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去了多久,吴悠在小腹一阵阵的绞痛中醒来,看着依旧暗沉的天色,探手取过枕边的腕表,指针停在凌晨三点半。
瞟一眼床上另一边熟睡的身形,她向来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此时斑驳细碎的月光隐隐映在那张俊朗的面庞上,竟有几分模糊不清……
本欲起身去餐厅冲碗红糖水,可是一思及身边人睡觉的警觉性,欲起身的动作便停止了,莫名的,她不想在这个时刻惊醒他,潜意识里,觉得有些无法面对他,抑或是,不想面对……
探手触上仍在疼痛的小腹,指间的薄凉在触上肌肤的瞬间,身体便下意识的一阵轻颤,稍稍片刻的适应后,才缓缓的在肌肤上一圈圈的按揉着,似乎已经许久许久未在经期的时候痛过了……
记忆里,14岁那年初次**的时候,如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惊慌多过欣喜和激动,而她向来是有些怕血的,尤其在看到自己的下体里流出那么多腥红的**时,何况那种汩汩温热涌出的黏腻感觉着实难受至极,后来还是在妈妈和奶奶的百般讲解和安慰下,才渐渐的接受每月都会有一次的折磨。
可是升上高中后,也许是环境的突然改变,也许是学习的紧张带来的压力,她的经期不止有些紊乱,而且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痛的死去活来,偏偏还没法算着日子提前服药,那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痛曾是她认为那是上天对女人最痛苦的折磨,可是明明乐子姐就没有她这样的烦恼,有一段时间,她真恨不得就这样失去女人的这项特殊使命。
奶奶和妈妈想了很多办法,中药,西药,什么都试过了,却丝毫不起作用,后来医生建议去看下心里咨询,说或许是神经过于紧张和抗拒引起的,她实在是厌烦了一次次的治疗,一次次的没有效果,索性倔强任性着就是不再去看,奶奶和妈妈实在拗不过她,也就作罢,只在每次她好朋友到来的时候冲上一碗热热的姜末红糖水还有抱着暖水袋躺在被窝里一整天。
而那一次,大概是她十几年的人生里最狼狈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