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罗轻咳了一下,她确实有私心,她眼神飘忽了一下继续说,
“至于白兰地,我摸不清他。”
“贝尔摩德她忠于组织,但是她的方式不太一样。”
“她是个机会主义者,因此绝不会按照规则办事,就算对她洗脑,她出卖组织信息、出卖组织成员这些举动都不会停。”
“顶多能保证她最后的那一步,不是背叛的举动,但是过程中,背叛大概是常有的事。”
“您如果实在看不惯她的举动,杀了她就好了,或者等您觉得局势稳定后,她不会再对您的行动造成困扰时,再对她洗脑。”
科涅克在很认真的思考阿佩罗的建议。
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杀贝尔摩德这件事,至少要推延到贝尔摩德把礼物送过来之后。
阿佩罗看着科涅克的脸色,见科涅克真的在听取她的建议,她的口吻逐渐有些兴奋,
“而库拉索,她拥有记忆存储的能力,在组织内的定位是人脑数据备份库。”
“她现在就在欧洲,负责资料转移的工作,可即便她的权限升为了特a级,乌丸莲耶对她的洗脑依旧没有解除。”
“我对其中的内情不是很清楚,她是朗姆的心腹,我不怎么接触。”
“所以我担心,您再对她洗脑的话,可能会损害到她脑部储存的信息,或者一个小心把她弄成脑死亡,这样一来,我们暴露的可能会大大增加。”
科涅克听完微微点头,沉声问道,“没事了?”
阿佩罗忙抓过自己腰间头发,有些忐忑地问道,
“您能不能再把它变成金色,不然其他成员一看到我的发色,立马就能知道我出问题了。”
科涅克漫不经心地将手放到阿佩罗的头部。
改变发色而已,小事!
而且阿佩罗也确实不能暴露身份。
阿佩罗眼神往上瞥了一下,她请求的说道,
“吾主,我能借着您给的东西,给其他成员洗脑吗?”
“我在欧洲的人脉很熟,拉斐堡是我闺蜜,等我回了欧洲,我能立刻把她策反。”
“有她当做助力,最少一个星期,我就可以把组织在欧洲的部分献给您。”
科涅克拍了拍她的头,“可以。”
手下给自己侍奉贡品,他没什么不愿意的。
虽然过程中借了他的力。
他抬步往外走,阿佩罗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她走了几步后,疑惑地回过头,看向大场宏。
你愣着干嘛,跟上来啊!
吾主要离开地下训练场了!
科涅克也回头看了大场宏一眼。
大场宏回神,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吾主会容忍阿佩罗施礼的举动,而嫌弃自己。
难道是自己做的动作错了。
他对比了一下他当时跪俯在地上亲吻科涅克鞋面的举动,还有阿佩罗刚刚的行礼姿势,他怀疑,科涅克是觉得他太过恶心。
他一边想着一边抬步跟了上去。
————
安全屋里,伏特加已经洗完了碗筷、盘子,又拖了一遍地,擦拭了一遍橱柜,客厅里的茶几。
他再次把自己的目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琴酒
——[大哥,我们在科涅克这里等了4个小时了,别再等下去了,你之前不是还说有不少工作要做吗!
求你了,我不想再给科涅克做家政服务了!我现在就能去开车,咱们马上就能走!]
琴酒靠后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放在茶几桌,手里拿着手机,翻看着他的日程表,时不时地切换一下任务界面。
他将一些不太重要的任务,暂时交付了出去,一些临近时间点的任务,也暂时拖延了时间。
在他旁边,放着日常用的平板。
他现在目光专注地看着手机,没空搭理伏特加。
书房里,传出一道清脆的女声,
“……等你材料到了以后,我立刻就能开工制作武器,我记得你对武器有吸血的需求,为什么?”
“因为他在杀人之前,需要先插他自己一刀,为他杀人的举动赎罪。”琴酒抬起头打量了一下阿佩罗,嘴角不自觉的往下撇,
“你换衣服了?跟他打了一架?”
阿佩罗无所谓的点了下头,如果被打也算的话,“嗯,我需要亲自验证一下。”
她回完话,再次拉过身后的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反向递了过去,
“那就暂时用这个凑活一下吧,我用的也是吸血材料。”
科涅克拿过匕首转了一下。
这本来就是他的,暂时放到了阿佩罗的包里,再拿出来,在琴酒面前演场戏罢了。
他将匕首收起笑道,“我尽快把材料送过去。”
阿佩罗边往玄关走,边摆了摆手,语气轻快地回着话,
“嗯,我会耐心等待的。”
她换回了自己的鞋,对着伏特加道,
“那么伏特加,麻烦你再把我送到机场吧,我被允许待在日本的时间就这么长,我得抓紧回去。”
“我手头肯定又堆了不少工作!”
伏特加闻言,先看向琴酒,“大哥……”
“去送她,”琴酒从沙发上起身,将自己的手机放回口袋。
伏特加听话的跟在阿佩罗身后出了门。
————
由于琴酒的保时捷是一种很稀少的古董车,所以后勤部依旧没有配上货,伏特加开的是自己的车。
他为阿佩罗拉开车门。
阿佩罗回过头看了看,她看着站在门口的琴酒,余光扫过科涅克,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突然想起来琴酒不给科涅克送礼物的事。
……琴酒跟在一个科涅克身边,真是让人很不放心,这次跟他们刚进组织时不一样,那时候她自信琴酒不会出事。
可是,现在,她虽然不知道科涅克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她也不关心。
她只需要知道科涅克大概率不是个人,并且脾气不好,一定要顺毛撸就行。
而琴酒不是那种会顺别人毛的人,肯定不小心就得罪了,然后就被阴,被阴还不自知。
她觉得与其让科涅克阴琴酒,还不如自己来。
她轻轻走到琴酒面前,贴近他的脸庞,做了一个贴面礼,她低声呢喃,
“以后,要多多保重。”
她从头到尾没有告诉琴酒她要死的事,也没有说她又活了下来。
一开始没说,是因为一切还不确定,同时她也觉得没必要。
而她既然可以骗过乌丸莲耶、科涅克,她自信同样骗过了琴酒。
因此她知道,琴酒一定察觉到了她情绪里的不对劲,只是摸清真相需要花点时间。
如果时间差打得好的话,她前期的铺垫,加上她猝不及防的‘死亡’讯息,还有琴酒偏执的性格,她相信琴酒能疯。
她觉得这样的愚弄,肯定比被科涅克阴,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