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涅克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
药物在进入人体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发挥了该有的作用，身体内的每个细胞都收到了诱导死亡的信号。
但是与此同时，一点点极其微弱的灵性因子，恰好也在增强体内细胞的增值能力。
他观察了一下灵性因子的落脚点，大部分没有起任何作用。
只是在体内如同燃起了一朵绚烂的烟花，而后熄灭，只留下一点点烟火的踪迹，再之后完全消散。
极少的部分落在合适的位置上，促使一些细胞进行自我退化。
可太少了！
所以在人体死亡之前，这些退化根本不会造成大范围的影响，甚至根本没有人发觉到这种变化的产生。
他现在明白了柯南的产生原理——幸运！
药物的所有灵性因子幸运的全部在工藤新一体内起了作用，因此工藤新一不仅没死，还退化到了幼年期。
不过他依旧没有摸清楚，灵魂跟幼年态身体可以完好契合在一起的原因。
因为他只能观察到药物在进入他体内，最初的那部分变化。
他一个死人，药物当然不会在他身体里继续生效下去。
就算他身体是活的，他也不担心aptx-4869毒死他。
他吃完一颗aptx-4869后，又从操作台里拿出一颗。
还在实验室里的其他人，看着他的动作，眼神已经从惊恐变成了不可置信，内心的心理活动，早就从‘这人不会要自杀吧’变成了‘这人怎么没死！’
等看到他再次拿起一颗胶囊后，他们有种怀疑人生、世界观崩塌的感觉——他不会把毒药当糖豆吃吧！
科涅克当然不会把aptx-4869当成糖豆吃，他吃一颗尝尝味道就够了。
aptx-4869又不是只有好闻的味道，还有一种让他作呕的味道，用一个比喻来形容的话，等于说他在干嚼别人的骨灰。
尸臭的腐败味，现在还在他嘴巴里逸散着。
他这个比喻可以说相当合适，因为他除了尝味道外，还有部分原因是在分析aptx-4869的成分
——人鱼的眼泪，龙之须，河童的遗骨，暂时未知名的血，鬼死后的魙……
这些尸体部分被他解析了出来，并且是药物中灵性因子的主要构成部分。
但是药物中大部分成分，其实是这些东西的无用部分，还有各种化学药剂，混合在一起，发生了奇妙的反应，构成了aptx-4869的毒性。
他现在雪莉越来越感兴趣了，能仅以人类之躯，在已经死亡的异类部位里，解析出一丝可用的灵性。
这种方法简直是他用鬼魂转化成能量结晶的最初版本。
可他的方法来自于本能，以及脑海里的传承，雪莉以及她的家人又是怎么想到的？
不仅如此，组织里居然会拥有这些材料。
他在查aptx-4869的配方时，资料里可完全不是这么写的。里面的各种生物化学名称虽然很绕口，但是看起来很化学，也很生物。
他想了想，觉得这大概是一种包装，就跟他杀死基尔的事一样，瞎编一个看似有些合理的外皮。
他将第二颗aptx-4869装兜，转身看向奥沃莫瑞，
“刚才有个人领了任务跑了出去，抓回来。”
奥沃莫瑞点头，把枪从伏特加头顶放下来，快步走出实验室。
待奥沃莫瑞离开后，科涅克拿出手机给自己申请了两颗aptx-4869的使用权，理由就是：验证雪莉逃离实验室前有没有调换药物。
而之所以是两颗，是因为他想看一下药物在不同性别里的反应差别情况。
他一边打着申请理由，一边向伏特加问：“想死想活？”
伏特加吞下一大口口水，他现在有点摸不透科涅克的想法，其实他什么时候都摸不透别人的想法，无论是他大哥还是科涅克。
但是他知道科涅克吃下aptx-4869却没死，肯定是一件大事。
他伏特加对组织忠心耿耿，这种大事，他怎么可能隐瞒组织！隐瞒他大哥！
他说：“我想活！”
科涅克闻声点头，激活了伏特加体内的恶意的隐藏指令：忠诚于他。
反正琴酒已经对伏特加的行为表示出了怀疑，伏特加再发生什么变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要他在雪莉逃亡事件中，排除伏特加的嫌疑，那么伏特加就是他埋在琴酒身边的钉子。
伏特加并没有感受到体内有什么变化。
科涅克当然不会选择变化剧烈的方式，思想会慢慢从潜意识开始变化。
一开始会觉得他是朋友，值得信任，随着时间的推移，潜意识会扩散到整个意识，忠诚这个想法会在大脑思维的大地上扎根，并成长为一颗繁茂的大树。
实验室里的其他人见科涅克只是问了一句话，伏特加回答，就没其他事了，于是心里面扬起了一丝丝希望。
北冈大助，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站出来，他恳求的说道，
“我们也想活，我们可以保证，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他身后的人闻声猛点头。
科涅克看着手机上申请通过的标识，点了点头，将手机放进口袋，左手抽出来匕首，对着右臂划了一刀，右手持枪，对着北冈大助的脑袋就是一枪。
他没有停下开枪的举动，继续划手臂，继续瞄准其他研究人员头部，开枪。
在琴酒开枪后，实验室里还活着的人是13人，而这些人都是他的猎物。
他都已经想好了杀人理由是什么，泄密、协助雪莉逃亡的同伙……
反正这些人本来就不可能活。
无论是琴酒处理还是他处理，结果都一样。
在雪莉逃亡后，aptx-4869这个项目基本就可以停滞了，即便雪莉找回来，洗完脑重新进入工作岗位，她的助手也会换一批。
他一边杀人一边觉得琴酒走的有些晚，抢了他好几个人头。
但是没关系，他理解琴酒的心情，反正他给琴酒记着账呢。
待实验室里的人杀完后，他走出实验室继续往别的房间走，这座研究所小楼，可不光只有这一间实验室。
研究人员一共有34人，安保人员56名。
安保人员琴酒杀了一半，研究员杀了四人。
在处理完最后的一男一女，按照aptx-4869毒死人的方法，给他们弄完死法后，科涅克坐在办公区的一把椅子上，吸收着手臂上的[罪恶]，并且数了数已有的[罪恶]数量，总数到达了86。
依旧没有突破两位数。
鬼魂他倒是都收完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为造成这一系列变故的雪莉，再次提升了一丝好感。
他心中感叹了一句：组织里多来几次叛徒叛逃行动就好了！
奥沃莫瑞排查完实验室所有的区域后，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敲了下门，
“老板，确认无人存活，我已经联系了后勤部，他们会过来收拾这些尸体，还有转移研究所的资料，我下了几单炸弹，他们会负责炸弹安装服务。”
“他们说十分钟后到达。”
“大场来了吗？”科涅克问。
奥沃莫瑞：“刚到。”
科涅克起身，
“让大场负责研究所的收尾，伏特加留下。”
“走吧，该办正事了，追查雪莉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