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一愣,脱口问道:“怎么回事?”
朴狗儿说:“今日刘廌,宋慎与李景隆和工部众人不是在哪儿登记吗?有人坚决不同意卖掉自己房屋,说什么给的钱少了之类的话,说着就闹了起来,刘廌他们与百姓解释,但不知道是谁扔了一块砖瓦,李景隆躲避不及就破了相,现场顿时乱了。”
听的朴狗儿这番话,朱雄英轻声问道:“耿家兄弟呢?”
朴狗儿说道:“耿璇在三山门那块追缉那些地痞流氓,耿瓛就在殿外。”
朱雄英轻轻点头说道:“走吧,我们去一趟吧。”
朱雄英很快就带着朴狗儿,耿瓛来到了三山门。
整个现场此时就像是一个闹市一般,各种砖瓦,菜帮子,鸡蛋等扔的满地都是,桌椅,纸张也散落一地。
闹事的百姓此刻纷纷聚拢在一起,虎视眈眈的看着朱雄英等人。
南城兵马司,京卫指挥使司分别派人前来,让朱雄英郁闷的是,南城兵马司来的人竟然是刘康,自己的岳父。
不等朱雄英向着刘康走去,李景隆哭哭啼啼的奔来说道:“殿下,您瞧瞧我被他们打伤了。”
一旁的刘康有些紧张,原本想着上去问候一下,可双腿就像灌满了铅水一般。
:“头,那不是你女婿吗?”
:“头,您现在真的是皇孙的岳丈吗?”
:“头,您要不要过去拜访下。”
:“应该是皇孙过来拜访咱们的头吧。”
:“放屁,那可是皇孙。”
:“你才放屁,皇孙怎么了,还不是咱头的女婿吗?女婿拜老丈人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面对手下兄弟一连串的发问,刘康呵斥道:“别说话,也不看现在啥情况,那些百姓若是冲过来,务必要保护皇孙。”
:“哎呦,头,你这有些偏颇了吧。”
刘康无语道:“以公来说,那是皇孙,若出了差池,咱们能不受罚,以私来说那才是我的女婿。”
刘康话落下以后,朱雄英迎面而来,不等刘康及南城兵马司众人行礼,朱雄英率先说道:“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刘康手足无措地说道:“那,那,那个殿下不必客气。”
朱雄英轻轻一笑说:“绣娘还好吧。”
刘康回应道:“好,好,那丫头就闲不下来的。”
简单与刘康闲谈几句以后,朱雄英说:“劳烦岳丈和诸位兄弟们跑一趟了,附近刚好有座酒楼,待会儿请岳丈和诸位兄弟赏脸。”
听的朱雄英这番话,刘康正准备推辞时,刘廌说道:“刘校尉就不必推辞了。”
刘康只得答应下来。
京卫指挥使司的负责人来的是东川侯胡海之子胡观。
上前参拜朱雄英以后,朱雄英也热情的邀请其与麾下兄弟们相聚。
随后朱雄英看着刘廌,宋慎说道:“让他们派几个代表过来商议。”
刘廌说:“刚才已经说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前来,怕我们针对出头的人。”
朱雄英冷笑一声,向着人群走去,待看见人群中几个尖嘴猴腮的青年以后,朱雄英脱口说道:“孤乃是大明皇太孙朱雄英,有什么事冲我来吧。”
人群中有人上次见过朱雄英,所以此时便说道:“殿下,不是俺们想要闹事,关键是俺们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这忽然让俺们搬去其他地方,有些不适应呀。”
:“是呀,俺们住在这里都十几年了,街坊四邻都已经熟悉了,搬到其他地方,不一定能适应呢。”
:“还有一平方米给的钱也太少了,俺们家十三口人,要盖好几大间房子,那么点钱,压根就盖不了几间房子。”
:“长干桥那块俺们也去了,就在雨花台下,很是荒凉的。”
听着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朱雄英脱口说道:“一平方米五百文钱已经是孤最大的恩惠了,你们若是觉得钱少,也可以不搬,但必须按照朝廷的要求,统一规划你们的房屋,这块地方必须要进行改造,道路也好,排水设施也好,都必须符合要求,但凡是不符合要求的,南城兵马司,京卫指挥使司等相关部门也会登门拜访,到时候就看你们如何抉择了。”
:“孤相信你们其中有些人是被其他人蛊惑而来,想要尽可能的多向朝廷要点拆迁款,但是孤可以明确告诉你们,现在搬离还可以按照一平方米五百文钱给你,并且可以提前在长干桥那块占据一块好的地方建造房屋,倘若去的迟了,就剩下一些不好的地方了。”
:“孤要告诉你们,你们只有三天考虑的时间,三天之后,朝廷就会强行前来推倒所有的房屋,到那个时候别说一平方米五百文钱了,你们一家人统统要以阻碍朝廷公务,住进大理寺。好一点的打一顿就放出来了,若是不听话,那就要流放,你们怎么选择,是你们的事情,但孤必须要告诉你们现实就是这样。”
朱雄英又盯着人群中的几个地痞流氓说道:“你们其中有些人,别以为孤不知道你们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你们以为背后有人撑腰,孤就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了吗?不是孤不想把你们怎么样,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朱雄英这番话落下以后,脱口喊道:“好了,话已至此,该如何抉择,你们尽快拿个主意吧。”
朱雄英的话落下以后,正准备离去,人群中那几个地痞流氓忽然冲了出来,向着朱雄英而来,处在一旁的耿瓛与耿璇,马雄英等人飞速冲了出去。
那些地痞流氓甚至未冲到朱雄英面前,就被耿璇等人给放挡在了前进的路上。
耿璇脱口说道:“他N奶的,老子等你们好几天了,你们终于现身了。”
王麻子此刻感到有些绝望,意欲掉头逃走,却忽然发现后路被堵死了,王麻子索性从怀中取出匕首,咬牙切齿道:“呔,坏我好事,爷爷拼了。”
王麻子扬起匕首向着耿璇刺来,耿璇微微一笑,一脚狠狠地揣在王麻子胸前,但见那王麻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在地上。
其余地痞流氓的下场通往很惨,这场小型的战斗不过几个呼吸间就结束了,甚至没等刘康等人冲来,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