只要他还是这个德行,阎王爷总会收了他的。”
宋父小声劝慰悲愤的女儿,杨家也一样,两家推着轮椅,朱雪峰一群小伙伴跟着。
“你们去上班吧,我和两家去商量一下两位姑娘后续的疗伤安排。”
“嗯,师兄那我们就先走了。”
谢明辉和周晓玉是请假来的,林依兰倒是轮班,正好休息。
“两位姑娘,不要泄气,罪犯都没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更加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们要恢复健康,才有机会看到他受到应有的报应,对不对。”
两人本来根本不相信朱雪峰能找到人,让她们完全恢复,这根本不科学,她们是舞蹈生,对于这种创伤的了解远远高于一般人。
但现在郭俊杰才判了三年,萌生死志的两人也不甘心,宋唐韵看着朱雪峰,她对这位很有好感。
“谢谢你,我愿意接受你的安排去治疗,不管能否痊愈我都感谢你,我要看着郭俊杰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也是!”杨影同样不甘心。
两家见到女儿总算改变主意,也从郭俊杰逃脱制裁的不忿中走了出来,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好好好…。”
“走吧,咱们回学校。”告别了两家,三人骑车回学校,一路上三人都是思绪万千。
“小峰,她俩真能治好?”事关自己发小,夏雨虹还是有些不放心。
“应该能,别担心,估计几个月就能蹦蹦跳跳的回来。”
“小峰的神奇你也感受到了,别担心了,他说能行,肯定就行。”
林娜安慰了一下夏雨虹,三人进了校园就分别,朱雪峰直接骑车来到宿舍区前的小树林,郑大勇果然按约在等候,朱雪峰停好车。
“我决定了,接受你的建议,等我弟弟出狱,还得麻烦您给安排一下。”
“你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的,你听我说,你按…。”
交代好郑大勇,看着离开的身影,朱雪峰松了口气,按朱雪峰的安排,郑大勇要先去香江,给邬倩倩当半年保镖,然后去找郑勋,充实那边的力量。
日子一天一天过,在一个深夜,朱雪峰驾驶着谢军杰借来的车辆,拉走了两位姑娘,两位姑娘已经在空间开始了疗伤,两家人都准备了大量的换洗衣物,真是用不着了。
又将没头苍蝇一样的高博赶去了自治区,在京城的生活再次归于平静。
大杂院除了许教授搬家引起了一些议论,总的来说,一切都很平静,三大爷上门,也被朱雪峰以毫不知情劝回。
“三大爷,我真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您也不想想,我就不是轧钢厂的职工,谁去关注这事,我就知道房子不多,才几百间,再说许教授搬走了,您要有想法,可以去试试这间啊,多合适,还在大院,您这也有个照应不是。”
三大爷一拍脑袋,“对呀,这可是机会难得,谢谢小朱提醒,我得赶紧的,晚了就被人惦记上了。”
三大爷匆匆走了,朱雪峰也是没办法,能收回耳房固然不错,可厂子里,据他所知,虽然城里的不愿搬,宁可几代人挤着住,可还有更多家离得远的,根本不在这边家属区的,还是很乐意搬,据说光什景山的职工就搬来了好几十家,还有顺艺的也搬来不少,房子肯定是没有富裕的。
三大爷运气还真是不错,许教授的房子还真没有安排,三大爷一再表示,现在的房子是借住,街道办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为难,可能是暂时不太紧张吧,毕竟最紧张的几十户都进了朱雪峰提供的四合院,三大爷居然没费几天功夫就拿到了钥匙,让后面醒悟过来的暗暗叹息和眼红。
“三大爷,您家还真是赶上了,这许教授家可是才翻新的,住了几个月,您啊,这次算是占了大便宜啰。”
“老刘看你说的,我们家现在住的不也是费劲巴拉才弄出来的吗,也是新的,能有啥便宜,您啊,就别眼红了,谁让您孩子还没成家,要不也轮不到我不是。”
一家子开开心心的搬家,虽然舍不得才住了几个月的耳房,但有自己的房子谁不乐意,于莉也是痛痛快快的搬家。
“嫂子,这下咱们离的远了,您还有时间帮我们看菜园子吗。”
小妹因为菜园子的事以及闫解娣的交情,倒是和于莉相处不错,几个月下来,还有点舍不得。
“看你说的,我就是搬到后院,不还在这院子里吗,嫂子又没班上,自己又不开火,大把的时间都在前院,帮着看看菜园子多省心的事。”
“谢谢嫂子!”
小妹这下开心了,菜园子就是她的乐园,没了邹家老两口帮忙看着她很不放心,好不容易来了个于莉又走了,现在得到于莉的承诺,一下子开心起来。
“那就还和以前一样,啥菜熟了,您随便摘,反正菜多,我们仨根本吃不完,老了怪可惜的。”
搞定于莉,小妹眉开眼笑的回家,“大哥,成了,于嫂子还帮我看菜园子,我还让她摘菜。”
“你厉害,去洗洗吧,一会开饭,今天周六,雨水姐应该也回来,你一会注意点,回来就叫过来,今天又煸了骆驼肉干,她还没尝过呢。”
“我都闻到味了,不过还是没有黄羊、鹿肉和猪肉好吃,有点味怪怪的,大哥,啥时候才能再尝尝黄羊肉啊,哪怕是野鸡肉也成。”
看着不知足的小妹,朱雪峰也是无可奈何,这就是贵养的结果,人家家里有点肉就能乐翻天,她吃多了好东西,还挑上了。
“野味就别指望了,郊区的山头都被清剿一空,估计啥野兽也打不到,不说黄羊,野猪都没了,想吃黄羊啊,得你大哥啥时候有空去草原,那边听说经常能发现,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弄点回来。”
朱雪峰一语成谶,不久后的一天,种种意外,导致他还真跑了一趟草原,搞来了几只野味,这是后话。
没一会,下班的傻柱和放学回家的何雨水一起到了,几个人一起,倒也开开心心。
饭后,再一次有些迷糊的傻柱看着搬空的耳房,对着送自己的朱雪峰小声说道。
“兄弟,这房子总算给你腾出来了,以后就做厨房吧,是个大好事,兄弟也告诉你,哥哥也有好事啦,走,去我屋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