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一年正月悄无声息地逝去了。
二月初,天气逐渐的温暖起来。
这一日,是秦王朱樉与王妃观音奴返回陕西的日子。
洪武门前,洪武大帝语重心长地告知朱樉:“回到封地以后,千万不要在像以前那样桀骜不驯,随意鞭挞婢女,贪污百姓钱粮了。”
朱樉恭敬地说道:“爹,如今我有大侄儿那些商业了,不管是水泥,还是玻璃,报纸等,分成都很多的,再也不会增加百姓赋税,敲诈百姓的血汗钱了。”
马皇后说道:“老二呀,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朱樉拉着马皇后的手,泪眼朦胧地说:“娘,您照顾好自己,孩儿会常常给您写信的。”
马皇后轻轻点头,别过头擦着眼角的泪花。
朱标也说了些体己的话,轮到朱雄英时,朱雄英看着朱樉说道:“二叔照顾好二婶,若是让我知道你冷落了二婶,我可要收回那些产业的。”
原本还沉浸在离别中的朱樉,瞬间愣了,脱口说道:“大侄儿,你这是威胁二叔呀,有你这样送人的嘛。”
朱雄英嘿嘿一笑说道:“二叔,我就是提醒你,省得你在做什么糊涂的事情。”
观音奴笑道:“大侄儿你放心吧,你二叔以后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待我了。”
朱雄英看着观音奴说道:“二婶,此番你回陕西,既要负责兴修水利,又要负责建立各种作坊,可是很忙的,侄儿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观音奴笑道:“你就放心吧,忙点最起码充实,若是闲下来可就不好了。”
朱雄英缓缓说道:“二婶,玻璃作坊,水泥作坊你都掌握着,回头报纸的事情,您也上点心,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写信告知我,我一定会帮您的。”
:“谢谢你,大侄儿。”
等到朱雄英与观音奴聊完以后,朱樉拉着朱雄英来到一旁,脱口说道:“大侄儿,我是你亲叔叔吧。”
:“是呀。”
:“那你为何要把报纸呀,水泥作坊,玻璃作坊的事情,都交给你二婶了呢,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严重吗?”
:“有多严重?”
:“哎呀,大侄儿,那些作坊可是能赚不少钱呢,你就放心交给你二婶,她可是王保保的亲妹妹呀,你就不怕她私通王保保?”
听的朱樉这番话,朱雄英面无表情道:“二叔,我一直是相信二婶的,如果二婶要私通他的哥哥,早就在你欺辱她的时候就走了,何以会等到现在?”
:“二叔,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二婶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听的朱雄英这番话,朱樉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后朝廷不给王府发放任何的俸禄,王府所有的开支都由着你二婶做主了,我岂不是身无分文了?”
朱雄英笑道:“二叔,您呀,给二婶要钱,不就行了嘛,再说了实在不行王府参事,王府管家哪里都有钱,您随意支取。”
:“说的轻巧,你把钱财都让你二婶管了,参事和管家支取钱,不得让你二婶批条子嘛。”
朱雄英注视着朱樉说:“二叔,钱财不过身外之物,是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让您随意挥霍的,您若是真的缺钱,我相信二婶那么一个深明大义之人,不会不给您的。”
:“二叔,您是我的亲二叔,如今朝堂里的情况想必您也是清楚的,您也好,三叔,四叔也罢,虽然都在咱大明边疆镇守,防备着元廷,但是你们目前尚未立下什么大的功劳,而给你们配备的那些武将又有立国之功,他们大多桀骜不驯,时刻威胁写朝政,所以您呢,必须要有戒备之心,您要做的是镇守边疆,而不是钱财。”
:“爷爷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不能出现一点的问题,这不仅仅是我爹的责任,我的责任,也是你们的责任,您也放宽心,钱粮我短断然不会少你的,唯有一点就是,您要改变以前那种暴虐的性情,做大明的贤王。”
听的朱雄英这番话,朱樉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侄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大明的贤王,替你爹,替你守护好大明的西北门户。”
朱雄英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二叔一路顺风。”
:“再会了,大侄儿。”
朱樉骑着高头大马,观音奴乘坐马车缓缓离去了。
待的再也看不到两人的时候,朱标问道:“你适才与你二叔说什么呢,那么久的时间?”
朱雄英耸耸肩说:“我就说让二叔做个大明的贤王。”
朱标轻轻一笑道:“你二叔自小性子就跳脱,时不时的惹些祸事,当年我没少在你爷爷面前与他求情,你说什么让他做个贤王,我估摸着不可能。”
朱雄英坚定地说道:“爹,咱们要相信二叔。”
洪武大帝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他能改变吧。”
马皇后瞥了一眼朱标和洪武大帝,拉着朱雄英的手说道:“大孙,咱们回宫。”
就在马皇后拉着朱雄英的手意欲离去时,朴无用着急火燎地说道:“圣上,娘娘,大事不好了。”
洪武大帝极其淡定的说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朴无用深吸一口气说:“孙贵妃凤体欠佳,业已昏迷不醒了。”
听的孙贵妃竟然昏迷了,洪武大帝吓得赶紧说道:“他N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圣,圣,圣上,也就是才才发生的事情,老奴就赶紧告知您了。”
朴无用的话落下以后,洪武大帝早已经拔腿就跑。
马皇后也急忙说道:“赶紧回宫。”
路上,朱雄英问道:“奶奶,为何我平日里不怎么见到孙贵妃呢?”
马皇后叹了一口气说:“孙贵妃身子不好,从去年一年调养着。”
洪武大帝一路狂奔至孙贵妃居住的宫殿,尚未进门,就听见一道道声嘶力竭的哀嚎声。
待的进门以后,就见临安公主,怀庆公主,一大堆婢女,跪在哪里哀嚎痛哭,御医们也跪在那里表情凝重。
洪武大帝看着御医郑敏芝问道:“孙贵妃如何了?”
郑敏芝战战兢兢地说:“圣上节哀,孙贵妃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