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人本来对人类就比较的仇视,而且因为体型和力量的普遍优势,他们也瞧不起宏鹿人。
而我呢,身高本身在宏鹿人当中都不算高,所以他们很看不上我也是正常的。
毕竟,蜥蜴人和宏鹿人一样,都是非常推崇武力的。
在这里,只有强大的人,才能够得到尊重。
不过,此刻我倒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证明自己什么的,我的实力,是我自己的,不需要别人来认可。
倒是那来服侍我的鱼人舞女百合,的确长得非常漂亮,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鱼人女性和人类女性比起来,皮肤的确水嫩了太多,虽然色泽有些奇怪,但那手,是真的滑,让人记忆深刻。
这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都木汗这家伙终于回到了故乡,开心的不行,喝的烂醉,被侍卫们扶了下去。
而我,也被安排在了一个营帐里面休息。
不过,这蜥蜴人营地的营帐,也算是很有异域风情了,他们所谓的床,竟然是一个水池。
蜥蜴人和鱼人都喜欢在水中睡觉,所以这水池,就是他们的床。
可惜,我肯定没办法在这里面睡啊,这一点我就不信黄胡须这些军官想不到,但他们仍旧只是随便给了我一个水池营帐。
特么的,这营帐内部,水池就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我就是想搞个地铺,都缩手缩脚的,简直难受。
唯一庆幸的是,因为刚才喝了不少的酒,所以现在我的睡意比较浓,虽然蜷缩在角落里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很快入睡了。
可是睡到半梦半醒之间,令我没想到的事情突然间发生了。
我猛然间感到头顶一阵劲风扑来,长时间历经生死,让我有了非同凡响的反应力,我双手在地上一撑,身子滚了起来,迅速闪避开来。
只听噗通一声闷响,我已经整个人都落入了那水池之内,冰冷刺骨的水打湿了我的衣衫,寒冷和危险,也让我的睡意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连忙抬头一看,却见一个女人手持着一把黑曜石匕首,俏脸森然的看着我。
更准确的说,不是女人,是一个女性鱼人,而且她的面孔,我还并不陌生,正是先前在酒桌上,负责服侍我的舞女百合。
这令我心中感到很不可思议。
这女人为什么要杀我?
难道仅仅是因为刚刚在酒宴上,被强迫服侍我?
又或者是因为我趁机摸了她的手?
不至于吧,我看其他舞女们,被揩油的更过分,那岂不是这些蜥蜴人天天都要面临暗杀?
我心中猜到,恐怕有些不对劲,这女人来杀我,大概有着更加不为人知的理由。
此刻我的营帐大门紧闭,很显然这女人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她是从我现在所在的这个水池底部游过来的,这水池的下方,和军营内的河道相连,她潜入过来,神不知鬼不觉,想要一刀把我杀了。
哪里知道,我的反应十分迅速,在睡梦之中直接惊醒,非常惊险的躲开了她的攻击。
“你怎么会醒过来?”
见我醒来,舞女百合显得十分吃惊,她紧皱着黛眉,这令我感到有些不同寻常。
看她那模样,似乎我不该醒来一般。
是因为她觉得我太弱了,不会察觉到攻击,还是说,我醒来本来就不对劲,因为她在我的酒里面下了什么迷药?
而就在我思索的时候,舞女百合冷笑了一声,却是不再纠结我为什么会醒过来,而是尾巴一甩,俯身再次朝我刺来。
此刻我们身在水池之中,这女人可谓是如鱼得水,速度非常快,她手中的刀,刺来的方向也是十分的歹毒刁钻。
我一看这架势,心底就明白,这女人大概不是什么临时起意来杀我,而是一名久经训练的专业刺客。
不过,可惜的是,她的实力的确尚可,但我却更强。
一名刺客,没能一击必杀,暴露身份之后,还想和我正面作战,本身她就已经失误了。
这女人不是我的对手,哪怕在水里也是一样!
闪躲了几次之后,我猛地伸手一探,却是直接闪电般抓住了她握刀的手腕。
用力一捏,这女人吃痛,手中的刀,已经应声而落。
她疯狂的挣扎,还想摆脱我,但是可惜我的力量太强,她完全无法挣开。
“你……”
舞女百合惊慌的看着我,神色很是不可思议,她想不到我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分明是一个普通猴人而已,但是力量之大,战斗技巧之精湛,都远超他的想象。
她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尾巴扑腾,另一只手也朝我攻击过来。
但是这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了,一只手被我制住,她便完全落入了下风,很快便被我剪住双手,一把扔到了岸上去。
这鱼人没有双脚,在岸上靠着那一只大尾巴,更是寸步难行,越发不是我的对手了。
最终,我一把捏住她的喉咙,冷漠的说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我想对这女人严刑拷打一番。
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女人十分狠辣,眼看自己已经落入我的掌控之中,刺杀彻底失败,她下巴猛地一用劲,竟然咬破了牙齿下面的毒药,顷刻间嘴角流血,脸色乌青,直接嗝屁了。
玛德,这女人不但是刺客,竟然还是死士?
这令我心中越发的迷惑,我才刚刚来到这个鬼地方而已,怎么就被人盯上了,手段还这样阴狠?
而就在我心中思索的时候,外面营地里却忽然响起了一阵惊怒交加的大喝声。
“好大的狗胆,竟然刺杀本王!”
这嗓音豪放粗犷,我非常熟悉,除了都木汗,不会有别人。
我担心他有危险,连忙朝着都木汗的营帐冲了过去。
不过,我刚刚走到门口,面前轰隆一声响,营帐的大门已经被砸烂了,一具蜥蜴人的尸体,被丢了出来。
那力量之大,让这尸体横飞出去十几米远,将许多营帐内的设施,都砸的稀烂。
连忙我透过破烂的门看过去,却见营帐内部,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了好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