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蓄势待发的众人突然就偃旗息鼓,没了声音,互相对视一眼之后面面相觑,正如这名女性队员所说的,现在摆在他们面前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谢谢。”
见状,我感激的看了一眼为我开脱的这名队员。
如果不是她的话,可能接下来我就真的需要和这上百名异能者开战了,虽然,我自己心里也清楚,不论我有多么大的能耐,在双方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我完全没有半分胜率。
最多,可能也就只能靠着那个掩藏在我身体当中的意识,勉强保住自己的小命。
“快点吧。”
但是显然,这名女性队员并不愿意为了我的最这么多的队员,刚才为我开脱,只不过是因为她的目的和我一样而已。
我也是个过来人,单看她心急如焚的面色,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对火候有那么一点意思,否则,也不至于冒着可能让自己深陷险境当中的风险,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来到了火猴身前,屈膝蹲下之后,抬手的那一刻,我割开了手腕的皮肤,任由鲜血潺潺流下。
“你这是打算……”
围观的队员们纷纷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我并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腾出一只手来,捏开了火猴的嘴,强迫昏迷中的他吞了下几口我的血液。
效果并没有我想想当中的那么立竿见影,但还是非常明显的。
至少,火猴已经开始慢慢的呼吸起来了。
“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刹那之间,汇聚到了火猴微微起伏的胸膛之上。
五分钟后,火猴的身体已经不会再不间断的抽搐了。
这时,原本对火猴生命安危担忧不已的众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看向我的目光,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有察觉到不少人看向我的眼神躲闪了起来,我知道那些人打的什么心思,但是在这个时候,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他们,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半小时后,火猴的呼吸逐渐平稳了起来。
“醒醒。”
见他已然微微睁眼,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是,就在下一秒,火猴略显迷茫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随之而来的,却是涌现出了无尽的恐惧,刚刚才缓和了些许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
“别过来!别过来!”
惊叫着,火猴连滚带爬的瑟缩到了角落,双手胡乱的在半空中挥舞着,像是在阻止什么东西的到来一样。
可是他的面前,明明只有我们一众队员。
“指挥官这是……怎么了?”
火猴反常的举动,和我刚醒来的时候如出一辙,很快,也有其他的队员意识到了这一点。
“说!”
光头大步上前,一把扣住我的肩膀:“为什么你醒来就没事,指挥官却成了这幅样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有病吧?”
忍无可忍。
时至此刻,我的情绪也不好,接二连三所遇到的事情,没有一件事顺心的,可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不知死活的光头竟然还在我面前如同跳梁小丑一样疯狂跳脚。
是个人都有脾气,更不用说我。
之前一直忍让,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只需要和他们通行一段时间而已,到时候,我们分道扬镳,和这些人一别,可能下半辈子都不会再相见,所以也就尽可能的避免和他们起冲突。
但现在,没那个必要了。
忍无可忍,我也不想再给他跳脚的机会了……
“我一忍再忍,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也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知轻重了。”我眸色一冷,转身的瞬间一把擒住光头的手臂,在他欲抽手而出的时候,左手变化成了利爪,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咽喉。
锋利的爪尖,在瞬间已经刺入了光头的脖颈之内,距离他的喉管只剩下最后一寸距离!
霎时,光头的脑门之上涌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是他的身体却如同被灌了铅一样,寸步不敢动半分。
是个人都怕死。
他也不例外。
在自己生命收到巨大威胁的时候,他知道,但凡此刻的自己有任何异动,自己这条小命都将交代在这里。
“别。”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女人的手按在了我的胳膊上,我转过头一看,方才那个女性队员,正对着我摇头:“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同心协力共度难关,而不是在这里互相争斗……”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杀心已定,自然,也不会因为几句简单的劝阻而放弃眼下的打算。
“他的存在,就是我活下去的路上的绊脚石,他不想让我活,那我,就让他死!”
话音未落。
当着所有的人的面,我彻底断了光头的生机。
他惊恐异常的捂着自己的脖子,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开几步,栽倒在地上,瞪圆了原因,想要发出些什么声音,可是嘴一张却只有一团又一团的血液从口腔当中滚滚而出。
“我绝不允许,有人拦住我的生路。”
手上热血未干,我冷眼扫过周围一众面色变幻的队员,沉声道:“我本不愿意和你们当中的任何人起冲突,火猴是我的挚交,既然他想带着你们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那我也会拼尽全力打成他的意愿。”
“你们当中,若是有人对我不满,大可以现在提出来。”
说着,我看了一眼瑟缩在角落里的火猴,继续说道:“他现在这幅样子,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他会站出来因为你们对付我而责罚你们。”
“想除掉我的,可以动手了。”
事已至此,我已不惧鱼死网破!
话音落,我已然做好了身体再一次被躲在我脑海深处的那个意识占领的准备了,因为这是我唯一在面对如此多异能者的时候,保全自身性命的唯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