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一的眼珠子转了一天,直转得眼眶生疼,双眼昏花,也没有想出个啥主意来。直到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几颗星星要眨不眨的亮着,他的脑袋里,还没有蹦出半个妙计来。
自从三个美人儿都回到各自的房间后,酒楼也开始冷清起来。洛小衣把剩下的事交给了小光后,便一溜烟的跑了出来。
瞅了瞅头顶的月亮,又瞅了瞅身上青色的小二服装,洛小衣身子一猫,如烟如雾的钻进二楼的一个角落里。盯了几眼巧娘的所住的厢房后,他在离厢房足有二十米的角落停了下来。
把身子一缩,使得自己完全隐入黑暗中后。洛小衣嗖嗖几下,便窜上了屋梁处。这地方在数日前洛小衣便来过,那次是为了看采花贼大战冰雕猪,这一次,他故计重施,却是想近距离监视蓝和和巧娘两人!
现在已经是酉末时分,洛阳城里一片安静无声。洛小衣把耳朵贴上墙壁,双眼盯向那纱窗里隐隐绰绰的两个人影。
巧娘慢慢的站起身来,扭动着腰肢走到蓝和身前。到了他身前时,她娇笑一声,玉白的酥手抚上蓝和俊美之极的脸,目光已是如痴如醉。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让自己清醒过来,倾身向前,露出饱满浑圆的胸乳,巧娘呶起红唇。对着蓝和的耳朵吐了一口气,柔媚入骨地说道:“蓝公子,时候不早了,让奴家侍侯你吧。”
说罢,她腰身一转,圆润的玉臀已坐上了蓝和的大腿。巧笑嫣然间,巧娘对上蓝和平静的俊脸时,眼神飞快的闪过一抹黯然。
玉手抚上蓝和的胸脯。巧娘慢慢把手伸入他的衣袍里。声音颇为忧怨的说道:“蓝公子。自从前年一别后,奴家天天对公子茶饭不思。这两年里,奴家为了公子守身如玉,几次险些把贞洁失之他人之手,公子这次都把奴家带回来了,还不准备怜惜奴家吗?”
玉手巧妙地在蓝和地乳尖上转动着,巧娘似怨似喜地睨了蓝和一眼后。见他的嘴角虽然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但那平静无波中,有点失神的双眼,以及紧锁的眉头却让她的心继续下沉着。
暗暗叹息一声,巧娘咬着下唇,从蓝和的腿上一跳而下。在蓝和地诧异中,她退后两步,微微一福后。小脸仰起。泪水盈眶间低泣道:“公子,你不准备怜惜奴家了?”说罢,她盈盈站立。扭转身躯轻轻的哽咽起来。
屋梁上的洛小衣,只隐隐约约的看到两个人的动作,不过里面的说话声,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暗暗想道,师傅说过,女人的眼泪是很伟大的兵器,因此小爷经常用这个兵器打得掌柜地丢盔弃甲。呀呀呸地,这巧娘真没有品,居然敢走小爷的旧路!
他妈的,这娘们虽烟花女子,听她那语气,可能还是个啥清倌花魁地。呀呀呸的,公子爷的贞操怎么能败在这种女人身上?不行,咱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拦上一拦。
替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满意的借口后,洛小衣眯着双眼又注视起厢房中的两人起来。
在巧娘的哽咽声中,直过了良久,蓝和才忽然站起身来。他大步走到巧娘身后,轻声说道:“巧娘,你想得太多了。好了,你先休息吧。”说罢,他大步向门口走去。
巧娘大急,连忙娇声叫道:“蓝公子。”抢上前两步,巧娘温柔似水的说道:“是巧娘糊涂了,公子,巧娘对公子相思两年,好不容易能再见公子一面,不求天长地久,只求公子一晚的怜惜!”
他妈的,这娘们了得,这话说得连咱也心动了。公子爷,你千万要稳住啊,你要是稳不住,咱就丢几个迷药过来帮你稳一下!
在洛小衣的提心吊胆中,蓝和身形一顿,他把手放在门栓上,一边打开房门,一边淡淡的说道:“巧娘,你入障了,本公子不是你的良人。明天你就回去吧。”说罢,他跨出房门大步离开。
瞅着蓝和远去的身影,两个人同时呆呆的望着。巧娘咬着下唇,泪水要露不露的在眼眶中转动着。而屋梁上的洛小衣,也微张着小嘴,一股淡淡的喜悦忽然涌上心头。
巧娘慢慢把房门带上后不久,一阵低泣声便传到了洛小衣的耳中。在泣声中,隐隐听到巧娘低诉道:“我真是傻啊,明明知道蓝公子平生最不喜欢羁绊,最讨厌女人的痴情,我却偏偏自以为是。要是我刚才表现得冷漠些,逢场作戏些,也许他便不会这么断然的离开!”
慢慢的,泣声渐止,不一会,巧娘站起身来,声音中已带上了几分坚决和冷意:“不然,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这一次,我一定要成功留住蓝郎!只要我怀了他的孩儿,那他今生今世,也别想甩开我!”
看到厢房中,巧娘忙活的曼妙身影,洛小衣的大眼睛快活的眯了起来。哇哈哈哈哈,原来这个娘们看起来柔弱,居然也准备暗算咱家掌柜的。哇哈哈,这个热闹咱一定要去看。
洛小衣想了想,蓝和刚才是直接离开了酒楼,料来巧娘的计谋,怎么着也要公子爷回来后才能施用。趁现在还有空闲,咱也去准备准备。
想到这里,他一溜烟的滑下了屋梁,悄无声息的向相反的方向遁去。
越过几个厢房,来到一处大开的窗户口,洛小衣正准备跳下去,忽然听到一个娇媚的女声说道:“柳郎还与那个贱人在谈诗论画吗?”
咦,是莫小姐的声音,真没有想到,那么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居然可以如此怨毒!
洛小衣一愣之下便停下了动作,身子一闪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聆听起来。
“是的,据奴婢看来,小姐再不采取行动的话,这个柳家主母之位,多半是姓阮的那个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