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陆月什么都学,包括经商,孟梓楚便派了孟家商会的人帮忙以及交涉,红雨的铺子本就跟陆月分成,如此一来,红雨直接大手一挥将名下所有盈利皆与陆月共享,陆月推都推不掉。
孟梓楚一瞧,妹妹的东西必须要帮把手,这不短短两个月直接在蓝州城将红家铺子做大。
红雨对纪允礼那叫一个信心十足,蓝州的铺子发展完了,索性提前来京都城,一边开铺子一边帮纪允礼和陆月把落脚点弄好,到时候他们一来就落脚,只需要准备考试就行了,其他的啥也不用管。
叫唤声中两方终于会晤,红雨是坐着马车来的,但瞧着陆月的马车到了跟前,直接就上了马车,先与纪允礼打了声招呼,随后才拉着陆月聊了起来。
“我日日来,几日了,终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路上暴雨耽搁了。”
“知道知道,人安全就好,那会儿京都城里也下了暴雨,我一直担心你们来着,如今你们平安来了就好,别的都不重要,妹夫这考试先考了再说。我年前来的,那会儿这里还没有什么考生,这会儿都塞满了。”
“这皇城脚下就是不一样,繁华,宅子也是贵。有专门一条街那里都是考生,本来我想租一间给妹夫考试,后来琢磨了一下,反正以后咱就扎根在这了,趁这会儿先买上个两间,等妹夫考完了试,回头租出去也不是不行。除了这,我在别处也买了宅子,带妹夫考完试,你们搬过去,那里清静,还有铺子的事……”
红雨拉着陆月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说,真的是恨不能一股脑儿将所有的东西都普及给陆月。
这日日等着纪允礼来京都城的可不止红雨,还有另一人,那人便是吕绍元。
在他的眼里,这纪允礼就是孟梓楚的一条狗,特别是在陆月做了孟家的义女之后,吕绍元就更觉得纪允礼是孟梓楚的一条够了。
早先在蓝州形势所逼他不得不离开,如今人进了他的地盘了,他还不是想怎么弄死就怎么弄死。
“爷,纪允礼到京都了。”
沐风将这个消息回禀给吕绍元的时候,他刚刚才从那个庶弟那里吃了瘪,一听这话当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活脱脱一现成的出气筒。
“住哪?”
“竹青巷,有个女子接了他们,属下查了一下,是个年前刚来京都落脚的商人,在东街开了两间布庄。”
“设个套,让徐家那蠢货去把铺子砸了,剩下的再说,务必注意竹青巷那边的动静,有合适的时机再动手。”
不是他不想动竹青巷,而是两次科举考试的时间改动,显示着帝王对这一波学子的看重,他务必得谨慎,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合算的很了。
但砸一间铺子完全引不起任何的波澜,毕竟皇城脚下一点也不新奇,更遑论是徐家那蠢货砸的。
“是,爷。”沐风立刻领命离去。
吕绍元则沉默坐在那,不行,他必须扳回一局,那可恶的庶子,凭他也配和他争。
……
红雨买了两个院子,刚刚好相邻,不算大也不算小,差不多和他们在蓝州城租住的院子差不多。
不过却没有那个崭新,看着稍稍有些斑驳,一看就是年头久了,都没有修葺过。
不过遮风挡雨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边院子都这样,年代久了,有些破旧,能买到真的是很幸运了,东西都给你们备齐了,你们舟车劳顿,先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
该说的路上都已经说了,红雨也不打扰两人休息,告知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顿时间院子里就剩下小两口两人,还有冷妆和墨兰二人。
二人本是孟梓楚赠予陆月的暗卫,如今来了这京都城,便从暗处化为明处。
此次前来就由二人轮流驾车而来。
自然,这会儿两人早有眼识的消失不见了,暗卫嘛,想藏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还有半个月就考试了,你抓紧好好休息养身子,这半个月我也陪着你哪里都不去,任何事都等你考完试我们再去做。”
这一趟什么都比不上纪允礼的考试。
“好。”
没再多言,夫妻俩携手进屋去休息了。
夫妻俩说不出门就真的不出门,他们没出门,却有人敲了他们的门,就在第二日午后不久的时间。
门是冷妆开的。
而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柳正文,“我叫柳正文,找纪允礼。”
柳正文自报家门。
也就这说话的功夫,在屋内的纪允礼听到了声响走了出来。
见到柳正文,纪允礼并不意外,毕竟这位来自于大儒世家,文化底蕴那是从小就耳濡目染。
“果真是你,我昨日就瞧见像你,想着你刚来,肯定要休息,所以今日才来寻你。”
陌生的地方见到熟悉的人,总是会让人开心的。
冷妆在此时让开了身子,对着柳正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会儿,陆月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柳正文一愣,没想到纪允礼把陆月也带着了,再一想纪允礼的身子骨,就不奇怪了。
“纪娘子好。”柳正文率先作揖打了招呼。
这位陆月是见过的,福身回礼,“柳公子。”
“屋里聊。”纪允礼是不会拒绝一个送消息上门的同窗的。
而柳正文的确就是来送消息的,他早来了整整半个月呢,刚刚好掐着暴雨的点到了京都城。
“哎,好。”柳正文甚是欢愉。
柳正文其人有些清高迂腐,但是学问却也是实打实的。
之前在蓝州有谢振阔在,他都没有用武之地,此刻只觉得自己终于能凑到纪允礼跟前了。
这真的是不聊不知道,一聊直接就不想走了。
厚颜留下来吃了晚饭又聊了聊,瞧着夜色渐深,才在抱着明日再来的目的下不舍地离开。
也是这会儿小夫妻才凑在一起,纪允礼一把将陆月搂进了怀里,埋在她脖颈间狠狠嗅了嗅。
陆月被嗅得有些痒,偏头躲了躲,笑着问了句,“作甚?”
“想你。”
“我一整个下午都在院子里,有什么好想的。”
“就是想你。”说着,纪允礼忍不住又往陆月脖颈间埋了埋。
“不要,好痒,你谈了半日学问,早些休息,我听那柳公子说明日还要来寻你。”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今日先给我抱抱。”
“哪有这样的。”
“就有这样的。”
天色本就不早了,夫妻俩闹了一会儿就去休息了,科考在即,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第二日刚过午时不久,柳正文果然如他自己所言,准点就到,一待又是一个下午加晚上。
接下来第三日第四日,当真是日日如此。
直到第五日,快要午时的时候,门被敲响的,敲得有些急。
依旧是冷妆开的门,门一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满面焦急与气愤的红雨,她本不想来打搅,但这一半是陆月的,她不可瞒而不言。
陆月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瞧见红雨一脸的焦急与气愤,当即就急急迎了上去,“红姐姐,怎么了?”
“铺子莫名其妙被人砸了,损失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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