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罗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子,金色的长发裹在咖色的贝雷帽之下,她穿着一身整体是黑色的短裙,安静地坐在机场的等候椅上。
她的手上戴着薄薄的手套,拿着一颗棒棒糖,时不时地舔舐一下,身旁放着一个小背包。她托着腮看着机场来来往往的人群,感觉有些无聊。
直到有个穿着黑色僧袍的和尚站到她面前,她抬眼打量了一下和尚的眼睛,表面的慈悲之下,裹藏着一片荒漠般地,对生命的漠视。
是组织里的人呢,她想,她拿起身旁的背包背到身上,“你迟到了。”
科涅克抬步领着她往外走,“嗯,过来的路上有点堵。”
阿佩罗闻言思考了一下科涅克的语气,感觉有点熟悉。
待她打开牧马人的车门坐进后座以后,她才开口问道:“科涅克?”
没等科涅克回答,她直接伸出手去捏了捏科涅克的脸,跟脸部常见的柔软不同,隔着薄手套,她感觉像是摸到了一层薄膜。
她立刻松开手,而后致歉,“抱歉,我只是确认一下,我们上次视频通话的时候,你是个眯眯眼,我还以为你本来就长那样。”
她说完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带着抱怨的口气说道:
“我一下飞机就满机场的找眯眯眼,看到了好几个,没一个像是组织成员。”
科涅克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给她介绍了一下开车的司机,
“这是大场宏,我的手下兼司机、教练。”
阿佩罗听到大场宏的名字后,从后座起身,穿过车前座的间隙,侧过脸仔细地打量着大场宏的面容,待她看完后,她又坐回了座位上,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脸说道,
“我听过你,那个不要代号、还拒绝了琴酒邀请的宏教官。”
话落,她将背着的背包拉到身前,拉开拉链,从里面又拿出一颗棒棒糖,她对科涅克说道:
“你居然能够说服宏教官,能力肯定很强,不过武器设计方面是个白痴!”
科涅克眯了眯眼,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阿佩罗说完后,由觉不尽兴,她补充道:
“你别觉得我在骂你,我说的是实话,大多数人在我眼里都是武器设计的白痴,不懂逻辑,乱想一通。”
“但是一般情况下,我是那种可以将‘幻想’中的武器降临人间的人,这个世界上,我称自己为武器设计大师,有实力对我反驳的人没几个,敢跟我较量的也没几个。”
她最后强调了一句,“我说的是这个世界上,不是单单指组织里。”
科涅克收回自己的眼神,直视车前的风景,“我的设想有什么问题。”
阿佩罗从背包里拿出她制作完毕的一只黑色手套扔了过去,
“你想要一把极度锋利的长刀,同时需要它是个手套,足够的薄,手感柔软,在便于隐藏的情况下,还不能妨碍你的任务行动,尤其不能影响到你的手部关节。”
“我能想到的最佳方案,就是把刀刃分割,藏到手套中,但是这样一来,刀本身的坚硬度根本就是负数,在追求杀伤性的前提下,就得把每一片刀刃磨得足够锋利。”
“这绝对会影响到你的手部活动。”
顿了顿,她看到科涅克将手套戴上后,她继续说道:
“感觉到了吧,最大的问题在于,手套不可能再薄,我已经给你选了延展性最佳的材料,但是能做得到的最优效果,就是跟现在一样,它会跟棉绒手套一样厚。”
她转了转自己手上宛如薄丝的手套,
“要做到这个程度,才能不影响手部动作,不然在搏击的情况下,只要失误一次,那就是死的下场,还有可能错过最佳枪击时机。”
“我做的武器是用来给你们添加助力的,而不是给你们添堵的。”
她说完后,忿忿地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
“你的设想真的有问题!”
科涅克戴着手套握了握手,明显感觉到关节处的滞带感,他微微动了下手腕,手套表面划过一阵微小的波动,而后每一片刀刃像弹出的蛇一般,迅速展开,严词合缝地排列在该有的位置之上。
他轻轻地抚摸着刀刃,刃长70cm,两面自带蛇鳞般的纹路,他弹了一下刃身,问题确实如阿佩罗所说,拼接刀整体的坚韧度简直就是负数,完全不是可以对拼的武器。
“所以是材料问题,”他问。
阿佩罗抱着她的小背包,静静地看着科涅克的动作,听到科涅克的问话后,她微微点头,
“我的库藏很全,世界各地我都有收集,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材料。”
并且她强调道:“珍藏版!”
科涅克思考了一下,觉得可以把[罪恶]当做原材料,让阿佩罗尝试制成武器,不过要在对她洗脑后,
“我负责解决材料问题。”
阿佩罗立刻点头,她从不怀疑组织内其他成员的承诺,当然只限于a级权限的成员。
如果成员可以做到承诺,那么她等于又获得了一条新的材料获取渠道。
而要是做不到,反正她免费为组织成员制作武器的机会只有一次,这是她身为组织成员,所给的特别优惠,同时也是她释放善意的唯一一次帮助,做朋友还是被她忽视,最终选择权完全在对方手中。
错过这次,再想找她制作武器,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她忙得要死,那位先生都不怎么打扰她,其他成员算个什么东西。
科涅克将蛇鳞刀再次收回,而后把手套摘下扔了回去,失败品他不想要,
“我找到材料后,给你寄到西西里岛?”
阿佩罗接过手套,再次拉开背包拉链,将手套装进去,就算是失败品,里面的材料也是有用的,
“嗯,我一直都在意大利,西西里岛那里是我的研究所。”
她看着牧马人车窗外的小巷,猛地提醒道:
“我可不会做饭,绝对不要想着品尝什么正宗意大利料理之类的,我是客人!”
科涅克打开车门下车,“所以,如果我在意大利披萨上放各种奇怪的东西,你吃吗?”
阿佩罗跟在他身后走进安全屋,
“吃啊,我什么都吃,工作的时候一旦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不吃只能饿肚子。”
她看科涅克推开安全屋的房门,于是她熟练地走进玄关换上拖鞋,
“日本可是我的出生地,15岁以前我一直都在日本,所以我不算正统的意大利人,意大利人的忌讳,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