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四个男性。
打头的那原住民个迈着大步,很快就去到了巴托身边,俯身在巴托尔边,想是在说些什么。
由于隔得太远,我实在听不清他们的谈话,所以只好把目光挪到了他身后的那三个原住民身上。
而那三个原住民,拖着两头猎物。
正从树林当中往出走,那里黑咕隆咚的,以至于以我的视力也无法看的太清。
可当那三个人拖着猎物来到部落中央的空地之后,借着篝火的光亮,我一下子就看清了,他们拖着的猎物是什么……
是人!
制服已经破破烂烂,可我还是能够轻易的辨别出来,那两个人就是不久前,才和我分道扬镳的那两个队员。
该死!
我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想不通原本远离部落的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被抓住?难道是在半路的时候,不小心在丛林当中碰到了打猎的原住民?
几番思索下来,也只有这个想法较为实际。
可现在,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更为重要的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在树杈上站着,眼瞅着他们俩死吧?
我眯起了眼睛仔细观瞧。
那两个队员狼狈的已经不成人样儿了,其中那个最惨的更是浑身是血,尤其是他的脑袋,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留下了一个血窟窿,粘稠的血浆包裹住了他的头发,凝结在一起已经成了黑紫色。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就是,他们两个现在都还活着。
至少还没有死透。
这使我我略微放心了一点,不过,也就是在那两个队员被拖到篝火旁的时候,原住民们的歌舞声停了下来,孩子们玩闹着朝着那两个队员走了过去,有些调皮的,捡起了地上的石块,一下又一下地往那两个队员身上砸。
而那两个队员现在早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默默的承受这剧痛,顶多徒劳无力的挣扎几下。
而剩下的那些男人和女人,则是把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的族长巴托身上。
我静静的看着。
并不是我不想出手,而是双方人马数量差距太大,我只有自己一个人,而那些土著,即便是只算成年男性,也有二十多号人。
就算我现在立刻马上冲上去。
也无法在第一时间把那两个队员救下来,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就是我杀几个原住民,来为他们两个报仇。
倘若情况稍微差一点。
那我很可能就要遭殃了,毕竟岛上的原住民可不比现代社会的普通人,他们的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强上一倍不止,而且,祖祖辈辈生活在密布危险的丛林当中,他们每一个人可都是以应对突发情况的好手。
双拳难敌四手,乱拳还能打死老师傅呢。
即便很多时候我仗着自身,近乎变态的自愈能力为所欲为,可眼下,我也不想像个莽夫一样冲进去,傻子一样蛮干。
忽然,站在人群当中的巴托,举起了双手。
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那些注目着他的原著名就突然欢呼了起来,像是过节一样,一个个的手舞足蹈。
而刚刚带着那两个队员们前来的四个男人,则是飞快地跑进了其中一座茅草屋,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两个泥瓦罐子走了出来,一开盖,一股香浓的烈酒味儿顿时飘散了出来。
我知道,这是岛上原住民的传统手艺。
他们就用一种奇怪的藤状植物,加上一些动物的骨头,经过放置和发酵之后酿制出来的烈酒。
虽然对我来说口感一般,但我也不得不承认,那酒后劲儿很大,十分容易上头。
“难办了……”
我默默叹息了一声,本来还打算夜深人静之后悄然行事,可现在看来,那些原住民很明显要进行一场狂欢,估计要熬到很晚了……
眼下,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
毕竟我孤身一人,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是有限……
我就这样默默的蹲在树上,静静的看着那些原住民,把其中一名队员扒了个精光,几个女人围了过来,用手捧起烈酒撒在他身上,把他浑身上下的血迹都冲洗了一遍之后,又哪来的不知名的颜料,在他身上画出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接着,方才为那名队员清洗身子的女人全部匍匐在地。
而部落的族长巴托,就像是君王一样,在让人崇拜的目光当中,拿着一把锋利的石斧,慢慢的走到了那个被扒光洗净的队员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巴托的脸,在跳动的火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残忍。
我的心底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大概,我已经料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根本没有办法前去阻拦,我无能为力。
眼睁睁的,我看着强壮的巴托举起了手中的石斧。
强有力的双臂骤然将石斧挥下。
那边可怜的队员瞬间尸首分家,脑袋像一个球一样咕噜咕噜的滚了好远,然后被一个女人双手捧着,又带了回去,放在了篝火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像战利品一样被所有人观赏。
再然后,就是连我看了都觉得十分恶心的肢解场面。
惨不忍睹。
人吃人。
不,在那些原住民的眼里,我们甚至根本不会被当做是人,他们根本不会觉得我们是他们的同类,在他们的观念里,我们这些入侵者和岛上那些凶猛的野兽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的猎物。
吃了自己捕获的猎物,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作为旁观者的我,实在是很难继续看下去。
但我却不得不看。
另一个神智还算是清醒的队员,早就被面前血腥残忍而又原始的画面吓傻了。
他的脸一片苍白。
看不出丝毫血色,嘴唇直哆嗦着,却连一句救命都喊不出来。
突然间,他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可还没等他转过身来跑上几步,一名人高马大的原住民,就抄起了手边粗壮结石的木棍,冲上前去猛地一下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