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不出来么？”
佟菲菲抖了抖手中的心得，不急不缓道：“这篇心得中，有一部分是对于城东地产开发的规划，既然心得是你写的，你怎么会不记得里面的内容？”
佟菲菲说完，随手翻了几页，又问道：“陶经理，请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是发盘与还盘？”
陶雅丽全身抖如筛糠，死死的咬着牙，支吾道：“发盘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佟菲菲眼神如刀，盯着陶雅丽道：“这是贸易进出口最基本的概念，你也回答不上来吗？”
见陶雅丽始终低头不语，佟菲菲突然抬高音调：“既然你不懂地产开发和贸易进出口，你是怎么写的这篇心得！”
“你还不说实话是吗？”
许昊然早就看出端倪，重重哼了一声，指着陶雅丽呵斥道：“陶雅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把我们都当成傻子吗？这篇心得到底是谁写的？”
张明远怒不可遏，大步冲到陶雅丽面前，挥手给了她一耳光，“你这个贱女人，连我都敢耍！”
“亏我向总经理担保，让你出国学习，你居然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面对三位老总的质问，陶雅丽终于支撑不住，呜呜哭道：“对不起，我不该撒谎骗你们，这篇心得确实不是我写的，是我在网上抄的。”
事已至此，她仍然不肯说出这篇心得的真实出处，她不想让冷霜研受到领导关注。
佟菲菲冷笑道：“陶经理，你嘴可真硬啊！”
“这篇心得的内容处处都涉及九州集团，如果网上能搜到，为什么我这个总经理不知道？”
转头看向许昊然，一脸讥嘲的道：“许总，贵公司的员工，我今天也算是领教了。”
“回去我会如实向董事会反应今天在冷氏公司的所有情况，让董事会对贵公司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今天就这样吧，再会！”
许昊然顿时急了，拦住佟菲菲道：“佟总佟总，您千万别生气，这件事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许昊然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本意是想以心得吸引佟菲菲的目光，从而由公事慢慢发展到私事，获得她的欣赏与青睐。
没想到事与愿违，不仅没有达成预定目标，还把佟菲菲惹生气了。
一旦佟菲菲回去向董事会阐述今天的情况，今后两家公司的合作将会难上加难，而自己和佟菲菲接触的机会也近乎于零。
这个该死的陶雅丽，这事全都要怪她，明明是一件好事，被她搅和的稀巴烂，许昊然恨不得活活掐死她！
“陶雅丽，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马上开除你！”
“而且我会向全市发出通告，你陶雅丽是因为弄虚作假被冷氏集团开除的，看市里其他企业谁敢用你！”
许昊然瞪着陶雅丽，原本温和的声音此刻变得说不出的尖锐。
陶雅丽吓得魂不附体，大哭求饶：“许总，许总您饶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篇心得，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员工写的，她叫冷霜研，不信您可以亲自问她！”
陶雅丽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竹筒倒豆子把实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丢掉工作已经是灭顶之灾了，一旦许昊然发出通告，她的职业生涯将会就此湮灭，那种后果她万万承受不起！
佟菲菲仍旧不相信，冷冷道：“淘经理，这样一篇富有含金量的心得，你告诉我是一个新入职的员工写的，你真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吗！”
张明远再次给了陶雅丽一记耳光，恨恨道：“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看向许昊然道：“许总，发通告吧，让全市的大中小企业把陶雅丽列入黑名单，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
陶雅丽惊恐的大叫一声，左手抓住张明远的袖子，右手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道：“各位领导！我陶雅丽对天发誓，这篇心得真的是冷霜研写的！”
“我要是撒一句谎，我出门就让车给压死！”
佟菲菲皱了皱眉，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点头道：“好，那你现在就去把那个员工叫过来，我要亲自验证一下。”
许昊然指着陶雅丽道：“这次你要是再敢骗我们，我绝对不会轻饶！”
给张明远使了个眼色，“去把那个叫冷霜研的员工叫过来。”
张明远说了声好，转身离开办公室。
五分钟后，冷霜研被张明远带了过来。
她先是跟许昊然问了声好，随即一脸疑惑的看向陶雅丽。
陶雅丽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双眼肿成桃子，鼻子下面还挂着清鼻涕，早已不复之前的威风。
这是个什么情况？陶雅丽不是刚被列入到出国学习的名单中么？怎么会哭成这副德行？
冷霜研十分疑惑，看着张明远问道：“张副总，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
张明远还没等说话，佟菲菲指了指手中的心得，看着冷霜研问道：“是这样，有件事要跟你核实，这篇心得，是你写的吗？”
冷霜研见佟菲菲姿态颇高，心中泛起小小的不爽，仰头道：“你是谁？”