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洛小衣抬头,苦巴巴的小脸,傻呼呼的看着面前这个男子!
他沉静的注视着洛小衣,俊挺之极的面容上还是毫无表情,薄唇抿成一丝,眉头微锁。这样的一张脸,丝毫看不出有半点动了春情的模样。
对着微张着小嘴,似乎被惊呆了的洛小衣,冰雕猪薄唇弯了弯,艰难的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这位姑娘,请带路吧,我们该去见岳父大人了。”
洛小衣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
眼前的冰雕猪有头有脚有影子,看来不是鬼!揉搓了一下眼睛,紧紧的闭上眼睛,又揉了揉,他妈的,怎么还没有消失?难道咱真的没有幻觉?
这个事实很严重!非常非常严重!
冰雕猪居然当真了!他妈的,难道以前他对着抛媚眼的咱拔了这么多次剑,仅因为咱是男人的缘故?其实.他一直暗暗喜欢了我
洛小衣的大眼越是眨得欢,转得快,冰雕猪的嘴角就越是上弯得厉害。
终于,眼前的小美人似乎清醒过来。她傻呼呼的把大张的小嘴一合,再伸出右手愣愣的捂着自己的小嘴,再眨巴了几下眼睛,再弱弱的问道:“公子爷,你答应娶小女子为妻了?”
在“为妻”两字上重重咬了一下音,洛小衣怯生生弱不禁风的瞅着他,一脸的渴望和爱慕,一脸压抑地狂喜。
看到一抹为难在冰雕猪的脸上一闪而过。洛小衣的心狂喜的跳将起来:哇哈哈哈,这小子以为可以将小爷一军!哼,做梦了你!
如朱公子这样的人,性格克已守礼,说话一诺千金。他呆呆的望着眼前又陌生又熟悉的美人,心里清楚得紧:自己如果说出那个“是”字来,那便意味着一个沉重的,难以解脱地包袱会压在他地背上。这事实在太过重大!
洛小衣眼巴巴地瞅着朱公子。看到他一脸的迟疑后。两泓泪水迅速的渗出眼眶。她急急的一福。幽怨的低低的说道:“是小女子为难公子了,小女子,”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伸袖朝小脸上一拭,她拔腿就向前面跑去,转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愣愣的看着洛小衣地背影在眼前消失。朱美男的脸色时青时白,时而闪过一抹红晕。这一瞬间,种种复杂难言的情绪闪过心头。
直过了好一会,他才追了上去,哪里知道连追了两个街道,也没有看到佳人的身影。怅然若失的站在街道中心,朱美男暗暗想道:她就算长得如洛小衣又如何?就算你怀疑她本人便是洛小衣又如何?你啊你啊,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可以让你动心的女子。你何不应承了再去把事情弄清,不管她是谁.只要她是女子,你娶她为妻也不无不可。
连穿了三四条巷道。洛小衣才停下脚步,伸袖拭去额头的汗水。她这汗水可不是跑的,而是吓出来地。
“扑腾,扑腾”心脏还在急促地跳动着,洛小衣深深的呼吸了几次后,才大眼一眨,双手捂着通红的小脸。
奶奶地,冰雕猪这是怎么了?他那样子好象当真了!他又怀疑我的真实身份,却又像对我的戏言当了真!难道,这小子本来就喜欢上了小爷不成?
洛小衣有点晕头转向,想了半天后,他索性躲到一个安静所在,又换回自己男子的装扮。他妈的,还是这样舒服。那些人眼巴巴的瞅着小爷,双眼冒绿光的样子虽然好玩,可着实有点不安全。
隐隐的.她也有点害怕再次遇到冰雕猪。那样性格的男人一旦当起真来,后果还是十分严重的。
在街道上晃荡了半个时辰后,洛小衣的心情又恢复过来了。哇哈哈哈,冰雕猪这小子,上次小爷告诉他,咱是一个黄花闺女,他愣是不信,还嘲笑了小爷一顿。这一次也算是报了小仇了。哇哈哈哈。
对于洛小衣来说,刚才换上女装的举动,无疑是成功的。不但得到了十两银子,还令得一向冷如冰,寒如剑的朱美男大为失态。他妈的,这买卖太划算了!
哼着歌,重新迈回八字步,洛小衣开心的晃荡起来。
此时的洛小衣,脸发红光,身如杨柳,整一谪仙也!
正飘然飘荡之际,一辆从身边经过的马车忽然一停,接着,一个女子熟悉的娇美的声音传来:“哟,那不是千里香的小二哥吗?你不是给蓝大掌柜的办事去了吗?原来是在洛阳城里办事啊?”
随着三个问号抛出,涂着朱漆,华贵无比的马车帘拉开,一张俏丽秀美的脸伸了出来。那小脸温柔如水的注视着洛小衣,水漾的大眼睛里,却射出一股与表情完全不同的寒光来!
洛小衣小脸一白,他反射性的后退几步,红唇不可自抑的颤抖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纵是烧了灰也会识得他,此女却是月儿!那个被他害得在大庭广众当中坦胸露乳,陷身魏王府的月儿!
他妈的,小爷失算了!这娘们不但没事,还成了魏王的妾室!惨了,小爷挖了一个坑,就要把自个儿给埋了!
当此之际,逃为上计!这个念头瞬间浮出脑海,才一出现,洛小衣便发现身周身后,足有十来个大汉在慢慢靠近。这些人有便装的高手,也有护卫打扮的魏王府人。
月儿娇笑起来,她纵身从马车上跳下,娉娉婷婷的向洛小衣走来。紧跟着,一个丫环也从马车上跳下,快走两步,扶住了月儿的胳膊肘儿。
月儿摇了摇头,示意她退后。她慢慢的走向洛小衣,快乐的看着她一脸的惊慌,嘻笑着说道:“咦,小二哥为什么在发抖,难道你害怕了?嘻嘻,小一哥哥,说起来你还是奴家的媒人呢,当日要不是你来了这么一手,奴家也不会得到夫君的宠爱,过上这种荣华富贵的日子!”
洛小衣小脸发白,双眼含泪,双脚颤抖不休。他慢慢的向后退去,可随着他的退后,十来个大汉渐渐的向他围拢。周围围观的众人,见状不妙,都趁机溜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